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南行又又一次踩宋金禾腳上。


    “咳,第一次跳。”


    不好意思,下次注意。


    南行一邊觀察著旁邊人的男步,一邊學習。


    很快,她跳得越來越順利,也極少出錯。


    “你們以前晚會都做什麽?”宋金禾好奇。


    電視上一般都是明爭暗鬥,但是真實的古代生活是什麽樣的呢?


    “有舞娘,看舞娘跳。”


    之前的小世界她不需要跳華爾茲,為此一直沒學過這種沒用的東西。


    華爾茲:……突然被人說沒用,好不習慣。


    宋金禾點頭,跟電視上演的好像沒有區別。


    那邊,譚青青也沒學過華爾茲。


    跟南行飛快學習的能力不同,譚青青略顯笨拙。


    慕言擦得鋥亮的皮鞋上多了好幾個腳印。


    他臉色不太好,卻沒發脾氣。


    耐心引導譚青青的步伐。


    “你看見張琪了嗎?”


    慕言腳步一頓,被譚青青又踩一腳。


    連忙回過神來:“看見了,打過招呼,畢竟是老同學。”


    譚青青看著他不說話,“慕言。”


    “我覺得你變了。”


    “什麽意思?”慕言黑著臉,“你剛才不是還說我沒變嗎?”


    “你的長相沒變,但是你的心變了。”


    譚青青自小對人的善惡敏感,有些不好的人身上散發的磁場是黑暗,壓抑的。


    剛才第一眼,她就覺得想遠離慕言。


    特意問張琪是因為她看見了。


    兩個人在角落裏說了很久話,接著慕言就過來找她。


    傻子都知道兩個人有問題。


    “青青,我們不是以前單純的孩子了,你敢說你現在靠的全是自己?”


    慕言平靜地說。


    譚青青思緒發散,“不是。”


    “那不就是囉,我們半斤八兩。”慕言嘴角帶笑,淺黑色的眼睛滿是勢利和不懷好意。


    “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了,今晚要不要跟我?”


    他彎腰,貼著青青耳朵說道。


    譚青青兩條眉毛皺在一起,向後拉開兩人的距離。


    “不必了。”放開手,後退兩步,“我想我們也不用再見麵,沒有意義。”


    隻當是年少的白月光,早已經死在了她最喜歡他的年紀。


    “想走?”慕言用力抓住她手臂,將她往懷裏扯,“青青,你當時對我也有好感的吧?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我也不是,誰也不嫌棄誰。”


    譚青青自知解釋他不會聽,看向他的目光無悲無喜:“慕言,我有好感的,是十年前善良努力的慕言。”


    “努力?青青,你也知道了吧,在這個世道,努力有什麽用?你努力一輩子,比不上人家手指縫給你施舍的一條裂!”


    “努力有時候是沒用,但這不是借口。我也沒有說你長大後應該變成什麽樣,我隻是說,我們不用再見麵了!”


    譚青青語氣冷靜得可怕。


    她的直覺告訴她,一定要快點遠離麵前的男人。


    她不假辭色的拒絕讓慕言惱羞成怒。


    緊緊抓住她的手:“譚青青我告訴你!你也不是什麽黃花大閨女,今晚你要是不來,我不知道會爆出什麽。”


    昔日豐神俊朗的麵容此時顯得無比猙獰,譚青青直接抬腳,用力擊向男人下腹。


    “嗷!”慕言叫喚一聲,弓著身子,一手捂住下體。


    周圍的人奇怪看著兩人。


    慕言笑得勉強:“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女朋友生氣了。”


    譚青青臉色難看。奈何一隻手被緊緊攥住,她掙脫不開。


    圍觀群眾一臉“我懂的”看著兩人。


    “青青,你別任性。”慕言耐心地道。


    譚青青知道他想打什麽主意,抬手摟上他脖子。


    “慕言,我已經不在意你在外麵找小三了,為什麽你還要來逼我呢。”


    圍觀群眾紛紛豎起耳朵。


    “你知道的,我爸爸有尿毒症,現在還在醫院治療,我已經拿不出多餘的錢養你和你的小三了。”


    圍觀群眾:“!!!”


