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謊者無心見真情(1)
劍道魁首大師姐她又在摸魚 作者：有約不來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漫天火海中，朵朵火蓮綻放。
一個八九歲的孩子隔著被火幕灼燒得變形的空間，與曇晝遙遙相望。
曇晝麵無表情：“所以，我是該叫你小五，還是伊祁陵？”
忽然，伊祁陵咧嘴笑道：“有什麽區別嗎？這都是我呀——倒是你，你的同伴來找你了，你不想逃命嗎？我現在給你這個機會，帶著你的同伴離開這裏，待到一年期滿你們還是可以完好無損地離開、回到外界過你們的逍遙日子。”
“不需要。我自然會送他們安全離開。他們進不來。”曇晝低頭看了一眼火海之外的兩道人影。
這結界與尋常結界不同，與她的心脈相連。便是真的化神期來了都破不開。
“到了這一步你還不是不相信你的同伴啊！曇晝，你當真是可憐又可悲啊！生恩負盡，死生師友……我都有點同情你了呢！你的一生啊——”
曇晝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信任，是沒有被背叛過的人才有的。”
“我也不需要你的同情。同情是這個世界上，最無用的情緒。何況，對付你，我一人足夠了。”
話落，她輕輕抬手接住了一道來自外界的傳音靈力，輕輕掐碎。銀色碎屑隨風飄散，她並不準備聽。
“你還真是自大呢。”
“不過我很好奇的一點，你是怎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突破到金丹的？十五歲的金丹，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你當真想要折損在此？還是你想與我同歸於盡，為他們爭取時間？那這城裏的百姓怎麽辦呀？他們可都要因為你死了呢。”那伊祁陵顯然就是在和她拖延時間，各種話題地閑扯，“哦，也對，三日練氣百日築基，如此天才本該是修太上無情道的吧？可你卻選擇了殺伐道。天才修者啊……你殺點人，視人命如草芥也沒什麽。不過——”
“行了。不用拖延時間，我也懶得和你說什麽。今日，你必死。”曇晝冷笑一聲，“我的人生、我的前塵往事，輪不到外人來評價。你覺得你要拖延多久的時間，才能拖延到三個時辰？嗯，精確一點應該是兩個時辰三刻鍾，這麽長的時間，足夠到黑夜了吧？你要如何拖延？”
伊祁陵狹長的眼睛微眯，抬手蘊起一道靈力就朝著她的麵門砸去。
“第一次被你投機取巧殺了，你以為我還能敗第二次嗎？”
“哦，你以為我剛剛到金丹期靈力不穩就殺不了你？你覺得現在你堪堪恢複到金丹後期的修為我跨越不了？你太拿等級當回事了。”曇晝腰身一轉避開他的攻擊，足尖一掠落在樹冠之上，紅紗輕揚，明麗的火光自下而上拔地倚天在兩人周身形成一道絢爛火色屏障。
“我隻能說，你對修者的領悟並不深。”
“修者並不是隻有自身靈力可以調動，他們還可以調動天地靈氣，乃至天道！”
大逆不道之言！
人怎麽可能調動天道？！
——可她就能。
因為，她是曇晝！
“上通無極，下攝幽冥！天雷隱隱，神雷轟轟！我奉赦令，定斬雷霆！轟！”
隨著這一聲震徹寰宇之聲，曇晝手腳發輕，五髒六腑中有一股力量隨著聲帶震動而起，鼓動、跳躍，與空中隱隱雷霆交相呼應！
