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逆天和雪如福晉同行,風疾也就安心的在府中等候著他的消息了。


    ――順便,府中有些事,他也該親自去確認確認了。


    富察皓祥,終究是碩親王之子,即使地位遠不如富察皓禎,偶爾的在府中走動,還是沒有太多限製的。


    風疾雖沒著急,但還是僅用了很短的時間,就把這碩王府的大部分地方,觀察了個遍。


    看來還真是這麽回事。了然,風疾的眼中閃過了抹無奈。


    劉沉香,這麻煩惹得……要不是因為師兄,他才不會來管的。


    ――雖然,師兄本就不讚成他插手這件事。


    確認完這件事,約莫著時間,逆天鷹應該用不了多久就回來了。風疾也就不得不先回自己住的院落。


    等到了翩翩住的房間門前的時候,他確是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應該說:翩翩果不愧為翩翩?


    這舞技,雖不能與天庭最為善舞的嫦娥仙子相比,卻也別有一番味道。


    難怪她可以以舞者之身份,破格被提升為側福晉的。


    這是富察皓祥首次親眼觀看翩翩的舞蹈――至少,就風疾接收到的記憶中,以前是沒有的。他也不急於出現,隻在最初的位置,站著觀看。


    不過,這倒是可以稍微利用下的。


    ――即使,以她現在側福晉的身份,不適宜再公然的獻舞,但那也隻是‘公然’而已。


    他的要求僅是,她的舞可以做到,掩人耳目的幌子罷了。


    風疾隻淡淡的掃了眼,屋中至今還擺著的她們民族的樂器,有些可惜,這裏沒有一樣是自己擅長的。


    自然,這是難不倒風疾的,手中的折扇,瞬間就幻化成了長笛――也就隻有這樣小的東西,突然出現才不引人注意。


    即便碩親王發現後,被認為是不務正業――雖然碩親王還曾專門讓富察皓禎學琴,但輪到他這個庶子身上,就還真很難說清了――也無所謂。兩個目的,孰輕孰重,他分得清。況且,這也是可以挽回的。


    合上了‘翩翩’舞蹈的節奏,總體說來,卻有種獨特的風格,風疾的曲子闖入的非常突然,可事實,翩翩本人卻是在她的舞蹈已經結束的時候,才意識到。


    “娘。”淡淡的,禮節性的風疾道,“很精彩的舞蹈。”


    翩翩吃驚的看向‘富察皓祥’,好一會,才道:“我一直以為你不喜歡的。”


    一直以來,皓祥都很介意,她這個舞者出身,她是真的以為,皓祥也定然不喜歡她的舞的。


    不過,她這個做娘的也的確是不稱職,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兒子,什麽時候,竟這麽擅長樂曲了。


    現在回想起來,她都不得不認為,那根本就像是仙樂,聽過之後,原本心中的積鬱,都似乎完全消失了般。


    “原先是‘我’不對。”依然是最初的那個借口,風疾道,“既然已經想清了,自然不會再帶著什麽成見了。”


    想想自從上次受傷,皓祥的確是成熟了許多,翩翩由衷的感到欣慰道:“你喜歡就好。”這樣她就不用每次都故意的避開皓祥了。


    逆天鷹回來的時間,比風疾預計的要晚上許多。


    ――至少,在計劃外的,與翩翩合了一曲,再返回房間,他都等了好一會。


    看見,逆天變化出的女子,擺出那副就像‘看了場無聊的鬧劇’的樣子,風疾不覺有些好奇,問:“難不成這嫡福晉也是個分不清輕重的?”


    這話還真說對了。提及這雪如福晉,逆天的麵上不禁帶了幾分的鄙夷,“開始還好。”還像個嫡福晉似的,知道大局為重,要懲治那個女子,“結果……才說了兩三句話,再見到那白吟霜要跳井,就全然忘了她原本的目的了。”


    “跳井?”這倒真像是她做出來的,白吟霜,風疾雖隻見過一次,這點認知還是有的,“想必這井跳下去也死不了人?”


    “那也要她有機會跳下去。”逆天嗤笑,“就那個距離,真想死,哪種方法都比這幾率大得多。”


    他活了這麽多年了,還真沒見過演技差到這種程度的。


    不過,在如此拙劣的演技下,那雪如福晉還可以那般的深信不疑,不單是親眼見到的逆天鷹,就連隻聽到這麽訴說的風疾,都不得不認為,這嫡福晉果然是富察皓禎的母親。


    看來想要讓這位雪如福晉約束下富察皓禎的行為,是不能指望了。


    現在隻期望她不要連,‘暫時穩住這個事情,不要讓它太過張揚出去’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否則,這出戲就真的不會有半點精彩可言了。


    風疾沉思了片刻,淡淡的,對逆天鷹說到:“幫我繼續監視著白吟霜。”


