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武帝不正是因為晉王原來手下的將士忠心不二才不敢在他犯下大錯時處罰他嗎。


    葉絮之的疑惑都寫在了臉上,魏瀾疏沒忍住伸手捏了捏可人的小臉蛋解釋道:


    “如今的晉王可不比當年威風了,當年威風的晉王確實值得聖上忌憚。


    不過當初將他派往遙關時留了個心眼兒,那就是他是去了,但他那些忠心的將士留在了京中。


    這麽多年過去了,那些將士被打散重組,就連葉大將軍統領的宣武軍中也吸納了一些。


    感受了京中來自聖上恩惠的他們,如今又有多少記得晉王這個人呢。


    晉王在遙關日子過的舒坦,這不可否認,可也僅限於此,如今他手底下能調的兵遣的將不足當年的五分之一。


    如今皇後勢強,他是趁此機會來收人來了。


    所以這個節骨眼,他可不會蠢到同我成國公府和葉大將軍作對。”


    魏瀾疏解釋得仔細,葉絮之這下聽懂了。


    好吧,可即便如此,褚櫻郡主該對付自己不還得對付自己嗎?隻不過是自己不用怕她而已。


    見招拆招吧,她可不會讓她欺負了去。


    葉絮之:“將頭派了出去,身子留在原地。


    不僅削弱了頭的勢力,還讓身子群龍無首。


    這個計策還真是妙。”


    葉絮之由心的誇讚了一番當年的這個決策。


    魏瀾疏一臉笑意,突然來了一句:


    “多謝嫿嫿誇獎。”


    葉絮之:?


    葉絮之有些不解:“我什麽時候……”


    葉絮之瞪大眼睛看著他:


    “這個主意是你出的?可你那時候不也才九歲的年紀嗎?”


    九歲就能提出這種主意來,葉絮之反正是很震驚的。


    魏瀾疏:“當年被聖上叫進宮下棋,下著下著名其名曰考校我的功課,於是將晉王一事設置為題。


    我便是如此答的,我也是後來給晉王的旨意下達之後才知道聖上采納了我的這份……答卷。”


    葉絮之不禁感慨道:


    “你這般的人才,聖上能忍住不給你封官職,也是難為他了。”


    齊武帝愛才惜才,身邊就有如此智勇雙全之人,竟然能忍住不用,難得難得。


    葉絮之看著魏瀾疏,有些猶豫,但還是開口了。


    葉絮之:“對了,祁凜去了蘇楊。前段時間去的,顧行也跟著去了。


    之前不是說蘇楊布政使是皇後黨嗎,我覺得他們應該是有什麽動作。


    我這邊人手沒有你的好調動,想借用你的幾個人去調查調查。”


    魏瀾疏好奇的看著葉絮之:


    “嫿嫿如何知道祁凜去了蘇楊的?”


    他的人隻調查到祁凜和顧行出了京,至於去向何處,還在調查。


    畢竟祈朝地域廣大,尤其是出了京城後道路四通八達,影衛若想調查,隻得一條一條逐一排查。


    但因為此事不急,魏瀾疏並未加派人手,所以目前還在排查中,想不到葉絮之竟然知道他們去的是蘇楊。


    葉絮之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還是開口道:


    “那個……我暫且不能告訴你我是從何處得知的,因為我怕說出來你會不高興。


    但我又不能瞞著你,不然到時候你知道我在瞞你你會更不高興。


    所以,消息告訴你了,消息的來源我暫時保密。”


    魏瀾疏當即就回答道:


    “好,嫿嫿想告訴我時再告訴我吧。


    我會派影衛前去調查,嫿嫿等我消息。


    對了,聽說葉二公子得名會元,會試第一,恭喜恭喜。


    葉二公子學識淵博,倒也是意料之中”


    他不提還好,一提葉絮之又突然想起一個東西。


    她想問問魏瀾疏關於諫院一事。


    葉絮之:“關於諫院,我還有個問題想問你……”


    葉絮之還沒說完,門外響起了蓉雯的聲音。


    蓉雯:“小姐,表小姐來了。”


    房悠此時怎麽過來了?


    葉絮之看向魏瀾疏:


    “下次再問吧,表姐來了,你先回去吧。”


    魏瀾疏聽到院中已有腳步聲,自然不能從門出去了。


    魏瀾疏:“人已經進院子了。”


    葉絮之指了指側麵的窗戶:


    “從那個窗戶出去。”


    魏瀾疏有些委屈的看著葉絮之,怎麽搞的像偷情一般。


    好像……就是……


    葉絮之:“事出突然,委屈世子了。”


    葉絮之這時候還不忘調侃魏瀾疏一下,魏瀾疏無奈的笑笑。


    正欲轉身,突然伸手猛的捧起葉絮之的臉,印上紅唇,隻是一瞬便放開。


    魏瀾疏:“補償。”


    隨後躍出窗戶而消失。


    葉絮之隻得憤憤的看著他的背影。


    登徒子!


    隨後整理好衣裙,這才過去開門。


    門一打開,剛好看到院中的房悠。


    房悠一看到葉絮之,立馬委屈的貼了過來。


    “嫿嫿~~救救你表姐我吧~我今晚要與你一起睡!”


    房悠抱著葉絮之,一副哼哼唧唧的委屈模樣。


    葉絮之伸手輕輕回抱著她,溫柔說道:


    “怎麽了?來,進屋同我說說,外麵冷。”


    隨後兩人一起進了屋,共同洗漱完,一起端坐在床上。


    房悠這才委屈的開口道:


    “我瞞了母親一件事,今日被發現了,母親狠狠責罰了我一頓,說讓我三日後同她們一起回汾州,免得在京城闖禍。”


    汾州那邊來信說房賁的繼母病了,雖然她不待見葉薔和房逾兄妹,但在名義上還是葉薔的繼婆婆。


    明麵上該有的孝道還是要有,原本想著等過完太後壽宴、葉承之考完殿試出了結果再回去,眼下是不行了。


    葉薔要回去侍疾,房逾手上也有幾個單子要回汾州處理。


    房悠倒是無事,所以便打算葉薔和房逾三日後先回汾州,將房悠留在京城再玩一段時間。


    房悠還沒進過宮,更別提參加太後壽宴了,所以很想見識見識。


    房家是商人,沒資格進宮參加宴席,所以葉絮之打算到時候讓房悠委屈一下,充當自己的侍女,一起帶進去。


    房悠:“嫿嫿,你可得救救我,我可不想回去整天同房琦鬥來都去的。


    她有老夫人撐腰,都欺負到我頭上了老夫人也隻會說是我的錯。


    到時候母親又得到老夫人麵前評理,評來評去隻會給老夫人和稀泥的機會,一點作用也沒有。


    還白白讓房琦得意,煩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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