火星從天而降，像是一場空前盛大的流星雨落。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火焰撩燒而過，火樹銀花落，黑金斷劍那缺失的一半劍身被火焰充斥！明亮、耀眼！她手腕繃直，衣裙回旋，清耀劍光飛逝直撲殺而至。戾氣如同利刀割麵。
各色的流光如雲浮現，伊祁陵周身各色符文浮現，十指交錯間瞬地便成了防禦法陣，千百道劍光劈砍在透明光幕之上，哢嚓哢嚓符文被砍得一歪。
嘩啦啦的碎裂聲傳來，血氣詭譎，黑雲盤旋。
化神期的陣法，竟直接被她破了！
伊祁陵心頭一陣震驚還有各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深色的瞳孔裏漫天火光如雲霞撩燒。
曇晝唇角的弧度不深不淺，她能坐上天下第一的位置靠的自然不僅僅是實力，還有這一雙眼睛。
她能很輕鬆地看出對手的弱點在何處，陣法，也不例外。
曇晝雙手持劍，掠影流光映照在她冷冽的眸中，鏗鏗鏘鏘的聲響從劍身之上發出，劍身受不住磅礴的火焰已經布滿裂紋，烈焰浮屠流走其間美極豔極。
——這柄劍最好看的一次。
“雖然這招很俗，但是——”
“命煞十三式，火焰斬！”
“噌！”
長劍大合大開地橫掃而過，剛烈的熱風平地而起，風雲叱吒，錚錚劍鳴如驚空之雷，火焰刺目似怒浪撲襲層層蕩開。
僅僅是她持劍的片刻功夫，她的虎口處傳來灼燒火辣的刺痛，一塊皮肉早已裂開，鮮血迸濺而出，那身緋紅色的長袍被火舌舔舐尾端，如枯黃的卷軸，她手腕利落翻轉，一道劍花隨著她身轉而動。
火刃飛掠而去，青鋒三尺難困。
漫天飄落的已經不知是血是雨是火，曇晝身體發寒，體內靈力所剩無幾，雷聲在耳畔響起，一聲接著一聲，一下接著一下劈在她的身上，直到將她劈得血肉模糊。
伊祁陵眼神晦暗，輕輕抬手一勾，從下至上十幾道幽寒鐵索躥出，想纏住曇晝的四肢手腳。
鐵索在他的手中揮舞如風，一遍又一遍地抽打在曇晝的身上，鮮血淋漓，帶下來一片又一片的皮肉，“鏘”的一聲，覆在劍刃之上的血珠猛地彈射而出，眼前猩紅一片，灼熱的劍意如同七月流火，火海沸騰，伊祁陵雙眼微眯，道：“等等，你的劍意——”
話音未落，曇晝忽然踏在一簇火焰之上，雨水血水如注，濕發都在阻擋著她的視線，鐵索也抓住機會狠狠扣入她的手腳、腰身、乃至脖頸！
“放棄吧！你贏不了的！以你金丹初期的實力能在我手下撐這麽久。你也算是個天才，但是，”伊祁陵看著她垂死掙紮，眸中泄出憐憫之色，“天才，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不堪一擊。”
“就算你是天才，可你打不過我。你甚至連自己都護不住！”
鐵索不斷地繃緊，意圖用盡全力將她拖下地去，狠狠扣入土地之中。
但曇晝此刻猶如一座壁立千仞的大山巋然不動，風骨料峭寒雨斜。一道湛然的劍光破開沉沉天際，凜冽肅殺之氣凍得空氣不再流動。
她眸底一抹無人察覺的金色玄紋掠過。
“可我不需要打敗你。”曇晝忽然低笑著抹去嘴角的血，“你隻知道雲箏是我師姐。可你卻不知她是個怎樣的人。她說自己年少時仗著自己天賦不錯，狂傲恣意，奈何，一蕭一劍平生意，負盡狂名十五年（1）。她見識了很多的天才，但是她沒有自暴自棄，她說：家國、天下、人族有大家，她便安心。若是將來一日她與邪、與惡作戰而死，也有人能頂替她的位置。”
雲箏說：若我之後輩能守住這天下，便是她死，便是生生世世受盡磋磨又如何？
雲箏說：不為一人之天下，不為一代之天下，而為天下萬民，為萬代之木鐸。（2）
雲箏說：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3）