    “譚青青!你說什麽?!”慕言咬牙切齒道。


    “我們從初中開始互生情愫,校服走不到婚紗我也理解,但是……”譚青青哀傷地望向他。


    一瞬間,慕言真以為他做了什麽對不起譚青青的事。


    譚青青咬唇,望向他的麵容帶著悲切:“我爸拉扯我長大,即便我再愛你,我也不能把我爸的救命錢拿給你。”


    這都什麽跟什麽?!


    慕言不明所以,直到被人不小心踩了一腳。


    “嗷。”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位置太小了。”


    哪裏小了?!!!


    慕言看著那人身後極其空曠的位置,眼睛冒火。


    卻不敢節外生枝。


    恰好在這時,南行帶著宋今禾過來,隻一眼,南行便知道譚青青在想什麽。


    彎腰,低頭。


    湊到宋今禾耳邊小聲道:“一會兒你轉到那邊的方向,我去幫青青。”


    南行用下巴指向側麵。


    宋今禾了然點頭。


    隨著鼓點的轉換,南行抬手,宋今禾優雅地轉個圈,退向一邊。


    南行一把摟住譚青青腰肢,將她往自己身邊帶。


    優雅的舞步絲毫不像搶人舞伴,倒像是契合地交換舞伴。


    慕言手一陣刺痛,而後手裏的觸感消失不見。


    對上一雙黑色的眼眸,眼眸主人定定看著他,嘴巴一張一合。


    “動我的人,回去懺悔吧。”


    慕言傍上了一個富婆。


    富婆家裏是暴發戶,想踹掉老公找小鮮肉,奈何老公有點手段,富婆舍不得他,隻能暗地偷偷找。


    他一直被藏得很好,直到有一天,富婆的老公找上門。


    二話不說將他揍一頓,劃傷了他的臉,還打斷了他一隻手。


    當然這是後話。


    此時的慕言看見南行的話,隻是覺得內心一陣驚懼,強忍著害怕找到張琪。


    張琪承諾,隻要他拍下譚青青的不雅照片並發布到網上,事成之後將會給他五百萬酬勞。


    但是張琪沒說譚青青身邊有個這麽厲害的朋友!


    他認識那人,網絡上獨一無二的帶貨博主,國家的人。


    惹到她,隻怕他要被行業封殺了!


    慕言找到張琪的時候,張琪正在更衣室和一個肌肉猛男做事。


    這小賤貨還真是大膽。


    慕言啐一口,卻透過門縫偷看起來。


    他來的時候正好,裏麵兩人已經接近尾聲。


    慕言敲門進去。


    “張琪,你說的那件事我辦不了。”


    兩指夾著一張銀行卡,塞進張琪的深溝處。


    張琪媚眼如絲:“慕言,你不是一直很喜歡譚青青嗎?譚青青對你也有感覺,你裝久一點,到時候不就成了?”


    “她身邊那個女人,你知道她是什麽人吧?她和譚青青是好朋友。”


    “慕言你要知道,隻要譚青青站在你這邊,南行就不能動你。”張琪伸手,摸向慕言肚子。


    掌下的觸感硬邦邦的,一塊塊肌肉分明。


    “她不來,我先試試也行?”張琪雙手掛在慕言脖子上,整個人坐他懷裏。


    慕言不是柳下惠,加上張琪姿色不錯,技術了得,當著沒退場的肌肉猛男麵前,兩人幹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兩人沉浸在肉體的歡愉,殊不知,他們的高清視頻已經傳遍全網絡。


    粉絲紛紛脫粉。


    張琪能順風順水,得益於背後金主的支持。


    怕金主不上網,南行還貼心地給金主的郵箱、綠泡泡、電腦上全發一份。


    金主震怒,立馬吩咐秘書收回投放在張琪身上的資源。


    此時不知道外麵發生什麽事情的張琪還在享受兩個健碩有力的猛男。


    ——


    譚青青看著霸榜的熱搜,內心情緒複雜。


    “南行,這是你做的嗎?”


    “嗯。”南行忙著吃蛋糕,抽空回她一句。


    譚青青一遍一遍翻看慕言的過去,記憶中意氣風發的少年逐漸模糊。


    “我曾經……真的很喜歡他……”豆大的淚水說掉就掉。


    看著麵前漂亮的少女,抽噎道:“謝謝你,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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