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太陽已經高高懸掛在天上,幾人才揉著眼睛沒什麽精神的醒來。


    白錦顏讓人打了水伺候著六哥梳洗,又換了衣裳,兩人在房裏磨嘰的好些時候才出了房裏去給父母請安。


    隻是瞧著父母麵色不善,請過安後,白母說讓白錦顏帶著六哥去街上逛逛,雖然小地方沒有京裏的繁華,可卻也別有一番滋味,白錦顏應聲,高高興興的拉著人跑了出去。


    六哥一路上與她走走停停,瞧著這小縣城裏的東西,也很是感興趣,與京裏的東西相比,這地方的東西到底粗糙了些,若說樣式,也比不得京裏的時新,都是些京裏的夫人小姐早已用過的樣式,甚者有些瞧著都是幾年前的樣式了,可在這等小地方竟然還賣的火熱。


    甚者有兩位小姐對著一個樣式於京裏而言早已過時的頭飾大打出手,做出有失體麵的事情。


    白錦顏因著在京裏住了幾天,也見過了京裏的樣式,便覺得不過是個過時的的玩意兒,兩人竟然也值得為此爭搶,心裏有些瞧不上她們。


    隻是若是沒有祖上定下的婚約,她隻怕也與這兩位小姐一樣,從沒有見過外頭的繁華,也會為了一個並不時興的頭飾與人爭搶罷。


    “過些日子我們便要回京了,不如帶些京裏沒有的小玩意兒給侄兒們瞧瞧?”白錦顏拿起一個攤位上的泥哨兒仔細端詳著。


    “不過是些鄉下玩意兒,他們瞧慣了京裏的那些精細東西,隻怕是瞧不上呢”六哥將人攬進懷裏,柔聲說道。


    “那妹妹那兒呢?她給了我們一對如此珍貴的如意,我們也是要回禮的吧”白錦顏仰頭看他,心裏盤算著送什麽才能與那對如意價值相當。


    “自幼她便什麽也不缺,便是宮裏頭天家兒女有的,她那也能得上一份兒的,更何況她如今嫁入了攝政王府,攝政王又是太後的親兒子,在宮裏的恩寵也是獨一份兒的,比家裏的那些更甚呢”六哥有些無奈的看向自己的夫人,他知道她是想感謝一下,可以小妹的身份,哪怕是宮裏賞賜的東西,在她眼裏也不過是普普通通的玩意兒。


    “妹妹不是還沒有兒女嗎,那送她一對胖娃娃吧”白錦顏看著攤位上兩個憨態可掬的泥娃娃,不由伸手拿起來仔細端詳。


    兩個泥娃娃胖乎乎的,臉上帶著笑,雖然不是很精致,可也別有一番意思。


    “你呀,隨你吧”六哥伸手輕輕戳戳白錦顏的額頭,掏了銀子買下了那兩個小泥人。


    兩人抱著小泥人又逛了些時候,眼見太陽漸漸掛在頭頂,便找了家飯館叫了幾個菜吃起來,好在誤打誤撞,這家飯館的菜係是京裏的口味,六哥吃的還算舒心。


    而他們出門後,屏風後頭走出來了兩個人,正是白家大哥和小妹。


    兩人低眉順眼的跪在父母麵前,白家父母氣得臉色鐵青,他們怎麽也想不到這等荒唐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家裏,隻是好在沒人知道,此事還有回旋的餘地。


    “你們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白父摔了一個杯盞,語氣怒不可遏,卻也還是壓低著聲音,周圍的下人也都屏退,擔心家醜外揚,讓他抬不起來頭。


    “都是兒子的錯,兒子昨日喝多了,小妹前來送醒酒湯,兒子昏了頭將小妹當成了……這才……”白家大哥急忙開口,氣得白父抄起一旁的花瓶又砸了過去。


    “此事已經發生了,我們隻當不知,不要讓女婿和外人知曉便是”白母心疼兒子,急忙上前打圓場。


    “娘……兒子,想將小妹留下”白家大哥咬咬牙,還是開了口。


    白父一聽,差點沒一下子去見祖先。


    “荒唐!”一個響亮的耳刮子落在了他的臉上,將白家大哥的臉抽的歪向一邊。


    “你怎會有如此荒唐的念頭?,你當真要氣死我們?!”白母急忙上前給夫君順氣,又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她竟不知自己的兒子對自己的女兒有這種想法,若是傳出去,他們白家又如何自處,更何況白父還是縣官,到時隻怕是隻能以死明誌了。


    “可紙到底包不住火,日後若是……”白家大哥看著自己的父母,鐵了心要將人留下一般。


    “可你與自己的妹妹……這種事傳出去,讓我們怎麽做人?更何況錦畫已經嫁給錦顏的夫君了,他們到時回京自然還是要帶上錦畫的”白母看向自己的兒子,不知他怎麽昏了頭要做出這種事,如今又要昏了頭將人留下。


    平日裏那些好人家的千金也有不少人來說,可他都以先立業再成家推脫過去,她原也以為真是如此,甚至引以為豪,可沒想到,他竟然是對自己的妹妹有那種肮髒的想法。


    “不若,借口小妹病死,日後再找個由頭,將人接回來”白家大哥低頭思索,說出來的話更是荒謬,氣得白家父母雙雙昏了過去。


    看著自己的父母,白家大哥咬咬牙,將小妹帶了出去,找了處地方藏了起來。


    然後又帶著大夫回家給自己的父母看病。


    而六哥和白錦顏兩人吃了飯又找了處地方喝茶聽戲。


    原是瞧著天色漸暗打算回府的,可聽說郊外有什麽會,白錦顏便纏著要去看,六哥拗不過她,兩人將買的玩意兒往門口一放讓人拿進去便跑的不見人影。


    門房甚至來不及開口告訴他們老爺夫人暈倒了,人就不見了。


    兩人高高興興的去參加了郊外的燈會,路上皆是些遊商帶著不知從哪弄來的玩意兒,價值不菲。


    隻是這等小地方,再富有也舍不得多花幾錢買個不知作何用處的玩意兒的。


    因此大多是湊熱鬧的,鮮少有人掏錢買那些稀奇玩意兒。


    六哥瞧中了一套琉璃茶具,與人討價還價後,將帶來的銀子花了精光,這才買下了那套茶具。


    白錦顏有些不讚同的看向他,她認為他花這麽多錢買個茶具並不劃算,可六哥卻說嶽父愛喝茶,送他一套琉璃茶具,不僅他歡喜,便是去個尊貴些的客人,也算是有些門麵的。


    實在拗不過,白錦顏便不高興的同意了他買下那套茶具。


    隻是錢花光了,連坐馬車的錢都沒有,等兩人走走停停的回到府裏時,已經是次日中午,兩人又渴又餓,讓人準備了飯食,才吃了兩口,小丫頭猶猶豫豫的上前說是老爺夫人昨兒不知為何雙雙昏倒,兩人顧不得繼續吃,便跑到了白父白母房裏看看他們的情況。


    好在兩人已經醒來,並沒有什麽大礙,而白家大哥低眉順眼的候在一旁,一副任由他們差遣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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