伊祁陵定定看著她，並不著急打斷。
隻是，他眼中情緒的翻湧，是曇晝看不透的。
曇晝卻並不在意他如何看法，慢吞吞舉起手中積勢已久的長劍，劍尖直指天穹，“我命如曇花，白晝即止，在這曆史之長河中，或許我一個人的付出算不了什麽，但每一個時代都終將會有一個我，都終將會有千千萬萬個我，所以你憑什麽認為，你會成功？”
她身後的傷口不斷開裂，背部的衣裳已經被血浸濕，體內的靈力如同被掏空了一般。
“伊祁陵！”
“我這一劍，你可敢接？”
“命煞二十一式，鳳飛九千仞！”
話音剛落，曇晝手中長劍光芒大放，猶如雷電相助，劍光如一泓日光從她的掌心與指尖傾瀉而出，火光蘊藉終將撥雲見日，漾開層層迷霧。
寒光乍放，鳳鳴鶴唳。
隨著一聲鳳鳴響徹天地，如末日般的雷暴滾滾直下，刹那間虛空爆裂。浩瀚劍氣之上一隻火鳳摧枯拉朽俯衝而下。
仿佛真正的上古神獸重現人間，金色的鳳凰翎羽悉數綻開，火星從它的每一片尾羽落下，劈裏啪啦，仿若天空之中綻開的一簇簇煙火吞噬了漫天的黑暗，華光漫天、雷電轟鳴，火紅的流星拖著長尾巴，如隕石般隕墜！
九千把火刃如暴雨般降落！
叮——
黑金斷劍，碎！
伊祁陵渾身一震，火刃如重錘將他撞擊出去，砰！他的身子重重砸在生命樹之上，樹身狂搖，葉子紛紛而落。
狂風驟雨，她於漫天雷鳴中回身。
長風貫空，帶來熱烈的火焰氣息。
曇晝右手朝下一抓，哢嚓哢嚓，一道火焰從下至上焚燒而至，整個鐵索都在崩離，解體。她手中用力，鐵索完全被她掌握手中，火星四起，繼焰凶橫截殺而去。
“我想打敗你的方式有很多。當然，沒必要。”
她的聲音如一道清風拂過，墨發飛揚，少年的狂傲意氣盡顯。
“不！等等！”
此刻的伊祁陵終於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麽了！
她的目標，自始至終都是——生命樹！
一個八九歲的孩子隔著被火幕灼燒得變形的空間，與曇晝遙遙相望。
曇晝麵無表情：“所以，我是該叫你小五，還是伊祁陵？”
忽然，伊祁陵咧嘴笑道：“有什麽區別嗎？這都是我呀——倒是你，你的同伴來找你了，你不想逃命嗎？我現在給你這個機會，帶著你的同伴離開這裏，待到一年期滿你們還是可以完好無損地離開、回到外界過你們的逍遙日子。”
“不需要。我自然會送他們安全離開。他們進不來。”曇晝低頭看了一眼火海之外的兩道人影。
這結界與尋常結界不同，與她的心脈相連。便是真的化神期來了都破不開。
“到了這一步你還不是不相信你的同伴啊！曇晝，你當真是可憐又可悲啊！生恩負盡，死生師友……我都有點同情你了呢！你的一生啊——”
曇晝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信任，是沒有被背叛過的人才有的。”
“我也不需要你的同情。同情是這個世界上，最無用的情緒。何況，對付你，我一人足夠了。”
話落，她輕輕抬手接住了一道來自外界的傳音靈力，輕輕掐碎。銀色碎屑隨風飄散，她並不準備聽。
“你還真是自大呢。”
“不過我很好奇的一點，你是怎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突破到金丹的？十五歲的金丹，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你當真想要折損在此？還是你想與我同歸於盡，為他們爭取時間？那這城裏的百姓怎麽辦呀？他們可都要因為你死了呢。”那伊祁陵顯然就是在和她拖延時間，各種話題地閑扯，“哦，也對，三日練氣百日築基，如此天才本該是修太上無情道的吧？可你卻選擇了殺伐道。天才修者啊……你殺點人，視人命如草芥也沒什麽。不過——”
