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叫嚷著把錢都投了出去,一旁的小廝也將銀錢都收起來由專人清點後報出數來。


    最後選中的,是角落裏的一個籠子。


    “你們是不是暗箱操作,這麽小的籠子裏頭能有什麽東西?!”


    “分明是旁邊的籠子銀錢更多!”


    瞧著角落裏那個不起眼的小籠子,眾人紛紛感到不滿。


    “諸君稍安勿躁”一個美豔的女子扭動著腰肢走了出來,身上雖穿著薄紗,可內裏卻也讓人隱約能夠窺探到些什麽,美肩上還鬆鬆垮垮的搭著一塊白狐皮,瞧著倒不似凡間人,而是山中的精怪化身一般。


    而聲音更是婉轉嬌媚,便隻是聽她說這幾個字,便惹得心裏癢癢的。


    “晚娘,你們這平日裏可沒出過這種岔子,如今出了這種岔子,該如何補償我呢”一個身著華貴的肥胖男子開口,眼神裏頭盡顯汙穢肮髒。


    “公子且看便是”晚娘雖然唇角帶笑,可心裏也難掩厭惡。


    這群人空有一副好身家,實則內裏一點內涵都沒有,普通未開化的野獸一般,心思肮髒讓人厭惡。


    眾人一聽她這麽說,便將目光往角落裏的籠子上分散了些,可卻也還是難掩眼神中對女子赤裸的熱切。


    將清點的銀錢收好後,一旁的打手上前,小心翼翼的扯開了籠子上的布。


    裏頭竟是一隻黑色的豹子。


    如今被吵醒,正惡狠狠的瞪著眼前的人。


    “請下注”晚娘微笑開口。


    “投豹子,人怎麽可能打得過這麽大的豹子”


    “我看未必,這人方才剛咬破了那人的喉管,如同鬣狗一般,這豹子也怕是未必能打得過他”


    “非也非也,這人方才已經打過一場,再打隻怕是這豹子的口中餐了,還是把注下在豹子身上穩妥些”


    “左不過是花錢看個熱鬧,隨便下就是,在座的諸位,誰還輸不起這二兩銀錢似的”


    眾人七嘴八舌的開口,最終大部分人都投給了豹子,認為豹子會將那人吃拆入腹。


    隻有寥寥幾個投了人,想看看人是否能打贏豹子。


    等下注完成後,打手便打開了籠子,並快速的跑了出去,畢竟他可不想成為這豹子的口中餐。


    因為為了維持它們的獸性,往日裏三天才喂一次,它們如今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便是十個人隻怕是都能吃入腹中。


    先前還有個腿腳慢的,在打開籠子時,被裏頭的熊啃了半截身子去。


    隨著打手的退場,鬥獸場裏頭的氣氛仿佛凝固了起來。


    眾人也紛紛屏氣凝神,聚精會神的盯著鬥獸場裏頭的情況。


    隻見豹子突然從籠子裏竄了出來,先是趴低了身子,而後便直直的撲了上去。


    那人急忙躲閃,可周圍並沒有什麽可以躲避的地方,隻能硬著頭皮將手臂揚起來,迎了上去。


    豹子一口便咬住了他的胳膊,眾人甚至能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鮮血也順著他的胳膊流淌下來。


    “太殘忍了……”蘇卿卿嘴唇顫抖著說出這句話,隻是聲音太小,幾乎微不可察。


    “若是怕我們便離開”可攝政王到底還是聽見了,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柔聲說道。


    繡繡還在等我回去娶她呢,母親也等我回家團圓呢,我不能就此倒下。那人痛的咬碎的後槽牙,心裏卻仍記掛著回去。


    他本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莊稼人,種著幾畝薄田,雖然不說是大富大貴,可若是一家人的吃喝開銷也是夠的。


    可後來他的母親年紀大了染了病,為了給母親治病,家裏能賣的都賣了,後來不得已他還去錢莊裏頭借了錢。


    母親的病是治好了,可錢莊裏頭的錢哪裏是那麽好借的。


    不過幾日便翻了一番,他實在無力償還,便被錢莊的打手綁了去,扔在了這裏。


    他本是一個老實本分的莊戶漢子,可老實本分在這裏是活不下來的,他隻能不斷的殺人殺人殺人。


    如今他若是能夠打死這頭豹子,那他便可以逃離這個地方,重獲自由。


    繡繡是鄰居家的女兒,鄰居大嬸先前有九個女兒,一直未生出來兒子,直到又過了好些年有了繡繡,繡繡同她的弟弟是雙生子,隻不過鄰居大嬸剛生下她便將她扔在了門外,隻留下了她的弟弟。


    而她前頭的姐姐們不是嫁人了便是被賣了,亦或是在大戶人家的府裏當差。


    她出生時正值寒冬臘月,被發現時已經凍僵了,鄰居大嬸將她扔出來本也沒想讓她活,甚至連一件包被都不肯給她。


    後來他便將她撿了回去,同母親一塊用體溫給她取暖,甚至熬了米粥給她喝,好不容易才留下她一條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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