在醫院走廊盡頭那間燈光昏黃、彌漫著消毒水味的小辦公室裏,氣氛凝重得仿若有鉛雲壓頂。


    費正身姿筆挺地佇立著,眉頭微微皺起,雙手習慣性地交叉抱於胸前,那深邃的眼眸中透著沉思與篤定,率先打破沉默,聲音沉穩又擲地有聲:


    “洪渡這孩子,之前雖說栽了個大跟頭,在商海翻了船,還經曆了牢獄之災,可我一直打心底覺著,他骨子裏那股子不服輸、敢拚闖的勁兒,就像暗火在灰燼下潛伏,斷不會輕易被撲滅,更不可能就這麽一蹶不振。咱們現在去瞅瞅他,一來是念著往昔的情分,畢竟大家相識一場,共過事、同過憂,那些一起熬夜商討方案、為項目成敗揪心的日子,不是說忘就能忘的;二來也探探他往後究竟咋打算的,若有可行之路,咱們能幫襯一把,就絕不能袖手旁觀,我相信他不會讓咱們失望。”


    餘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聞言輕輕歎了口氣,那歎息聲輕若遊絲,卻滿含憐惜之意,抬手優雅地理了理耳邊的發絲,眼神中透著回憶往昔的複雜情緒,輕聲應和道:


    “是啊,想當初看他在商場上衝鋒陷陣,那模樣多意氣風發呐,渾身透著股銳不可當的精氣神,誰能料到會出那樣的岔子,落得這般田地。記得有次商業酒會上,他憑借著對市場獨到的見解,侃侃而談,引得在場眾人紛紛側目、讚歎有加,那時的他,真是光芒萬丈。可如今……但願他身子骨在醫護照料下,恢複得能好一些,也盼著他能把心放寬些,別老是被困在過去犯的錯處裏,一味自責消沉,生活總得往前看呐。”


    餘琴語站得筆直,宛如一棵蒼鬆,身著藏青色職業裝,更襯得她幹練利落。


    她眼神冷靜銳利,透著職場精英慣有的果敢與睿智,微微頷首,語氣堅定地附和:


    “過去的事兒已然翻篇,成了過眼雲煙,關鍵得看往後咋走。他要是有心東山再起,重燃那把事業之火,咱們有能力拉他一把的時候,自然不能推脫。就看他如今心裏是個什麽章程了,但願他還能像從前那般敏銳,尋得出路。畢竟曾經那些大風大浪都經曆過,這點挫折,咬咬牙,定能跨過去。”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交流完,便起身,各自提上早已準備好的大包小包補品水果,沿著那悠長又寂靜的醫院長廊,朝著洪渡的病房走去。


    醫院的長廊,猶如一條被歲月幽禁的冷寂通道,慘白的牆壁與冰冷的地麵,在時光悄無聲息的侵蝕下,泛著絲絲沁入骨髓的涼意,仿若這方空間被抽離了所有溫暖,徒留孤寂與冷清。


    四下靜謐得仿若真空,唯有那清晰可聞、一下又一下沉悶且孤獨的心跳聲,在這空曠之中悠悠回蕩,恰似倒計時的鍾聲,聲聲敲打著病房內外彌漫的死寂與寂寥,每一下都扯動著人心底最脆弱的弦。


    日光仿若一位精疲力竭的遲暮旅人,艱難地穿透那滿是斑駁瘢痕、宛如歲月結痂的窗玻璃,幾縷昏黃黯淡的光影,恰似風中殘燭般飄搖不定,與那刺鼻濃烈、無孔不入的消毒水味,展開著一場無聲又持久、難解難分的纏鬥,仿若在低訴著病痛與治愈間這場周而複始、勝負難料的殘酷博弈,永不停歇,似是命運無聲的呢喃。