“行了。不用拖延時間，我也懶得和你說什麽。今日，你必死。”曇晝冷笑一聲，“我的人生、我的前塵往事，輪不到外人來評價。你覺得你要拖延多久的時間，才能拖延到三個時辰？嗯，精確一點應該是兩個時辰三刻鍾，這麽長的時間，足夠到黑夜了吧？你要如何拖延？”
伊祁陵狹長的眼睛微眯，抬手蘊起一道靈力就朝著她的麵門砸去。
“第一次被你投機取巧殺了，你以為我還能敗第二次嗎？”
“哦，你以為我剛剛到金丹期靈力不穩就殺不了你？你覺得現在你堪堪恢複到金丹後期的修為我跨越不了？你太拿等級當回事了。”曇晝腰身一轉避開他的攻擊，足尖一掠落在樹冠之上，紅紗輕揚，明麗的火光自下而上拔地倚天在兩人周身形成一道絢爛火色屏障。
“我隻能說，你對修者的領悟並不深。”
“修者並不是隻有自身靈力可以調動，他們還可以調動天地靈氣，乃至天道！”
大逆不道之言！
人怎麽可能調動天道？！
——可她就能。
因為，她是曇晝！
“上通無極，下攝幽冥！天雷隱隱，神雷轟轟！我奉赦令，定斬雷霆！轟！”
隨著這一聲震徹寰宇之聲，曇晝手腳發輕，五髒六腑中有一股力量隨著聲帶震動而起，鼓動、跳躍，與空中隱隱雷霆交相呼應！
火星從天而降，像是一場空前盛大的流星雨落。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火焰撩燒而過，火樹銀花落，黑金斷劍那缺失的一半劍身被火焰充斥！明亮、耀眼！她手腕繃直，衣裙回旋，清耀劍光飛逝直撲殺而至。戾氣如同利刀割麵。
各色的流光如雲浮現，伊祁陵周身各色符文浮現，十指交錯間瞬地便成了防禦法陣，千百道劍光劈砍在透明光幕之上，哢嚓哢嚓符文被砍得一歪。
嘩啦啦的碎裂聲傳來，血氣詭譎，黑雲盤旋。
化神期的陣法，竟直接被她破了！
伊祁陵心頭一陣震驚還有各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深色的瞳孔裏漫天火光如雲霞撩燒。
曇晝唇角的弧度不深不淺，她能坐上天下第一的位置靠的自然不僅僅是實力，還有這一雙眼睛。
她能很輕鬆地看出對手的弱點在何處，陣法，也不例外。
曇晝雙手持劍，掠影流光映照在她冷冽的眸中，鏗鏗鏘鏘的聲響從劍身之上發出，劍身受不住磅礴的火焰已經布滿裂紋，烈焰浮屠流走其間美極豔極。
——這柄劍最好看的一次。
“雖然這招很俗，但是——”
“命煞十三式，火焰斬！”
“噌！”
長劍大合大開地橫掃而過，剛烈的熱風平地而起，風雲叱吒，錚錚劍鳴如驚空之雷，火焰刺目似怒浪撲襲層層蕩開。
僅僅是她持劍的片刻功夫，她的虎口處傳來灼燒火辣的刺痛，一塊皮肉早已裂開，鮮血迸濺而出，那身緋紅色的長袍被火舌舔舐尾端，如枯黃的卷軸，她手腕利落翻轉，一道劍花隨著她身轉而動。
火刃飛掠而去，青鋒三尺難困。
漫天飄落的已經不知是血是雨是火，曇晝身體發寒，體內靈力所剩無幾，雷聲在耳畔響起，一聲接著一聲，一下接著一下劈在她的身上，直到將她劈得血肉模糊。
伊祁陵眼神晦暗，輕輕抬手一勾，從下至上十幾道幽寒鐵索躥出，想纏住曇晝的四肢手腳。
鐵索在他的手中揮舞如風，一遍又一遍地抽打在曇晝的身上，鮮血淋漓，帶下來一片又一片的皮肉，“鏘”的一聲，覆在劍刃之上的血珠猛地彈射而出，眼前猩紅一片，灼熱的劍意如同七月流火，火海沸騰，伊祁陵雙眼微眯，道：“等等，你的劍意——”
