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亭雅抄起手邊的扶枕就朝楚緒扔過去。


    “你就不能說話注意一點啊,什麽想不想的,嫿嫿可還待字閨中呢,你別影響她聲譽。”


    楚緒一臉壞笑:“嘿,你這就雙標了啊。


    我不也天天說想你呢嗎,也沒見你說影響你聲譽啊。”


    言亭雅也沒想到楚緒一下子把話說這麽直白,有些不知道怎麽反應,半天沒說出話來。


    楚緒倒是更隨意了,身子一躺就躺在馬車裏,朝著外邊開口道:


    “車夫,走吧。”


    言亭雅看著他那副德行,將臉轉到一旁。


    也不知這個楚緒是怎麽了,來他們家的次數越發頻繁。


    而且,怎麽說呢……


    總覺得他有些話怪怪的,就比如剛剛那句“想她”之類的。


    他以前開玩笑時也總說,但是自己聽過就過了,偶爾回懟幾句。


    可是最近不知怎麽了,聽到他說這些話,自己心裏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難道是病了?


    言亭雅壓下心中的疑惑。


    管他呢,見到嫿嫿最要緊。


    葉絮之和房悠早早的就在她和言亭雅常常集合的路口等著了。


    可能是因為快科考了,京城中多了好些人,應該都是進京趕考的考生。


    一下子街上比平時熱鬧不少,言府的馬車隻得停在街邊寬敞的地方,因為言亭雅覺得馬車還沒她走得快。


    “嫿嫿!”


    葉絮之遠遠就聽到言亭雅的聲音,不過她沒想到楚緒也在。


    “若若,楚大哥。”


    葉絮之也朝二人打著招呼。


    言亭雅看著葉絮之身旁的房悠,覺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


    言亭雅聲音高昂的在街上便喊起來:“這是房家表姐?”


    房悠笑著回答道:“好久不見啊,小若若。”


    楚緒看著三個小姑娘在街邊說說笑笑有些無奈。


    雖然三人都戴著帷帽,但是身段擺在那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美女。


    更何況最近京城中那麽多趕考的年輕兒郎,那麽多目光都瞥在她們身上呢。


    頓時開口道:


    “三位美麗的姑娘,咱們要不……換個地方敘舊?”


    葉絮之反應過來,這裏確實不是談話聊天的好地方。


    葉絮之:“不如……會福樓?我和表姐還用膳,現下有些餓。”


    言亭雅開心的拍手:“好啊好啊,我也還沒吃呢。”


    楚緒雙手抱在胸前。


    楚緒:“你沒吃?那我帶去的那些個吃食是喂哪隻小狗了?”


    言亭雅白了楚緒一眼。


    “你管我,哼。”


    然後一手拉著葉絮之,一手拉著房悠就走了。


    楚緒有點摸不著頭腦,他好像沒惹她吧。


    房悠任由言亭雅拉著,看著鬥嘴的言亭雅和楚緒,心中暗自偷笑。


    剛進會福樓,桑諱就看到了葉絮之一行人。


    都帶著帷帽,他倒是沒認出是葉絮之,不過他認識後麵的蓉粲和蓉零,之前葉絮之來會福樓時見過她的那幾位侍女。


    桑諱走上前去:“葉大小姐,稀客,此處人多,進包廂說話吧。”


    桑諱自然也是知道葉府的事情的,不過今天看葉絮之的狀態不錯,大概是過了傷心的那股勁兒了。


    葉絮之:“有勞桑老板。”


    眾人進入了包廂,言亭雅和楚緒自然是知道桑諱的,隻是交情不多,不太熟。


    葉絮之便向桑諱和房悠介紹對方。


    桑諱看著房悠,有些疑惑的開口道:


    “桑某是不是在哪裏見過房小姐?”


    桑諱不說還好,一說房悠也覺得桑諱看起來有點眼熟。


    葉絮之適時開口:“表姐是汾州房家的。”


    汾州?怪不得。


    桑諱:“難怪,桑某去年在汾州有一批貨,因著接連幾天的大雨無法靠水路走汾河運往京城,於是找了房家的陸路商隊和鏢局押送。


    同房老板談生意時,偶遇過房小姐來找房老板。”


    桑諱印象還挺深。


    他與房賁談完生意,出門時正好碰到房悠在和一個女子吵架。


    聲音細細的,溫溫柔柔,但是懟得對麵那女子一句話也說不出,最後氣憤地走了。


    當時房悠說完轉過身來,正好與桑諱麵對麵。


    她也沒想到背後會有一個人,想到自己剛剛說的那些,一時有些尷尬,快速同桑諱略行一禮之後就進屋去找房賁了。


    桑諱也是在房悠走後帶路的下人才告訴他那是房家大小姐,房悠。


    葉絮之好奇的看著房悠:“同你吵架的女子?房綺?”


    房悠無奈的點點頭。


    房悠:“現在的她看我,就像之前葉靈之看你一樣,總之就是哪哪都不順眼。


    我也懶得同她計較。”


    葉絮之這位房家姑父對待葉薔和房逾房悠,那好得沒話說。


    但可惜的是,他的後院除了葉薔這個正妻以外,還有一位崔姨娘。


    雖然這位姨娘不是房賁自願納進後院的,但是葉薔沒少因為這件事同房賁爭吵。


    不過每次房賁都是默默被罵,因為他知道這件事錯在他自己。


    事情的起因是,房賁的母親是繼母,膝下有一子名房聯,是房賁的弟弟。


    本來就因房賁身為長子,又受房悠祖父的器重,這便惹得房賁繼母的記恨。


    特別是在房悠祖父為房賁說下葉薔這門親事之後,房賁繼母越發搞事情。


    在葉薔嫁入房家後,房賁繼母便以各種理由刁難房賁,不過幸好房賁知曉自己這位繼母不是善茬,一心都站在葉薔這邊。


    兩人成親之後沒過多久葉薔便懷孕了。


    房賁繼母就抓住這個機會,在葉薔懷孕八個月時偷偷給房賁下藥,將崔姨娘送到了房賁床上。


    葉薔性格剛強,知道這件事時還因為氣憤過度動了胎氣。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托房賁繼母的“福”,當時知道這件事的人還不少。


    房悠祖父迫於壓力便要求房賁納了崔姨娘為妾。


    當時房悠的祖父已經生病多年,為了顧及父親的身體,房賁隻得應下。


    不久後便傳來崔姨娘懷有身孕的消息,可那時葉薔臨盆在即,再加上房賁本來就不喜歡崔姨娘,自然對這個孩子也就沒有什麽感情。


    葉薔生下房逾房悠這對龍鳳胎後,房悠祖父大喜,開放宴請賓客整整三天,親自為其取名房逾、房悠。


    但是那時的房悠祖父其實已經病入膏肓,五個月後便撒手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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