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然然的話徹底激怒了蔣禎兒,蔣禎兒一手將桌上的茶壺茶杯掃在地上。


    蔣禎兒:“他們怎麽能這麽對我?我是蔣府嫡女!我是嫡女!!!


    葉絮之!是你讓我變成這樣的,是你讓我變得無家可歸。


    是你!!!都是你!!!”


    蔣禎兒活像一個潑婦一樣,有些瘋魔。


    嚴然然嫌棄的看了她一眼:


    “好了,我這不就是在幫你呢嘛。


    這葉府連個像樣的官都沒有,竟然守衛森嚴,我進宮都沒有這麽難。


    不過這又如何難得到我。


    雖然艱難,但我還是讓人成功買通了一個給葉府送菜的車夫,行動之時他會帶你進去。


    菜直接送到廚房,到時候要如何下手,就看你了。


    喏,隻有一顆,你得抓住機會。”


    嚴然然將裝有毒藥的瓶子安穩的放到蔣禎兒手中,眼神中意味深長。


    蔣禎兒看著手裏的瓶子,不斷的用力攥緊。


    眼中的恨意,越發明顯。


    蔣禎兒眼神突然放鬆,打量著嚴然然:


    “郡主這麽厲害,為何要選擇我來做這件事?


    是想讓我當替罪羊?”


    嚴然然笑著回答:


    “哪能啊,你我都恨葉絮之,恨葉家。


    你知道,我父王這段時間與葉家鬧得凶,葉家這段時間的處境確實有我父王的手筆。


    若是這個時候葉家再出事,別人很難不懷疑到父王頭上。


    是,是要讓你動手,但不是替罪羊,而是合作。


    你殺了葉絮之,我救你得自由。


    還是……你想一輩子都被關在那個莊子裏,然後看著你憎恨的庶姐和親生的弟弟在家裏吃香的喝辣的?”


    蔣禎兒:“她不是我姐!不過一個庶女而已。她不配!”


    蔣禎兒突然情緒激動起來,嚴然然無所謂的的擺擺手:


    “你說不是就不是啊,如今人們隻知道蔣家大小姐蔣盼,誰還能想起來你這個曾經的京城第一才女蔣禎兒呢?”


    嚴然然的話徹底刺激了蔣禎兒:


    “郡主去安排吧,何時行動差人告訴我一聲。


    慢走,不送。”


    嚴然然輕笑一聲,走出宅院。


    身旁的侍女猶豫的開口:


    “郡主,王爺說過那位祁先生要求隻能對葉承之下手,您擅作主張讓她將矛頭對準了葉絮之和葉家,萬一王爺怪罪下來……”


    嚴然然笑了一聲:


    “父親又不會怪罪我,更何況是我動的手嗎?


    毒藥我給了旁人,那人要毒誰我可管不了。


    葉家人早死晚死都得死,何必糾結於誰早一些誰晚一些呢。”


    嚴然然一想到葉絮之就快死了心情很是高興,回到晉王府時晉王也剛剛回來。


    嚴肅禮:“這麽高興?發生什麽好事了,同父王說來,讓父王也高興高興。”


    嚴然然立馬跑過去挽住晉王的手:


    “女兒哪天不高興啊。”


    晉王:“那倒也是,不過很快,你會更高興。


    對了,你偷聽我與顧行談話,非要攬下殺葉承之這個任務,如今準備得如何?


    要是不行還是交由父王來處理。”


    嚴然然笑著回答:“父王放心,一切都準備好了,等葉深和葉舒一走,就動手。”


    嚴肅禮點點頭:“也不是什麽大事,他們無非是想將我們同他們拴得更勞靠一些而已。


    否則下毒這種小事何須交由本王來做,這個祁凜,心思確實縝密。


    不過我家然然聰明,懂得借刀殺人。


    他祁凜難不成還要本王親自動手不成?


    對了,那邊再三交代,隻可對葉承之下手,下手時好歹注意些分寸。”


    嚴然然:“好啦,知道啦。女兒最聽話了,總之到時候父王就等著葉家的好消息吧。”


    ——


    除夕當日。


    聽雨院倒是略顯冷清。


    今日除了是除夕,還是蓉雯和劉傅定親之日,葉絮之的想法是,今日順便把婚書過了。


    葉絮之讓秦管家給蓉雯撥了幾個下人,去布置一個定親禮,一大早蓉雯便去找劉傅商量了。


    蓉零蓉珠也是一大早就收拾了行李按照葉絮之的吩咐出發了,她們的目的地是:遙關。


    與此同時,蓉希也在收拾和鄧季然到言府的行李。


    但是鄧季然死活不願意去,他大概猜到了一些什麽,說怎麽都要和葉絮之在一起。


    連帶著蓉希也不想走了,但是葉絮之很堅持,鄧季然也沒再說什麽。


    隻是說明日初一再過去,今日除夕想在葉家過年,葉絮之倒是同意了。


    蓉錦也很忙,同葉溫之前的親衛一起,將葉家裏裏外外都巡視了一遍。


    除夕這日,府中有張裳衣和葉靈之、葉青之跟著忙碌,葉絮之倒是趁此機會製定對策。


    不得不說,如今的白家和晉王手握兵權,兩支羽林衛加起來便有八萬人左右。


    還不包括一些追隨白家的武將手中的散兵和晉王原有的精武騎兵。


    祁凜莫名其妙對蘇楊上心也很可疑,葉絮之有理由懷疑他們從蘇楊獲得的錢財或許都用來屯兵了。


    隻是,是在練舊兵還是屯新兵?


    不過不管是哪一樣,對他們來說都不是好事。


    還有驍騎營的校尉劉築也是白家的,更有白楓廬摻和在裏麵。


    這個白楓廬,他到底要做什麽都還沒有理清。


    葉絮之突然覺得腦子好亂,放下毛筆,開始揉起了太陽穴。


    等等!


    劉築?


    魏瀾疏說過此人和楊林澤都是有才能的,此人她好像之前聽葉深提過一嘴。


    葉絮之立馬衝出了房間直奔芳沁院。


    葉絮之:“父親呢?”


    葉絮之進入芳沁院後就問了灑掃的下人。


    “侯爺在書房和二爺商量事情呢。”


    葉絮之徑直向書房走去。


    “扣扣扣,父親,是我。”


    葉深:“是嫿嫿啊,進來吧。”


    葉絮之快速進去:


    “父親,二叔。原諒嫿嫿打擾一會兒。”


    葉深笑著回答:“不妨事,怎麽了?”


    葉絮之語氣急促:


    “父親,我記得你之前同我提過一次劉築,你可還記得?”


    葉深回想了一下:“劉築?容我想想。”


    葉絮之再次補充:


    “就是那個東州參軍劉校的嫡長子,劉築。如今任驍騎營校尉一職。”


    葉舒看著葉深:


    “東州參軍劉校?好像曾經是父親的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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