話音未落，曇晝忽然踏在一簇火焰之上，雨水血水如注，濕發都在阻擋著她的視線，鐵索也抓住機會狠狠扣入她的手腳、腰身、乃至脖頸！
“放棄吧！你贏不了的！以你金丹初期的實力能在我手下撐這麽久。你也算是個天才，但是，”伊祁陵看著她垂死掙紮，眸中泄出憐憫之色，“天才，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不堪一擊。”
“就算你是天才，可你打不過我。你甚至連自己都護不住！”
鐵索不斷地繃緊，意圖用盡全力將她拖下地去，狠狠扣入土地之中。
但曇晝此刻猶如一座壁立千仞的大山巋然不動，風骨料峭寒雨斜。一道湛然的劍光破開沉沉天際，凜冽肅殺之氣凍得空氣不再流動。
她眸底一抹無人察覺的金色玄紋掠過。
“可我不需要打敗你。”曇晝忽然低笑著抹去嘴角的血，“你隻知道雲箏是我師姐。可你卻不知她是個怎樣的人。她說自己年少時仗著自己天賦不錯，狂傲恣意，奈何，一蕭一劍平生意，負盡狂名十五年（1）。她見識了很多的天才，但是她沒有自暴自棄，她說：家國、天下、人族有大家，她便安心。若是將來一日她與邪、與惡作戰而死，也有人能頂替她的位置。”
雲箏說：若我之後輩能守住這天下，便是她死，便是生生世世受盡磋磨又如何？
雲箏說：不為一人之天下，不為一代之天下，而為天下萬民，為萬代之木鐸。（2）
雲箏說：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3）
伊祁陵定定看著她，並不著急打斷。
隻是，他眼中情緒的翻湧，是曇晝看不透的。
曇晝卻並不在意他如何看法，慢吞吞舉起手中積勢已久的長劍，劍尖直指天穹，“我命如曇花，白晝即止，在這曆史之長河中，或許我一個人的付出算不了什麽，但每一個時代都終將會有一個我，都終將會有千千萬萬個我，所以你憑什麽認為，你會成功？”
她身後的傷口不斷開裂，背部的衣裳已經被血浸濕，體內的靈力如同被掏空了一般。
“伊祁陵！”
“我這一劍，你可敢接？”
“命煞二十一式，鳳飛九千仞！”
話音剛落，曇晝手中長劍光芒大放，猶如雷電相助，劍光如一泓日光從她的掌心與指尖傾瀉而出，火光蘊藉終將撥雲見日，漾開層層迷霧。
寒光乍放，鳳鳴鶴唳。
隨著一聲鳳鳴響徹天地，如末日般的雷暴滾滾直下，刹那間虛空爆裂。浩瀚劍氣之上一隻火鳳摧枯拉朽俯衝而下。
仿佛真正的上古神獸重現人間，金色的鳳凰翎羽悉數綻開，火星從它的每一片尾羽落下，劈裏啪啦，仿若天空之中綻開的一簇簇煙火吞噬了漫天的黑暗，華光漫天、雷電轟鳴，火紅的流星拖著長尾巴，如隕石般隕墜！
九千把火刃如暴雨般降落！
叮——
黑金斷劍，碎！
伊祁陵渾身一震，火刃如重錘將他撞擊出去，砰！他的身子重重砸在生命樹之上，樹身狂搖，葉子紛紛而落。
狂風驟雨，她於漫天雷鳴中回身。
長風貫空，帶來熱烈的火焰氣息。
曇晝右手朝下一抓，哢嚓哢嚓，一道火焰從下至上焚燒而至，整個鐵索都在崩離，解體。她手中用力，鐵索完全被她掌握手中，火星四起，繼焰凶橫截殺而去。
“我想打敗你的方式有很多。當然，沒必要。”
她的聲音如一道清風拂過，墨發飛揚，少年的狂傲意氣盡顯。
“不！等等！”
此刻的伊祁陵終於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麽了！
她的目標，自始至終都是——生命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