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絮之笑容泛著暖意,起身將她扶了起來。


    葉絮之:“我記著你叫阿瑩?”


    阿瑩點點頭。


    葉絮之:“阿瑩,你雖隻是個侍女,但你這番話……震撼到我了。”


    在這樣一個時代,或許葉絮之也不敢說自己活得通透。


    如今她也嫁了人,魏瀾疏就算再聽她的話,私下裏她如何放肆,他也是她的夫。


    在外人麵前,她還是要給他該有的體麵。


    因為夫妻同心,互為一體。


    但沒想到阿瑩的想法簡單來說就是想讓初苒換個方式喜歡太子,不被其左右情緒,不靠他的恩寵度日,感情即便不如願也能過自己的日子。


    這番言論……很大膽,但葉絮之聽進去了。


    葉絮之:“看得出來,你是真心為太子妃著想的。


    可感情之事最為複雜,也最難放下。


    公主能想通自然最好,但公主若仍舊執迷,便也是她自己的選擇。


    我可以試試,但我也沒信心。”


    聽到葉絮之鬆口,阿瑩感激涕零。


    阿瑩:“世子妃願意幫忙已是莫大的恩惠,奴婢感激不盡。”


    葉絮之拍了拍她的肩:


    “好了,回去吧。


    常允,差人送她回東宮。”


    阿瑩給二人行了禮後便跟著常允離開了。


    魏瀾疏全程沒說話,不知在想什麽。


    葉絮之看他沉默不語,開口問道:


    “在想什麽?”


    魏瀾疏從背後抱著她:


    “於太子妃這個身份而言,太過重於夫妻感情,最後受苦的隻會是她自己。


    這個侍女忠心,能為太子妃想到這些著實不易。


    但是……對於恩愛夫妻中的丈夫來說,妻子的依賴是很讓他幸福的一件事。


    嫿嫿,你好像都沒有依賴過我。”


    魏瀾疏回想起來他與葉絮之相識之後的種種,葉絮之聰明,很多事她都有辦法解決。


    她都沒有依賴過他,反而是他放不下她。


    葉絮之偏過頭看著魏瀾疏的側臉:


    “誰說我沒有依賴過你,當初我被劫持的幾次,不都是被你救出來的嗎?


    這還不依賴?命都在你手裏了,想什麽呢。”


    魏瀾疏沒動:


    “可那幾次就算沒有我,承言也都在,他武功同我不相上下,也能救出你,這不一樣。”


    魏瀾疏這人別看平時待人清清冷冷,疏離感強,但是心思極其細膩和敏感。


    葉絮之感受到他確實在意這個,便也好脾氣的哄著。


    葉絮之:“那行,今後我多依賴依賴你,可以了嗎,夫君?”


    “夫君”二字出來,魏瀾疏心中陰霾一掃而光。


    鬆開手扳過葉絮之的身子重重落了一吻。


    魏瀾疏:“好的,夫人,咱們去用膳。”


    葉絮之被他氣笑了,像個孩子一樣。


    葉絮之:“一會兒我的菜你給我夾,我不動手了,你夾什麽我吃什麽。”


    魏瀾疏心中高興至極:


    “遵命,夫人。”


    ——


    因為第一夜的瘋狂讓葉絮之心有餘悸,所以昨夜她說自己身上還很疼,魏瀾疏放過了她,兩人隻是相擁而眠。


    今夜她說明日回門,留下像之前那般的印記太不好了,而且之前的還都隻是淡了一些,沒有完全消失。


    魏瀾疏覺得有道理,今夜也放過了她。


    這下葉絮之更激動了,主要是明日就是她回門的日子了,她可以好好解放幾日。


    她和魏瀾疏提前準備好了回門的東西,清河公主不放心,也過來看了一轉。


    葉絮之心裏打了小算盤,這次回門她想在家裏玩上兩天再回來。


    魏瀾疏太可怕,她有些頂不住。


    這事她已經偷偷清河公主說過,清河公主當然同意。


    魏瀾疏那裏她沒敢說,要說了這人絕對不會同意,不過等回家後讓張裳衣開口,到時候他自然不敢反駁。


    葉絮之想著魏瀾疏如今當官了,婚假三日休沐之後是要去上任的。


    即便他不上任但事情要辦、早朝要去,不會和她在葉家多待,


    自己不過是在娘家待兩天,他新官上任,日理萬機,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魏瀾疏看著坐在床上發呆的葉絮之,將人抱在自己腿上。


    魏瀾疏:“世子妃很閑?那不如來做點有意思的事。”


    !


    葉絮之回過神來,警惕的看著他:


    “你昨晚才答應我的,這就想變卦了?”


    魏瀾疏將頭埋到她的鎖骨處:


    “不弄出痕跡不就好了……”


    葉絮之將他的頭推開:


    “不行!


    你答應過我的,你得說話算話,不然你就到書房睡去。”


    魏瀾疏有些委屈,食髓知味,可苦了他了。


    葉絮之無視他的不舍,堅持起身從櫃子裏拿出一張很長的單子出來。


    葉絮之:“差點忘了正事。”


    葉絮之將單子遞給他:


    “這是目前我名下的一些鋪子和產業,我自己經手的可以說是……沒有。


    我都經商興趣不大,這些基本都是父親母親、哥哥,還有祖父和外祖父給我的。


    既然已經是夫妻了,我有多少底細總得告訴你一聲。”


    魏瀾疏接過,隻是大致掃了一眼,然後又折好還給她。


    魏瀾疏:“你說的對,我們是夫妻,我也該給夫人看看為夫的底細。”


    說著,魏瀾疏也起身來到櫃子裏一口氣搬出兩個櫃子。


    魏瀾疏將櫃子打開:


    “我這裏沒有如你一般的明細名單,這些是官府開具的產業證明或者是地契房契一類的。


    約莫還有一部分在母親那裏,有的鋪子交給母親打理了,說不準過段時間她會交到你手上。


    分布有些廣,大部分集中在京城和東部一帶,也有一些在邊境城,但是少。


    類型也多,你能想到的、想不到的大概都有些。


    平時都有專門的人打理,我也隻是過過賬。”


    葉絮之看著魏瀾疏滿滿當當的兩大櫃子,第一想法是:


    “你這些……都是合法的吧?”


    魏瀾疏被她逗笑了:


    “夫人覺得呢?”


    也不怪葉絮之想歪,雖說成國公是公爵,清河公主是公主,魏瀾疏也深受太後寵愛,但是也未免太有錢了一些。


    葉絮之覺得自己完全可以躺平了。


    葉絮之:“你這樣的身世、這樣的家底,父親母親沒把你養成紈絝子弟可真是太厲害了。”


    魏瀾疏沒想到葉絮之的第一想法居然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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