    病房內,洪渡瘦骨嶙峋,往昔那能在商場上意氣風發、揮斥方遒的魁梧身軀,仿若被牢獄之災的霜寒與病痛的陰霾狠狠啃噬,隻剩一副孱弱的骨架,無力地靠坐在病床上。


    那床看似輕薄的被子,此刻壓在他身上,卻似有千鈞重,每一寸都在考驗著他所剩無幾的體力,讓他愈發顯得不堪重負、氣喘籲籲。


    蠟黃且鬆弛的麵龐,恰似被歲月用粗糲無情的刻刀肆意雕琢,一道道深壑般的皺紋裏,滿是飽經滄桑的故事,眼眸深陷於眼窩之中,黯淡無光,卻偶有那麽一絲微弱得如同寒夜荒原上獨星般的亮光一閃而過,那是倔強與不甘被現實磨滅,在心底最深處仍守望著的一抹熱望,亟待燎原,衝破這周身的灰暗,猶如困獸猶鬥,保留著最後一絲生機與抗爭的意誌。


    “吱呀——”,細微得幾近難以察覺的門軸轉動聲,仿若一道銳利且突兀的利刃,刹那間劃破病房內仿若死水般紋絲不動的死寂。


    費正仿若自帶舞台追光,昂首闊步邁入,身姿筆挺,一身炭黑色西裝如同暗夜鎧甲,麵料流淌著低調奢華、不張揚卻攝人心魄的烏光,每一處精妙絕倫的剪裁,都像是為他這商界巨擘量身定製,完美貼合著他挺拔偉岸的身姿,舉手投足間,那股久居商界巔峰、曆經無數商戰淬煉而成的磅礴氣場,猶如實質化的浪潮,撲麵而來,震懾全場。


    餘雯恰似春日最輕柔、最暖人的那縷拂過心田的柔風,身姿輕盈妙曼,步步生蓮,嫋嫋婷婷緊隨其後。


    她身著的月白色連衣裙,素雅且飄逸,裙擺隨著她的步伐輕輕舞動,恰似雲間那輪皎潔無瑕的明月,周身自然而然散發著溫柔知性、如蘭似麝的馥鬱芬芳,眼角那幾縷細細的、仿若歲月用羽毛筆輕描淡寫勾勒出的細紋,仿若一本好書裏夾藏的詩意書簽,為她添了幾分耐人尋味、韻味悠長的成熟魅力。


    餘琴語則宛如寒夜中驟然而出、寒光四射的利劍,藏青色職業裝嚴絲合縫地緊裹著她修長且利落的身形,齊肩短發根根分明、齊整幹練,清冷麵龐上,雙眸仿若寒夜繁星,銳利得能穿透一切虛妄的眸光中,滿是職場巾幗不讓須眉的果敢與睿智,高跟鞋叩擊地麵,敲出的鼓點清脆明快、節奏緊湊,似在奏響一曲獨屬於她的昂揚戰歌,宣告著她的強勢登場。


    三人手中大包小包,各類滋補珍品層層堆疊如山,人參、鹿茸、蟲草等珍貴藥材散發著獨有的藥香,高檔水果碼放得整整齊齊,紅的蘋果嬌豔欲滴、黃的香蕉軟糯鮮亮、紫的葡萄飽滿晶瑩,恰似春日破冰的暖流,瞬間衝散病房盤踞已久、仿若堅冰般的清冷孤寂,填滿這片荒蕪幹涸、久無人問津的情感窪地,仿若死寂之地重燃生機,帶來久違的人間煙火氣。


    費正穩步上前,將手中沉甸甸的物品輕置於病房桌案之上,聲若洪鍾,關切之情溢於言表,仿若洪鍾鳴響在空穀,餘音嫋嫋:


    “洪渡,我們來啦,身子可好些了?這陣子可把我們揪心壞了,天天盼著你能快點好起來。之前聽聞你病了,我這心裏就像壓了塊大石頭,寢食難安呐。咱相識多年,我知道你是個硬骨頭,牢獄之災的苦、病痛的折磨,都隻是暫時的磨難,你肯定能扛過去。”


    說話間,目光如炬,恰似那經驗老到、能洞悉獵物一舉一動的獵手,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著洪渡,銳利審視之中,又藏著絲絲難以察覺、源自真心的關懷,那目光仿若要穿透他的病容,直探內心所思所想。


