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策點點頭:


    “老二,你也來。”


    白良鄔搭訕的心隻得作罷,離開之際還憤憤的瞪了顧行一眼,好似在說“你給我等著”。


    終於可以走了,葉絮之覺得估計再過個一兩個時辰,天都亮了。


    在雪地裏站的久了,凍死她了。


    還未走幾步,顧行又接過她手中的燈籠拿在手裏。


    另一隻手伸出來抓住了她的手臂,給她以支撐點。


    顧行:“回屋之後先別急著睡,讓侍女給你打個熱水泡個腳,這樣睡起來也舒服一些。”


    葉絮之正有此意,但也隻是淡淡的回答了一句:


    “哦。”


    顧行:“你……”


    葉絮之抬頭看向他:?


    顧行猶豫了一下,再次開口:


    “離九清是在幫你辦事?”


    葉絮之沒說話,在這個地方說多錯多。


    顧行:“我既答應你放過他,自然會信守承諾。


    我隻是想告訴你,別被他騙了。


    我是一名殺手,他也是。”


    這個消息倒是挺讓葉絮之震驚的,走著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葉絮之:“什麽意思?”


    顧行:“字麵意思,我和他同是殺手,為同樣的人辦事。


    不過他叛逃了組織,我殺他一則是這是先生的命令;


    二是組織不允許有叛徒,即便我不殺他,也會有人殺他。”


    葉絮之沒說話,待走到裏院門口時,才開口道:


    “我知道啊,他同我說過。


    任賢勿疑的道理顧侍衛沒聽說過嗎?”


    說完,葉絮之直接進了裏院,顧行看著她的背影,直至裏院門口的侍衛將門關上。


    葉絮之一邊走著,一邊在心裏吐槽離九清。


    是的,當初她與離九清合作時他確實向她交代了自己曾經是被一個殺手組織自小培養出來的。


    可是十歲那年他就偏偏叛逃出了組織,葉絮之也讓葉秉之偷偷查過這個組織和離九所說的事,確實對的上。


    可是離九清卻沒和她說過他與顧行是一個殺手組織出來的。


    倒也不是懷疑他,隻是這人之前整天在自己麵前嘰嘰喳喳的,居然還有事情瞞著他。


    待下次見他,定讓蓉錦要他好看。


    葉絮之剛走進院子,就看到小荷小繡在房間門口等著她。


    葉絮之:“這麽晚了,外麵這麽冷,怎麽不進去等?”


    小荷:“奴婢們沒事,小姐快進屋,裏麵暖和。


    小繡,快去給小姐打水洗漱。”


    葉絮之一進屋就看到放置了一排新衣物,以及梳妝台上擺放整齊的胭脂和首飾。


    不過首飾依舊是清一色的木雕首飾,一點金銀都見不到。


    小荷看到葉絮之的目光盯著那些東西,笑著解釋道:


    “這是顧侍衛差人送來的,說是先生的意思。


    這些衣裙可都是時新款式呢,小姐穿上一定很好看。”


    葉絮之很不解,腦子裏立馬蹦出好多問題來。


    祁凜這是在做什麽?打算讓她長住嗎?


    如今不正是他發動的好時機嗎?他在等什麽?


    祁凜這邊毫無動手的意思,那邊葉秉之和魏瀾疏已經在路上了。


    一旦他們被祁凜的人察覺到,便可不費吹灰之力直接以謀逆罪對太子和葉家、成國公府定罪。


    難道是祁凜察覺了他們的計劃?


    不可能,葉絮之不敢說此計劃萬無一失,但起碼祁凜不會這麽快知道的。


    閣外影衛裏裏外外將消息封死,祁凜的人就算長了翅膀也不應該這麽快就察覺。


    葉絮之一邊淨手,一邊貌似無意的問道:


    “都這麽晚了,剛剛過來時還看到晉王和國舅爺到這無舍來找祁先生,都是一群男子,應該不會到這邊來吧?”


    小繡鋪著床,還以為葉絮之在為昨晚的事害怕著,便安慰道:


    “小姐放心,顧侍衛已經吩咐過門口的侍衛了,不管是誰都不能放他進來的。


    而且……小姐是不是看錯了?晉王沒在京城啊。”


    “咳咳……休要多嘴。”


    小繡還未說完,小荷就立馬打斷。


    嚴肅禮沒在京城,那就說明他已經拿到了兵權。


    迂回戰術?


    看來,隻要嚴肅禮帶兵回京,他們就要行動了。


    可祁凜是在等什麽呢?


    被困在這個地方,真的是煩死了。


    葉絮之隻覺得頭一陣疼,無奈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小荷又抱了一床被子放在床上:


    “小姐,這幾天晚上比較冷,這床被子奴婢給您放在床邊,您若覺得冷了就蓋上。


    或者叫奴婢們,奴婢們來給您蓋。”


    說話之際看到葉絮之狀態有些差,小荷立馬跑了過去:


    “小姐沒事吧?是哪裏不舒服嗎?”


    葉絮之搖搖頭:


    “可能是一連下了兩局棋,多費神了一些。


    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小荷將葉絮之扶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這才退下。


    無舍外院正廳內。


    白策和祁凜繼續著未說話的事。


    白策:“先生為何不將這葉絮之安排在別處?


    萬一葉家那邊有人想救她派了刺客來,暗中傷著先生怎麽辦?”


    祁凜:“勞煩國舅爺擔心,葉大小姐重要,須得安排在身邊才會放心。


    此處有顧行,無妨。”


    白策點點頭:


    “也好,今日前來主要是有兩件事同先生商量。


    這晉王出京幾日了,咱們這行動預計何時開展啊?”


    祁凜將一紙條遞給白策,上麵寫著:


    已成,晉王將不日回京起事。


    白策:“這是……?”


    祁凜:“晉王有異心,如今兵權在他手中,他想將我們一鍋端。”


    白策哪裏聽不出來祁凜話中的意思,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後起身,大怒:


    “雖為晉王,可他姓嚴!這天下,何時輪得到他嚴肅禮來做主了。


    消息可當真?畢竟晉王可是從十一年前就曾與我們是一艘船上的了。”


    祁凜也起身,開口道:


    “國舅爺若是不信不妨等著看,原定計劃是收到我們的消息後晉王便帶領羽林一、二衛回京攻城。


    在下並沒有給過晉王消息,但紙條上說晉王將不日返京,屆時若晉王真有回京的動作,那麽便說明紙條上所言當真。”


    白策沉下臉來:


    “不必驗證了,先生既然這麽說了,那我也沒有不信的道理。


    隻是他嚴肅禮手中有兵權,他若真反。我們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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