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時,被白玉堂毫不留情的痛斥,他隻覺得麵皮火辣辣的,原本還忌憚白少主江湖上赫赫威名,不敢太過近前,膺其鋒芒,但一想到丁氏客卿已經封了他經脈,便仗膽衝了過來,伸手便是極具侮辱性的去掐脖子。


    白玉堂混不在意的笑,直到對方近前,忽然抬手,一記梭鏢針刺入滿身盔甲包裹得犰狳一般的左都虞侯的右手腋下空門——那裏隻有綢緞夾襖,且為活動方便還有薄薄的襯布,因此,哪怕白玉堂不動用內力,憑借梭鏢針的鋒銳,他也能當短匕使,將這加了料的梭鏢針刺入對方腋下,直抵其右肺葉!


    麻癢與劇痛同時傳遞到左都虞侯大腦中樞,他隻吐出一個“你”字,便僵立當場動也不敢動,因為接下來白玉堂的話,令在場所有人都忌憚萬分:“江寧府水軍都虞侯勾結丁家莊,劫掠賑災糧食百萬石,被白玉堂擒獲。東南提點刑獄司、安撫使司管不管這件事?”(北宋行政區劃分二十幾路,這裏應是兩浙路,但為了與正史區分,統一稱為東南路吧。請勿深入考據。)


    丁兆蘭眉頭緊鎖,不可置信道:“你是故意孤身前來?還提前通知了提點刑獄司、安撫使司?”


    這時,外麵連滾帶爬滾進來一名傳令兵卒:“報——餘山島方向有六艘樓船靠近,前出艨艟十二艘,乃東南安撫使旗號!”


    這一下子,現場震動,眾人不可置信地看向拿著梭鏢針頂住左都虞侯咽喉的白玉堂:狠,還是白小二狠;不僅對敵人狠,對自己也狠!恁是誰也想不到,白小二可以拿白氏一整艘船的人來做這個餌。


    此時,左都虞侯已經廢了,現場主事的自然而然就落在丁氏兄弟頭上。白家七長老與四長老,經剛才白玉堂一番連消帶打,已經沒有勇氣站出來——縱然他們打著尋回真正少主的名義,但自相殘殺,害了白氏一整艘船的人,這個罪名逃不了。


    丁兆蘭丁兆蕙對視一眼,丁兆蕙點點頭轉身離去。


    湖麵上,丁家這邊落後一步的一艘戰船上放下三艘艨艟,發了狠一般往三山島方向奔去。湖麵上原本誌得意滿的三艘戰船,此時停了槳輪,撤下武器,一個個安靜如雞,等待著提點刑獄司與安撫使司的到來。


    白玉堂麵上巋然不動,可內心中卻無比焦躁:展昭與靈兒究竟如何了?當時隻看到二人落水,且傳聞中展昭水性極差,靈兒閨閣弱質,再加上正處於沉船漩渦範圍內,二人如何能逃出生天?


    但是再焦躁也無法可想,隻得想著就算是最壞的情況,也不會最終死亡——胸口始終堵得發悶,不知是真氣受阻還是什麽:若這世間隻餘下自己苦苦掙紮,唱的獨角戲,那還有什麽意義?


    展、林二人究竟去了哪裏?


    落水之時,展昭緊緊攬著林思嘉纖腰,穩住心神,努力克製對水的恐懼,學著別人單手劃水,然而沉船傾倒,上麵劈裏啪啦砸下大片的木製建築殘片,艱難躲閃之際,又錯失了快速逃離沉船漩渦的機會。二人直直往湖底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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