    洪渡聽聞聲音,像是從沉睡許久的夢魘中掙紮醒來,費了好大勁,才調動起全身所剩不多的力氣,勉強撐起身子。


    那動作緩慢且艱難,伴隨著輕微的顫抖,嘴角扯出一抹苦笑,那紋路仿若扯動歲月編織得錯綜複雜的蛛網,讓麵龐愈發顯得憔悴不堪、溝壑縱橫:


    “勞諸位費心,相較往昔,確有好轉,這些時日,全賴醫護悉心照料。他們就像天使,在我最無助、最脆弱的時候,不離不棄,守在我身邊,給我打針、換藥,輕聲安慰我,要是沒有他們,我真不知道這日子該咋過。我這心裏對他們滿是感激,也對自己能慢慢恢複感到慶幸,隻是這身體,還是太虛了,好多事兒想做也做不了,對現狀,我實在是有些無力。”


    言語間,透著幾分劫後餘生的慶幸,又藏著對現狀無力改變的無奈,恰似溺水之人抓到一根浮木,雖暫得喘息,卻仍身處茫茫苦海。


    餘雯款步上前,輕拉椅子,動作優雅得如同在跳一曲無聲慢舞,悄然落座,椅腳與地麵輕觸,發出細微“沙沙”聲,仿若春蠶啃食桑葉般輕柔。


    她凝眸望向洪渡,目光恰似春日暖陽下澄澈見底、能映照人心的清泉,滿是憐惜與慈愛,仿若春日暖陽傾灑在冰雪之上,能融化世間一切堅冰:


    “終見你氣色回轉,往後安心養病,日子恰似一幅錦繡畫卷,正徐徐鋪展在你眼前呢。過去的事兒,不管是好是壞,都已經過去了,就像水潑出去收不回來,別再讓它羈絆著你,陷入胡思亂想的泥沼。你要多想想以後,等身體好了,還有大把美好時光等著你,還有好多事兒值得你去做呢。”


    那語氣輕柔得如同春日微風,拂過心田,滿是勸慰之意。


    洪渡抬眸,往昔與餘家那些糾葛紛繁、剪不斷理還亂的往事,仿若被一隻無形大手猛地打翻的記憶匣子,走馬燈般在腦海中呼嘯而過。


    婚禮上餘雯那真摯熱忱、滿含祝福的話語,猶在耳畔回響,聲聲清晰,可商場折戟後餘家眾人臉上那複雜難辨、飽含失望與惋惜的神情,亦如同烙印般曆曆在目,揮之不去。


    淚水瞬間決堤,奪眶而出,聲音哽咽破碎得仿若摔落在地的瓷器:


    “餘姨,我……我罪無可恕,當初莽撞行事,鑄下這彌天大錯。那時候我被豬油蒙了心,太自負,太衝動,沒考慮後果,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爛,不僅害了自己,還可能連累了身邊關心我的人,我這心裏,天天受著煎熬,後悔得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光。”


    話語中,滿是追悔莫及的痛苦與自我譴責的煎熬,那淚水似是心間悔恨的具象化宣泄。


    餘琴語蛾眉微蹙,眼底情緒恰似一團亂麻糾葛纏繞,有責備的鋒芒在眼眸深處隱現,如暗夜中閃爍的寒芒,更有不忍的溫情暗潮湧動,仿若春日冰層下潺潺流淌的溪水。


    輕咳一聲,聲若碎玉相擊,清脆悅耳:


    “過往事,如煙雲飄散,一味執念往昔,又怎能大步邁向前路。當斷則斷,方有新生。你看那破繭而出的蝴蝶,若不舍棄束縛它的繭,怎能擁有飛翔的翅膀?人生也是這般道理,過去的錯誤就是那層繭,你得掙脫它,才能迎來新的開始,別讓曾經的失敗把你困死在原地。”


    語氣中既有勸誡,又含鼓勵,宛如敲響一記警鍾,振聾發聵。


    “正是此理,舊賬莫再提。”


    費正雙手抱胸,微微傾身向前,仿若一位掌控棋局、胸有成竹的弈者落下關鍵一子,語氣篤定,擲地有聲,滿是鼓舞之力,恰似戰鼓擂動,振奮軍心:


    “洪渡,往後有何打算?總不能困在這病榻之上,虛擲光陰,以你的才情,當重振旗鼓,再度踏上征途,一次挫敗,不過是人生路上的小小波折罷了,怎可因此一蹶不振。你想想,古往今來,多少豪傑曆經磨難,最後還不是東山再起,成就一番偉業。你身上那股子聰明勁兒、那股子闖勁,可不能就這麽沒了,得重新燃起來,讓大家看看你洪渡還是那個洪渡,是打不倒的!”


