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頭痛的望著自己的兩個臣子,想不出如何安撫他們,且不說攝政王權力之大,就是如今的太後,攝政王的親母也不會讓他動攝政王一根汗毛的。


    到時前朝有攝政王黨羽威逼,後宮又有太後一黨施壓,他如何處置都有不妥。


    可是蘇府一脈就出了那麽一個女娃娃,千嬌百寵著,且自幼身子孱弱,平日裏三天兩頭的要請太醫,流水一般的補品也天天吃著,可是聽說也真如流水一般,那麽些補品吃下去,全都像是打了水漂,絲毫不見起色。


    況且蘇家老太爺幼時曾進宮教授過他,雖沒有明麵上稱之為太子太傅,可背地裏這麽說的也不在少數,雖然隻是教授了幾課,於他而言也是受益不少,他又不能做什麽欺師之事。


    如今的蘇家夫人,曾經的遠寧侯獨女,她父親也是於國有功,此事拿到明麵上,若是處理不善,且存的那些老將怕也會心生不滿。


    越想皇帝越覺得頭疼,隻覺得心裏憋屈,這個皇帝當的誰也不敢得罪,還不如一個臣子來的自在。


    瞧著聖上默不作聲,父親與大哥又上前一步跪地高聲道“請聖上處置攝政王!還我蘇家公道!”


    其他大臣隻是小聲的竊竊私語,一邊八卦著,一邊又覺得此事當真難以處理。


    “先行退朝,你們父子與攝政王與朕同去養心殿議事”皇帝看著大臣們交頭接耳心裏也煩悶的不行,隻能先退朝再想辦法解決這件事。


    其他人紛紛下朝,他們三個則亦步亦趨的跟著皇帝去了養心殿。


    一路上皇帝都在煩悶如何處理這件事,隻覺得這個皇帝他不想當了,或者賠蘇家一個女兒,反正他女兒多。


    “皇弟,蘇家父子說的,你可做過?”到了養心殿,皇帝屏退奴才開口問道。


    “確有此事”攝政王一臉無所謂的看向皇帝,又睨了蘇家父子一眼,隻覺得這二人多事,早知就該讓這個蘇家的大公子淹死,或許就沒這麽多事了。


    “臣的小女自幼身子嬌弱,太醫都說她壽數恐是比不得旁人,故夫人便把她嬌養在深閨,世人隻道蘇家千金嬌貴,卻不知其中緣由,本想小女將養著多活幾日算得幾日的,都是我們蘇家祖上積德的福分,可偏偏攝政王對小女百般折辱,致使小女身子受損,隻怕是雙十難到”蘇丞相跪地痛哭。


    “前些日子燈會時攝政王便對臣的妹妹糾纏不休,母親便送妹妹遠離京城,可妹妹身子到底嬌弱,受不得舟車,大病一場,如今好不容易母親應允,臣同妹妹約了人去遊湖,攝政王卻把我們都扔到湖裏,幸得友人相救,臣與妹妹才僥幸脫險苟活於世,還望聖上嚴懲攝政王”大哥說完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皇帝看著自己的弟弟,心裏說不出來的煩悶,正想先安撫一下蘇家父子,誰知太後來了。


    太後一來便帶走了攝政王,隻說讓皇帝送些補品給蘇家,再派人調理蘇家小姐的身子,護犢子的做派十足,順便提了一嘴先帝遺詔。


    皇帝苦不堪言,心想這太後護犢子也得看看時候,如今攝政王差點害死人家嫡長子和嫡幺女,且人家的嫡子嫡女也隻有這兩個,若是身份低些或許還好打發,可如今簡直火燒眉毛,她卻帶著罪魁禍首走了,這可如何處理。


    “若是聖上為難,臣請辭”


    “臣亦請辭”


    兩人瞧著此事怕是聖上做不得主,直接磕頭請辭。


    皇帝安撫說派人查清楚後自然會施加懲罰,讓他們二人先回去,他們卻紋絲不動,直挺挺的跪著,說皇帝什麽時候處理了此事,他們再回去,否則便住在這養心殿。


    皇帝更加頭疼,如今不僅人趕不走,還得派人好生伺候著,他便直說去攝政王那邊問罪,接著便逃之夭夭。


    “父親,此事怕是……”大哥看向父親,眼神裏的意思不言而喻。


    “哪怕是將攝政王禁足或者關些日子,都算是咱們取得了些成果的,日後再打擊其黨羽就是”父親用隻有他們二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說。


    大哥點點頭,心知攝政王權力大且黨羽深厚,一時之間定是無法處理的順他們心意的,隻是能打擊些他的氣焰也是好的。


    後來二人又跪了許久,才接到聖旨說已經查明此事,會將攝政王關進大牢另外還受二十鞭刑並禁足半年,同時賞了不少補品和一株大珊瑚,說是安穩心神之用,父子二人聽聞如此這才滿意離去。


    隻是誰知,這隻是皇帝想出來的折中法子,一邊安撫了蘇家另一邊也並未對攝政王有什麽實質懲罰,隻是讓他少出門,老老實實呆半年以後再出門溜達。


    攝政王無所謂的攤攤手,拉著太後說起了話,皇帝也不自討沒趣,聽說蘇家父子走了便回養心殿處理公文了。


    此事就算平安無事的過去了。


    “此事處理的如何?”他們一回家母親便急忙迎上去,她等了快一天了,遲遲不見他們回來,心想莫不是皇帝或者攝政王故意刁難他們,急得不行,生怕他們有什麽事情。


    “聖上已經下旨處理此事了,罰他關進大牢受二十鞭子並禁足半年”父親坐在椅子上揉了揉腿,有些疲憊。


    “如此,甚好”母親也鬆了口氣。


    “聖上還賞了東西,其中有一株大珊瑚,說是給妹妹安神的”大哥補充道。


    “不過是些尋常物件,我嫁妝裏頭有株我朝最大的紅珊瑚,是我的曾祖父出海時帶回來的,後來一直傳到了我這裏,日後也要傳給你妹妹的,什麽破落戶的玩意兒也給我女兒”母親有些嫌棄,她未出閣時,家裏的稀奇玩意兒見的不少,那些想同她結親的世家少爺也拿過不少新奇東西給她,她什麽沒見過。


    哪怕是皇家的東西,她也瞧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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