    雪如的表現,雖然很令人失望,但,就對他,最初讓逆天透露她消息的目的來說,現在還幾乎是沒有任何影響的。


    ――當然了,適當的觀察和引導還是必要的。


    逆天鷹領命――即使他真的不喜歡看,那白吟霜總在演的無聊的劇目,但任務,他還是會妥善的完成的。


    見逆天鷹接受了任務,要離開。風疾心中稍微的鬆了口氣。


    要知道,他剛才動用的法力,是非常明顯的。逆天鷹沒道理會發現不了。不過,隻要逆天鷹不明確先對自己說出來――按慣例這種可能性不小,雖然這次的情況有些特殊……他擔心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師傅和師兄――特別是師兄,若是現在就來,他就還真要好好的解釋解釋了。


    逆天鷹剛走到窗旁,就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回身看了看風疾,“你用法術了?”肯定句,“以後還是少用為好。”


    風疾選擇在這碩親王府長駐的時候,就注定他不可能完全不用法術。


    ――雖然,這兒的妖氣,混亂,毫無章法,不似有人控製,對人也不會產生什麽危害,可,若聽之任之日後就指不定會出現什麽真的危害呢。


    這點不但風疾自己清楚,同來的逆天鷹也是看得出來的。


    但,以風疾現在的狀況,又的確是不適宜用太多的法術的。


    ――這在出發前,主人有特意的提醒過。


    或許,在適當的時候,他是真的該回玉泉山把真人,和不知道現在正在哪裏收服妖魔的主人請來了。在離開的時候,逆天鷹最後想到。


    舉凡三界之中,可以讓主人這師弟收斂些的,也就隻有主人和真人了。


    碩親王府的這位嫡福晉,該怎麽說呢?似乎,有些愚蠢的難以附加了。


    公主下嫁在即,在這種特殊而敏感的時刻,她不但放任了富察皓禎的‘金屋藏嬌’,甚至,還專門為富察皓禎空出了時間,好讓他出府,每日與那個女人私會。


    ――還真是周到。風疾都要懷疑,這位嫡福晉是不是與白吟霜有什麽特殊的關係了。


    這簡直就是直接的把她自己和整個王府往刀口上撞。


    如果不是已經確認,這府中的妖氣,暫還不會對人有什麽影響――更不會有這種影響,風疾恐怕就真的會這麽懷疑了。


    ――不過,幸好不是這樣。否則,若這些人本身並非如此,他就真的沒有現在這般,可以放開手腳的做事了。


    自逆天鷹不斷帶回的信息中,有一點比較讓風疾好奇:這麽長時間了,那位蘭馨公主,始終沒有半分動作。


    這的確對風疾的計劃有利。


    若那蘭馨公主真派人調查她的這位額駙,白吟霜的事情,以現在的發展是絕對瞞不住的,戲也就隻能在這不是最佳的時刻開幕了。


    可是,這究竟是因為,這蘭馨公主真的單純到了這個地步?還是她完全沒有把她這位額駙放在心上?


    風疾是希望,這蘭馨公主屬於後者的。


    這樣,她深陷的可能性小些,等到自己計劃完成的時候,她全身而退的可能性也就大些。


    不過,饒是有了些好奇,風疾對此卻依舊采用了‘置之不管’的方針,反正,這也不是急在一時的事情。


    不管風疾底下有什麽動作,表麵上,閑暇,而翩翩剛好有空的時候,他就會去找她和首曲子。


    ――自那日,讓翩翩了解到,他的水平後,他也就自然而然的,要了他更擅長,同時消耗法力也較低的琴。


    這樣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就引起了偶然經過院落外的下人的注意,同時引發了他們的議論,沒過多久,碩親王也就聽說了‘側福晉院中經常會有仙樂傳出’的消息。


    這個消息,可是讓這位碩親王非常的吃驚。


    先不說,誰會在翩翩的院中彈曲,就是,被所有人稱之為‘仙樂’,這種程度,他也想不出真有什麽人可以做到。


    ――要知道,什麽舞蹈班子,戲班子,王府內都有常駐的,就是那些下人,一般水平的也看不上眼,何況如此高的評價?


    碩親王立即就去了翩翩住的那個院落。很湊巧的,才剛到那院落之外,他就聽到,從裏邊傳來的樂聲。


    果然是仙樂。碩親王皺眉,心中有些不快――莫名的,但麵對著這清新,高雅的樂曲,卻是怎麽也生不出氣來。


    風疾不意外他的到來――這麽多天了,就是消息再不通,也該得到消息了。何況,為了‘娘’的聲譽問題――雖然即使有誤會也很容易就能解開,但誰知他願不願意解呢?――以防這王爺撲空,他也有暗中的觀察。


    碩親王在看到‘富察皓祥’的時候,心裏是著實的一驚,琴棋書畫,他讓皓禎學過,雖然皓禎的天賦不錯,但隻琴來說,卻是遠遠達不到這個程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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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即使比不過皓禎,他的這個次子,也還是不錯的。碩親王這時不由得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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