    那眼神中滿是期許,似在等待洪渡重新燃起鬥誌。


    洪渡深吸一口氣,仿若要將這病房內的壓抑空氣、過往陰霾一並吞納,袖口匆匆抹過眼角,那袖口早已起皺泛舊,滿是生活磨礪、命運揉搓的痕跡,抬眸間,目光恰似浴火重生的鳳凰,熊熊燃燒著破而後立、向死而生的決絕與堅毅,仿若眼底有兩簇火焰在跳躍,能驅散一切黑暗:


    “我出身大山深處,那兒的綠水青山,恰似天工妙繪、鬼斧神工的絕美畫軸,一草一木皆有靈韻,仿若大自然揮毫潑墨的傑作;民俗風情,更是祖輩代代相傳、飽含深情厚誼的傳世珍寶,質樸醇厚,承載著歲月的溫度。我從小在那長大,對那兒的一草一木、風土人情都熟稔於心,也深知其中蘊含的商機。我決意紮根綠色農業,將那山水翠色與古韻民俗水乳交融,匠心獨運,雕琢獨一份的產業瑰寶。我想著,把咱本地的土豬品種,結合山裏的天然飼料、傳統養殖技法,再融入民俗文化元素包裝推廣,肯定能打出特色,做出名堂。”


    言罷,雙手莊重虔誠,仿若捧著世間最珍貴的聖物,自枕頭下小心翼翼捧出“熊貓豬股份有限公司”計劃書,遞向費正,“費總,望您撥冗審閱,賜教一二。我雖壯誌滿懷,可經驗匱乏、資源短缺,前行之路仿若暗夜行舟,茫茫然無所依傍,伸手不見五指,盼您能為我指引方向,掌燈護航。我知道這事兒不容易,但我是真心想做出點成績,彌補之前的過錯,也給自己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費正接過計劃書,神情瞬間專注得仿若深山古寺中入定參禪的老僧,外界一切紛擾皆與他無關,目光銳利恰似蒼鷹鎖定獵物,犀利且精準,逐頁翻閱,手指輕叩紙麵,那叩擊聲恰似出征前激昂的戰鼓,聲聲催征,眼眸之中漸漸綻出讚賞華光,仿若破曉時分,天邊漸露的璀璨曙光,頻頻頷首:


    “妙哉!緊扣時代潮流,深挖本土富礦,恰似覓得商海秘徑。你看這市場剖析,把當下消費者對綠色、健康、特色農產品的需求摸得一清二楚,鞭辟入裏,數據詳實確鑿,不是隨便糊弄的;見解獨到新穎,從養殖宏圖的精心擘畫,到營銷棋局的巧妙鋪陳,每一步都考慮周全,環環相扣,足見用心良苦,下足苦功。就拿這養殖規劃來說,利用山裏閑置土地,搞生態養殖,既能降低成本,又符合環保理念,還能保證豬的品質,妙啊!”


    餘雯、餘琴語亦俯身湊近,餘雯輕推老花鏡,目光專注於規劃數據,眼睛裏閃爍著好奇與期待的光芒,看著看著,嘴角上揚,麵露欣然之色,仿若看到了一顆即將璀璨升起的商界新星,轉頭笑語盈盈,眼中滿是期許:


    “小洪呐,依此藍圖,這‘熊貓豬”必成商界耀眼明珠,咱三江土豬,可要在你手中脫胎換骨,化作稀世奇珍咯。你這想法新穎又務實,把咱本地的優勢發揮得淋漓盡致,隻要好好運作,不愁打不開市場,到時候,大家都得對你刮目相看,咱們也跟著沾光呢!”


