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星落,太陰星起,黃昏轉瞬而過,夜色重現,距離歸城路途尚遠,李無邪一行人隻得先找地方歇腳,畢竟隊伍中帶著兩個拖油瓶,眾人也不能使用法力趕路,這速度自然是擱淺了下來。


    “咳咳!”


    突然幹咳一聲,隻見白天還與蕭樂月言辭爭鬥激烈的儒二狗,突然臉色一白一青,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下,儒二狗頓時看向李無邪,一把將懷中的獨孤閉心丟了過去,身子猛的一抽倒在了地上。


    “狗子!”


    “二狗你……”


    頓時驚呼一聲,燭月與蕭樂月連忙跑了過來,李無邪連忙伸出手接下獨孤閉心,引得一邊的誇有義拿出水壺朝著儒二狗跑去。


    “狗子?你怎麽了?你別嚇我啊?你還沒陪我吃飯,你可不能死啊?”


    伸出手去往儒二狗臉上抽了一巴掌,蕭樂月滿臉著急說道,玉手死死抓著儒二狗的手,生怕後者會突然走掉一般。


    一邊的燭月連忙伸出手放在燭月手腕之上把脈,誇有義拿著水壺過來,見儒二狗嘴角幹裂,不由頓時痛飲了一口清水,在口中溫了稍許,頓時衝著蕭樂月使了個眼神。


    “你……”


    抬頭看著誇有義,蕭樂月連忙站起身來走到一邊,卻見誇有義頓時一口帶著溫度的清水吐了出來,落在儒二狗身上,驚得後者頓時身子一顫。


    見此,誇有義摸了摸腦袋看向燭月,臉上有些好奇低下頭看了一眼“我看他身手不弱,不像是……”


    “這是法則之力造成的傷勢,已經侵入了經脈,二狗能撐到現在,全靠儒家正氣撐著”


    抽回手去,燭月站起身來看向李無邪,引得後者一臉不解看向幾人。


    一邊的蕭樂月見此,不由的臉上一慌,低頭摸了一下儒二狗的經脈,頓時臉色劇變看向李無邪,手中軟劍悄然出現指向後者,蕭樂月繡眉皺在一起。


    “都是你害的?我親眼見到你偷襲狗子,你……”


    “好了!這種話就沒意義說了,白天那叫不打不相識,如今二狗撐不住了,無邪你……”


    看向李無邪緩緩說道,燭月讓開身去,誇有義麵露警惕看著蕭樂月,引得後者反瞪誇有義一眼,不由引得遠處抱著獨孤閉心的李無邪開口打斷。


    “我嚐試一下,但是我有必要再次聲明,白天那個人不是現在的我?”


    緩緩說道,李無邪抱著獨孤閉心遞給蕭樂月,見後者臉上那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不由的蹲下身去抓住了儒二狗的手腕。


    卻覺一縷縷熟悉的力量自儒二狗手腕之上傳來,李無邪雙目微眯手指輕輕點在後者手腕一根經脈,卻見蕭樂月手中的軟劍輕輕搭在了李無邪脖子之上,引得誇有義頓時冷哼一聲。


    “我眼中可沒什麽男女之別,有些人的劍不要亂放,畢竟我的棍子……”


    “好了好了,你們就不要再鬧了?”


    連忙伸出手將蕭樂月的軟劍彈開,燭月苦笑連連抓住誇有義的棍子,引得兩人懼是冷哼一聲站在一邊。


    “這女人我信不過,要我說幹脆不要救這衣冠禽獸?”


    誇有義冷聲說道,引得燭月沒好氣瞪了後者一眼“都是一家人!”


    聞言,蕭樂月軟劍插在地上撇了誇有義一眼,嘴角微微一瞥“說的好像我能信得過你一樣?個子長的挺高,不長腦子!”


    頓時一怒,誇有義冷哼一聲看向一邊,不由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那也比你強,你個撿爛白菜的!”


    “你什麽意思?”


    “你說我什麽意思?”


    “狗子不是爛白菜!”


    “那就是大白菜了?我說怎麽這般柔弱,輕輕一碰就嗝屁了!”


    “你再胡言亂語,小心我殺了你?”


    “在場除了無邪,沒有人具備殺我的能力,包裹你!”


    鏘!


    呼!


    軟劍抄起指向誇有義,蕭樂月眼中寒芒一閃,引得誇有義嘴角一勾,手中的棍子頓時拿了起來指向蕭樂月。


    “能不能殺你,試一試才知道?”


    “那就試一試?”


    “夠了!!!”


    頓時怒斥一聲,李無邪中指食指頓時打在儒二狗手腕之上,疼得後者身子微微一顫,不由的咬緊了嘴角,也頓時震懾住了誇有義和蕭樂月。


    “人已經成了這幅樣子,你們還想自己也變成這幅樣子不成?都老實回去帶著!”


    眉心一道金色紋路時隱時亮,李無邪猛的站起身來看向身後,一股說不上來的壓迫感頓時自後者周身散發而出,引得燭月鬼使神差的往一邊退去,誇有義拿著棍子的手也是忽然一顫,蕭樂月手中的軟劍咣當一聲落在了地上。


    卻見後者緊閉的雙眼,道道金光流轉,周身一股股蒼茫古樸的威壓襲來,燭月三人見此不由的心生懼意,一個個竟是兵器丟在地上極速往一邊退去。


    “無邪!你……”


    小聲說道一句,燭月話語中不無帶著一絲怯意,引得李無邪周身那道金光緩緩內斂起來,也讓原來一臉怒火的李無邪猛的重重喘了口氣。


    “沒事吧?你剛才……”


    “沒事!你們短時間不要過來,我給儒二狗療傷!”


    連忙擺了擺手道,李無邪轉過身去坐下,引得燭月三人帶著獨孤閉心躲在一顆大樹邊上,懼是一臉疑惑看著李無邪。


    “剛才那股威壓我隻在渡劫大能身上感覺過,李無邪不是連蛻變都沒到嗎?”蕭樂月嘴角一抽道,自己不知何時躲在了誇有義和燭月身後,不由引得後者兩人沒好氣看了其一眼。


    “無邪師承上清,誰知道究竟因為什麽?唯一能夠確定的是無邪沒有被人奪舍,剩下的就不知道了?”


    燭月開口道,誇有義站在大樹身後低頭沉思一陣,不由多看了兩眼李無邪,臉上不由自主的閃過一抹不解之色。


    “不對勁啊?那股威壓之前好像沒有這麽強?難不成無邪最近實力變強了?”


    一臉不解看向遠處的李無邪,誇有義臉上滿是不解,卻見蹲在地上的李無邪突然身子一顫吐了口氣,引得燭月連忙跑了過去,這才讓誇有義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這樣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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