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良一陣苦笑,“人這一輩子,有幾人是順風順水,完美的走完這一生,昨日還前呼後擁高談闊論,今日卻已成階下之囚,這樣的事例不在少數?”


    文醜頗有同感,“許先生,我們已不是莽撞少年,這山望著那山高,幻想著一支長槍震八方,豪俠皆是敬仰年紀。我們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之時。”


    許攸聞言搖頭,“兩位將軍,我已明白,你們這是對如今的現狀不滿,但又無可奈何,隻能得過且過。有心想尋一條路,怕又邁錯。我們的經曆大同小異,皆是在迷茫中前行。”


    兩人事有所感的望向許攸,許攸又接著說:“但我與兩位將軍的觀點不同,我寧願在陽光之處,哪怕是生存一天也好,不願在黑暗中前行。”


    顏良非常驚訝,“許先生您認為,李化龍是陽光之地,而主公這裏是黑暗之處。”


    許攸臉色一怔,“當明人不說暗話,主公袁紹雖出身不俗,才智尚可,但為人剛必自用。田豐之才世人皆知,所出之計多是良謀。可主公又采納幾回,如此下去,不僅害了自己,也連累了眾人。這使我很難看到前麵的曙光,所以稱之為黑暗之處。”


    文醜略微點頭,許攸又接著說,“李化龍雖然剛剛出道不久,其形式風格我頗為讚賞,為人親和力強,對將士如手足,戰場上從不濫殺無辜,也不以強勢壓人,所過之處,百姓對其讚賞有加,如今雖然勢小,但等他羽毛豐滿之時,必使天下歸一之日。”


    顏良頗有感觸的點點頭,“看來許先生,對李化龍的了解,比我二人要強的多,”難道先生有意前往?”


    許攸也不隱瞞,“二位將軍,我早有此意,若是兩位將軍不願苟同,可以抓我回去領賞。”


    兩人有些吃驚,過了片刻,文醜笑道,“先生,哪裏話來?既已直言相告,那是對我等的信任,怎能做那小人之事。”


    顏良也立刻保證,“先生,我們雖然沒有先生的勇氣,但也不會做那卑鄙之事。”


    文醜似有不甘,“先生可否告之,幾時與李化龍見的麵,可曾有話留於我?”


    文醜明白文醜之意,“不瞞將軍,上次主公袁紹派我去青龍山之時,我們相談甚歡,李化龍文韜武略,博古通今,我被其才折服。期間他對當今形勢的走向,獨具慧眼而見解不俗,他言各方勢力多數難成氣候,即使主公袁紹和曹操,也隻是他人的墊腳石而已。後來特意詢問二位將軍之事,文將軍可記得你們臨別之言,那可是誠心相邀,”


    許攸確實聽李化龍曾說過,與文醜離別之時的感慨。


    文醜當然不會忘記,那時二人所言,如今回想起來,還使他心潮澎湃,但如今的局麵,還真使他騎虎難下,左右為難。


    顏良一聽李化龍也提過他,心裏為之一動。畢竟如今的李化龍,那也是令袁紹和曹操為之頭痛之人。


    曹操雖然在勢力上稍弱於袁紹,但如今哪路諸侯,也不敢去招惹於他,隻有他動手打別人的份。


    而李化龍從一名馬夫,成長為一名山寨王,按常理就是曹操的一個小指頭,就能把他碾壓的粉碎,可實際情況卻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曹操那麽強勢的一個人,在最近兩年,與李化龍的多次交鋒中,卻連連吃虧。


    所以能被李化龍,看上之人也是一種榮耀。


    顏良為人也是粗中有細,常言道話不說不透,砂鍋不打不漏。經過許攸剛才這一番開導,他又明白了許多道理。


    若是將來袁紹這邊真要勢危,而李化龍又能異軍突起,去那裏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顏良現在最重要的是和許攸搞好關係,畢竟許攸已闡明要去李化龍那裏,這樣有熟人好辦事。


    顏良滿臉是笑,“許先生以你之言,當今這形勢,李化龍已講的透徹,以後如何發展那定是胸有成竹,與這樣一位高瞻遠矚之人在一起,定會前途無量。我祝先生從此大展宏圖。”


    許攸擺擺手,“顏將軍莫要誇我,我自己的分量,還是明白的很,李化龍是真正的大才之人,若是等他有曹操的實力之時,我未必能入他的法眼。”


    顏良一聽也是明白,人怕出名之理,“許先生,我也不是沒有此意,隻是主公對我不薄,近些時日無法離去,請您與李將軍言明。”


    許攸明白顏良的心事,這是給自己留條後路,“顏將軍有你這話就行,我會和李將軍言明,等將軍能抽身之時,再去也無妨。”


    顏良感激的一鞠躬,他又見文醜還愣愣的站在那裏,一言不發。


    顏良用手一拉文醜的衣襟,“文將軍,許先生是自己人,也無需顧慮,有些什麽話盡管說。”


    文醜這才反應過來,“先生,如今主公突然撤兵,與曹操聯盟之計是否已破?”


    許攸略有猶豫,“主公的秉性你們也不是不知,朝令夕改是他最大的弊病。趙雲,張飛突然出手,將他驚嚇的不輕,我想進些時日,不會再來取徐州城了。”


    文醜又問,“先生,即使這樣,若是曹操在許些好處,那主公會不會再次出兵。”


    許攸苦笑,“這正是我憂慮之處,曹操為人奸詐,善於揣他人之意。而主公又甚是自負,若是曹操能拿出,使主公動心的東西,他定會好了傷疤忘了疼。”


    文醜低頭不言,許攸歎息一聲,“主公自負聰明卻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中卻不自知。你們也知,我與田豐等眾人,竭力勸阻卻難以奏效。”


    文醜低語,“主公若是長此以往,怎能不惹禍上身,而我們卻無力相阻,又何來霸業可成?”


    許攸勸慰,“將軍雖忠肝義膽,主公卻未必可知,我等苦勸,卻換來他的心煩。將軍為何還要,在毫無希望中負重前行。”


    文醜無耐,“畢竟主公有恩於我,即使前麵無路可走,我也不能轉身而回。”


    顏良一聽大急,“文將軍,此言差矣。主公起事之時何等豪氣,作戰之時身先士卒,又禮賢下士,切皆有恩於我等。如今雖是一方勢力,但霸業未成,性情卻大變。使多少將士寒心,你我並未棄他而走,己是忠心。但凡事不能太過淤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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