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劉傅的話,葉絮之隻想問魏瀾疏何時如此高調了。


    他手底下又不是沒有人,非得用成國公府親衛做什麽,平白惹人注意。


    這個人,還真是……


    蓉希幾人倒是開心得很:


    “我就說世子是最靠譜的,果然,一回京就想著咱們小姐。”


    葉絮之:“咳咳咳……他給你好處了?讓你這麽誇他。”


    蓉希依舊笑得沒心沒肺:


    “還沒呢,下次小姐幫奴婢討要。”


    劉傅正要離開,走了幾步忽而又走了回來,從懷中取出一件東西放在蓉雯麵前的桌上。


    劉傅:“今日上街無意中看到的,覺得襯你。”


    說完也不等蓉雯反應,紅著臉快步就離開了。


    蓉希幾人雖未說話,但是餘光偷偷的看著蓉雯,偷偷笑著。


    蓉雯也有些不好意思,立馬紅了臉。


    蓉雯:“這……這個人也真是的……”


    葉絮之看著桌上的東西,開口道:


    “不打開看看嗎?我們可是很好奇呢。”


    蓉雯伸手拿過,打開外麵的帕子,裏麵赫然躺了一支鑲了玉的銀釵,樣式不算複雜,但做工精巧。


    葉絮之看過去:


    “上麵這玉可不便宜,許是攢了不少的月銀才買的吧。”


    蓉雯有些埋怨:


    “這個人,淨浪費錢,也不知道省著點。”


    嘴上是這麽說,但是臉上的喜悅葉絮之幾人可是看得真真的。


    葉絮之:“劉傅和我說原本他想等二哥殿試完就到聽雨院來提親的,你讓他再等等。”


    蓉雯:“二公子殿試完不久就進了年關,年關中事多,又有若若小姐的親事,小姐勢必是要去幫忙的。


    我們若選在這個時候不太妥當,再等等吧。”


    蓉希有些不滿的看著她:


    “小姐這邊自有我們,你不必擔心。”


    葉絮之:“是啊,事情是忙不完的。


    我還有他們呢,你也該休息休息了。


    葉府空院多,我本想著隨意選一處讓你們居住,隻是後麵一想又怕你們拘束。


    所以我和二哥共同出力,給你們挑了處宅子。雖然不算大,但起碼有自己的家。


    京城地價貴,這樣你們也不用出去租房,你們二人的月銀和平時的賞銀供你們花銷是綽綽有餘。”


    蓉雯聽到葉絮之如此說,連忙開口:


    “這如何使得,奴婢隻是小姐的一個侍女,怎能讓小姐給奴婢購置房子呢。”


    葉絮之:“你這麽說便是同我見外了,且不說你和蓉希同我一起長大,南境艱苦的六年也是你們和我一起走過來的。


    就算是像蓉珠她們幾人同我相識不久的,待她們成親時我也是要盡自己所能讓她們安心出嫁的。


    所以,你我之間就不必再多說什麽了。


    你想再等等也好,這樣也能多陪我一些時日。


    等若若成完親,你們就挑個吉祥日子準備起來吧。”


    蓉雯眼眶已經濕潤,兩隻手拉著葉絮之的手。


    蓉雯:“多謝小姐。”


    ——


    “啪!”


    “啪!”


    “啪!”


    “混賬!混賬!你一個庶子竟然擅自做出這樣的事。


    你到底有沒有將我這個母親放在眼裏!”


    賀妱手持家法棍,一下一下的打在白楓廬的背上,力度很大,白楓廬背上已經浸出了血。


    賀妱:“那是我養大的侄子,你怎能主動到京兆府去要求提前行刑。


    是不是你對他小時候欺負你懷恨在心,以此來報複他?


    你如此做,我如何向我泉下的兄長交代啊。


    逆子!逆子!”


    賀妱一邊說,手上一邊打著。


    白楓廬隻是緊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這時,白國舅大步走了進來,身後還有小跑跟著的楊韶。


    楊韶臉色慌張,額頭上還帶著些許細汗,一進門就看到背上滿是血跡的白楓廬。


    白國舅低頭看了一眼跪著的白楓廬,而後轉向看著賀妱:


    “夫人這是在做什麽?難不成要打死三郎不成?”


    賀妱看了一眼後麵的楊韶,立馬猜到是楊韶將白國舅叫來的,於是瞪了她一眼。


    賀妱將家法棍扔給一旁的下人,平複了一下心情,然後說道:


    “這個逆子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妾身不過是管教管教罷了。”


    白國舅沒有立刻回答,反而是叫來兩名下人。


    白國舅:“將三公子扶回院裏,找大夫來替他治傷。”


    隨後又看著楊韶道:


    “老三院裏還空著,老二媳婦去看看,需要用藥隻管開口。”


    楊韶恭敬的行禮:


    “是,父親。”


    隨後轉身跟著扶白楓廬的下人走了出去。


    待房間內隻有白國舅和賀妱,白國舅這才開口道:


    “賀牧總歸是要死的,不過是提前了三日。


    你可知因為老三這個主意,京中不少人誇獎咱們白家公正嚴明,大義滅親。


    就連朝堂上聖上對我的臉色都緩和不少。


    所以夫人,打也打了,消消氣。”


    賀妱也沒想到白楓廬此舉還能帶來這樣的效應,氣消了一半,但仍然開口道:


    “妾身隻是氣不過這個庶子擅作主張,不過隻是可憐了我的阿牧,隻希望兄長在天之靈不要怪罪於我。


    對了,讓你給阿鄔帶的東西,你托人帶去牢裏了嗎?


    眼下天氣可是冷得很,更不用說牢裏了。”


    白國舅:“帶了帶了,那小子如今在牢裏的生活快趕上在家裏了。


    我讓阿塵去上下打點了一番,一會有人照顧他,夫人不必擔心。”


    聽著白國舅的話,賀妱才稍稍放下心來。


    下人一路將白楓廬扶到他自己的院中,緊隨其後的是楊韶和大夫。


    楊韶:“我不便進去,還望大夫看仔細些。”


    大夫:“是,二少奶奶。”


    楊韶在院裏左一趟右一趟的走著,一旁的柚心勸道:


    “二少奶奶,冰天雪地寒冷,要不咱們到側房坐著等吧。”


    楊韶搖搖頭:


    “不必了。”


    也不知是怎麽了,楊韶莫名的有些心慌。


    待大夫走了出來,楊韶立馬跟了上去。


    楊韶:“大夫,情況如何?”


    大夫:“還好都是皮外傷,沒有內傷。


    老夫給三公子上了藥,臥床多休息幾日,待傷口結痂問題就不大了。


    隻是今晚是關鍵,若不發燒倒還好;倘若發燒了可要仔細照看著。


    老夫寫了兩張方子,一張降燒,一張止疼。


    若今夜三公子發燒了,務必要快速服下降燒藥。”


    楊韶接過方子,一一記下了大夫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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