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瀾疏:“下次再見時,便是你在城內,我在城外了。


    嫿嫿,等這起風波過後,大皇子案件翻案,我們就成親吧。


    雲水澗已經翻新好了,就等世子妃入住了。”


    魏瀾疏像個小孩一樣抱著葉絮之頗有撒嬌的韻味。


    “好。”


    葉絮之一個字讓魏瀾疏瞬間喜笑顏開。


    葉絮之:“但是!你得活著回來,不然我就去成國公府退親。


    我可不愁沒人要,要麽皇子妃、要麽官員婦,更或者,我去做了那薑南王後也不一定。”


    魏瀾疏捧著她的臉:“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你是成國公府世子妃,是我魏瀾疏的夫人,也隻能是魏瀾疏的夫人。”


    魏瀾疏低頭在佳人紅唇上猛親了一口:


    “誰敢娶你,回來我就殺了他,做鬼也殺。”


    葉絮之被逗笑了:


    “就屬你小心眼,你先平安活著回來再說吧。”


    葉絮之主動踮起腳在魏瀾疏的唇上回親了一口,雖然如蜻蜓點水,但是實打實的觸感讓魏瀾疏有些受寵若驚。


    葉絮之:“活著回來,我就嫁你。”


    魏瀾疏:“等我。”


    魏瀾疏踏雪而去,葉絮之看著消停幾日後又開始下起的漫天大雪。


    今日除夕,京城內鞭炮聲震響。


    葉絮之伸出手接住點點雪花。


    果然,下雪,是不冷的。


    ——


    葉秉之和嚴利正在府衙外對峙。兩方士氣十足,誰也不讓誰。


    嚴利依舊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麵帶笑容,看得扈棋想上去揍他一頓。


    嚴利:“葉將軍,我也是沒有辦法,這是聖上的旨意,我也隻是依照旨意辦事。”


    葉秉之手握風吟槍,上前走到嚴利麵前:


    “我怎麽記得聖旨上隻說了羽林三衛聽從嚴大人調遣,可沒說要讓嚴大人將羽林三衛同遙關戍城軍合編。


    嚴大人此舉,怕是不合適吧。”


    嚴利笑笑,倒是眼底的不屑異常明顯:


    “將軍說笑了,聖旨是需要揣度的。


    既然聖上讓我調遣羽林三衛,那麽羽林三衛的大小事務都該由我來管。


    葉將軍如今不過是一個空頭將軍,一個手中無兵的將軍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對我一個從二品的布政使指手畫腳呢?


    葉將軍啊,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到底為什麽來到這,難道將軍心裏沒數嗎?”


    扈棋脾氣暴,聽到這番話就想上前打他,但被誠邑攔住。


    誠邑:“冷靜,你忘了我們今天的任務嗎?”


    扈棋拳頭捏緊,又退了回去。


    嚴利自然將兩人的動作看在了眼裏,開口道:


    “本官突然想起來,如今這羽林三衛由本官調遣,將軍的這幾位副將是隸屬於羽林衛的,那麽如今也該聽命於本官。”


    扈棋:“休想。”


    嚴利也不惱,哈哈大笑起來:


    “扈副將心直口快,本官不在意。隻是如此的話,那可就算是抗旨了。


    今日除夕,本官不與諸位計較,年後三日,本官希望在軍營交到幾位副將上任啊。


    至於葉將軍,嘖,應該說是懷遠將軍,聖上讓你來駐守遙關,那也該盡職盡責才是。


    這樣吧,年後三日,將軍可到城樓巡邏,那些巡邏兵應該會聽將軍話的。”


    葉秉之全程都很冷靜,算算時間,差不多了,對著嚴利開口道:


    “嚴大人剛剛也說了,自己可是從二品布政使,隻可惜卻是這偏遠的遙關城的布政使。


    自己在前方籌謀廝殺,後方的榮耀能享受幾分呢。”


    葉秉之慢慢走近嚴利,嚴利眼神中有些驚慌,小小的後退了一步。


    葉秉之低聲說到:


    “自從這封聖旨過後,遙關到京城的聯絡就被切斷了,冰天雪地。


    這信,信鴿送不出去,也送不進來。


    這事兒,若是嚴大人做的,那就當我什麽都沒說。


    可若是晉王做的,那葉某是不是就可以猜測,晉王要讓嚴大人在這裏與我陪葬。”


    !


    嚴利瞪著葉秉之:


    “你少在這給我挑撥離間,如今你手中要兵權無兵權,要人手無人手,你怎麽和我鬥。”


    葉秉之:“哈哈哈哈,嚴大人真是單純。


    怎麽?你不會以為我這近兩萬人的羽林三衛千裏迢迢來到遙關,就是讓我帶來送給嚴大人的吧。


    你們與北離合作,我雖不知交易了什麽,但是北離人近來動作頻頻,想必嚴大人是知曉的。


    晉王不傻,他們一旦在京城起兵,這邊北離就會立刻向邊境進犯。


    而這兩萬人匯聚而成的老弱病殘,就是晉王讓聖上派來抵擋北離大軍的。


    如今還切斷了聯絡,這是要讓嚴大人死在遙關啊。”


    嚴利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葉秉之。


    怎麽可能?


    他表哥確實與北離達成了合作,所以遙關才有那麽多北離人進來做生意。


    北離最近確實有些動作,但他沒有理由去幹預,畢竟因為那個合作,一直都是如此。


    再加上,兩萬人的羽林三衛,怎麽可能都是老弱病殘。


    晉王在信上說了會給他兩萬兵馬,怎麽可能給他這些傷兵。


    嚴利看向遙關軍營任職的一位副將,那位副將神情不太自然,知道嚴利想求證什麽。


    副將:“葉將軍所說,確實如此。


    羽林三衛中大多數是傷兵、老兵,體力遠不如遙關將士。”


    嚴利心態徹底崩了。


    葉秉之趁勢再開口:


    “所以嚴大人,若是此刻北離進犯,你猜晉王會管你嗎?


    顯然不會,因為他根本不關心,也關心不了,因為你無法告訴他北離進犯這件事。


    即便京城知道了,派來大軍鎮壓,到時候你我恐怕就剩下殘骸了。


    行了,葉某言盡於此。嚴大人心裏,想必已經有數了。


    扈棋、誠邑,我們走。”


    葉秉之等人走後,嚴利遲遲沒有反應。


    照如此說,晉王確實算得上是棄了他們。


    沒錯,是晉王說的為了防止葉秉之給京城遞消息要增援,所以凡是遙關方向的信鴿,別說是京城了,基本出不了遙關。


    因為遙關裏除了北離人,還有他晉王的人在。


    他不過是一個用來抵擋北離進犯時的短暫犧牲品而已。


    他甚至不知道晉王和北離達成了什麽合作,隻是聽從晉王的吩咐在這裏接手這兩萬的羽林三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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