    正說著,病房門被輕輕叩響,“咚咚咚”,聲音輕柔卻清晰可聞。


    護士推門而入,手中藥盤裏的玻璃瓶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叮當”聲,仿若一串靈動的風鈴聲。


    “洪先生,該吃藥了。”


    護士輕言細語,聲音溫柔得如同春日微風,走到床邊,將藥與溫水遞向洪渡。


    洪渡伸手接過,雙手卻止不住顫抖,仿若深秋落葉在寒風中瑟瑟發抖,餘雯見狀,趕忙伸手托住他手腕,柔聲道:


    “慢點,小心燙。”


    手上的動作輕柔且貼心,傳遞著關懷與溫暖,恰似冬日裏遞來的一杯熱茶,暖人心扉。


    待洪渡吃完藥,費正抬眸,目光灼灼似璀璨星辰耀夜,情緒激昂之下,猛地拍案而起,那聲響仿若驚雷炸響在寂靜屋內,震得空氣都微微震顫:


    “洪渡,我信你獨具慧眼,識得這潛藏商機,如此良機,我怎會錯失!我與餘姨、餘琴語願傾囊注資,做你堅實後盾,咱們攜手掌舵,揚帆起航。往後若是缺啥資源,大家夥兒齊心協力調配,你隻管放手去幹,無需有後顧之憂!我這人向來是看中潛力、相信人品的,你有這份心、這份才,我肯定全力支持你,咱們一起把這事兒幹漂亮,讓那些曾經看低你的人都瞧瞧,你洪渡是能東山再起的!”


    語氣堅定且豪邁,盡顯商界大佬的魄力與擔當,仿若一位將軍在陣前鼓舞士氣,許下必勝誓言。


    洪渡眼眶瞬間泛紅,淚水洶湧澎湃,奪眶而出,聲音顫抖得仿若深秋殘葉在狂風中無助地瑟縮:


    “費總,您……您這份大恩大德,我銘刻肺腑,若有負所望,我有何顏麵苟活於世。您放心,我一定把每一分錢都花在刀刃上,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這個項目裏,就算拚了這條命,也要把‘熊貓豬’項目做成,絕不辜負您和餘姨、琴語姐的信任,要是做不好,我真沒臉再見你們了。”


    話語間,滿是感恩涕零,又透著對未來許下的鄭重承諾,恰似赤子之心袒露,真摯而熱烈。


    恰在此時,餘琴語手機鈴聲乍響,打破屋內凝重且溫馨的氛圍,那鈴聲急促得仿若催征的號角。


    她略帶歉意地看了眾人一眼,快步走到窗邊接聽。


    片刻後,神色凝重歸來,說道:


    “律所剛傳來消息,之前洪渡案子還有些後續手續要處理,不過都在可控範圍,我會妥善處置,保準不影響咱們接下來的計劃。你也別擔心,這隻是些收尾工作,按部就班走流程就行,不會出啥岔子的,咱們還是專心謀劃‘熊貓豬’項目。”


    費正微微點頭,大手重重拍在洪渡肩頭,傳遞著力量與信任,仿若將自身的勇氣與信心注入對方體內:


    “別憂心,都過去了,往後一心撲在事業上,曙光在前呐。過去的事兒就像路上的絆腳石,既然已經絆倒過一回,往後咱繞開它、踏過去就行。如今這‘熊貓豬’計劃瞅著大有可為,你就一門心思往前衝,其餘雜事有我們幫襯著,定能順順當當。”


    洪渡滿含感激,環視眾人,淚光閃爍中,仿若看到了重燃的希望之火,那火光照亮了他前路,驅散了心頭陰霾:


    “多謝大家,我定當全力以赴,不負所望。在這低穀之中,是你們拉了我一把,給我指了條明路,我這條命、這份事業,往後就跟這‘熊貓豬’綁一塊兒了,不成功便成仁,定要做出番成績,報答你們的恩情。”


    窗外,日光奮力穿透雲層,灑進病房更多幾分,暖融融地映照著眾人麵龐,仿若為洪渡坎坷前路,鋪就了一層熠熠生輝的希望之光,預示著新征程即將開啟,恰似陰霾散去,曙光初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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