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珠見狀有異,立馬出言再次激她。


    “你不必掙紮了,如今人證物證確鑿,我要將此事稟報給小姐。”


    “不可能!這藥不是我的!”


    竹浣連連否認,始終不承認這藥是她自己的,也不承認是自己下藥謀害葉溫和葉深得。


    “這藥有異香,而你身上也有同樣的味道,人證物證俱全,你還敢說這藥不是你的?”


    蓉珠說話絲毫不留情麵。


    竹浣眼珠子亂轉,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蓉珠指著竹浣手中的粉末,大聲說道:


    “不用多說了,證據就在你手中,抵賴不得。帶走。”


    “不可能!這藥根本不是我的!那藥沒有任何味道,而這藥卻帶有異香,又怎麽可能會是我!”


    竹浣大聲否認著,此刻的蓉珠卻是一言不發,靜靜的看著竹浣。


    竹浣喊完之後,才意識到不對。


    “那藥沒有任何味道?什麽藥?我可從未說過下在老太爺和侯爺體內的藥是沒有味道的,竹浣姑娘又是從哪裏知道的?”


    竹浣有些支支吾吾,還想出口反駁,但是蓉珠不給她這個機會了,直接押著她來到了院中。


    聽完了過程,齊嬤嬤對著竹浣的臉直接上前就是一巴掌。


    “啪!”


    “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虧得夫人對你千般萬般的好,沒想到竟養出你這麽一個白眼狼。


    居然下毒謀害老太爺和侯爺,還有,夫人的流言是不是你散播的?”


    竹浣也不管臉上的疼痛,拽著齊嬤嬤的袖子,依舊喊冤。


    “嬤嬤,你相信奴婢,奴婢沒有啊。奴婢自小和夫人一起長大,怎麽可能會害夫人呢。


    奴婢冤枉啊。”


    葉絮之倒是很淡定,看著地上的竹浣緩緩開口。


    “你若不想說,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


    有聽說我是如何讓素梅開口的嗎?不到半個時辰……不對,不到一刻鍾,吐露得幹幹淨淨。


    竹浣,你想試試嗎?”


    葉絮之話音剛落,房頂上跳下來一名影衛,直直朝著竹浣走去。


    竹浣看著便朝自己走來的戴麵具的男子,活像地府裏索命的閻羅,嚇得連連後退。


    素梅的事她當然聽說了,當時聽的時候她便嚇出一身冷汗。


    聽說素梅全身上下沒有一塊皮膚是好的,骨頭基本都斷了。


    而這一切,僅僅隻用了一刻鍾的時間。


    “大小姐饒命啊,奴婢說!奴婢什麽都說!求大小姐饒奴婢一命。”


    竹浣被嚇得在地上朝著葉絮之瘋狂磕頭。


    葉絮之手一抬,那影衛停下腳步,就現在竹浣的身邊。


    無形之中給竹浣不小的壓力。


    “說吧。”


    竹浣顫顫巍巍的直起身子,這才將事情始末緩緩道來。


    早在半年前,楊語就找上了她,要她與自己聯手對付張裳衣。


    她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答應了。


    楊語告訴她先靜觀其變,不要輕舉妄動。


    直到兩個月前,姚嬤嬤拿著一包藥來找她,讓她將藥悄悄放進葉深的飯食裏。


    但是楊語要求,隻有等張裳衣不與葉深共同用膳時才能放。


    說明楊語想用藥謀害的是葉深,不是張裳衣。


    竹浣說她一開始是拒絕的,因為她雖然想對付張裳衣,但是從未想過要取人命。


    可是姚嬤嬤告訴她,這不是毒藥,並不會出人命。


    服下後,隻會讓葉深生病,像感染風寒一般。


    為了讓竹浣相信,姚嬤嬤告訴竹浣,楊語那邊還安排了素梅對葉溫下了同樣的藥。


    而且素梅那邊已經下了好幾日了,葉溫這不還活得好好的嗎。


    為了取得竹浣的信任,楊語還送了竹浣好多衣服首飾。


    說自己是非常信任和看重竹浣的,隻要此事成功,楊語就承諾將她要來朝日院,做掌院侍女。


    竹浣在楊語的糖衣炮彈下終究是一步一步的淪陷了。


    不僅收下了藥,還按照楊語的吩咐將藥趁人不注意放在了葉深的吃食和茶中。


    殊不知,楊語之所以如此“討好”她,其實是因為楊語在調查張裳衣時,發現張裳衣在嫁入葉家前好似發生了什麽事。


    但是任由楊語怎麽查都查不到一點風聲。


    於是楊語將主意打到了竹浣的身上。


    因為張裳衣帶來的這些個丫鬟和小廝,竹浣是唯一貼身服侍張裳衣的,也是跟隨張裳衣時間最久的。


    更重要的是,竹浣和張裳衣之間發生過一件事。


    雖然一直說竹浣是和張裳衣一起長大的,但是實際上張裳衣比竹浣大了整整五歲。


    竹浣是張府的家生子,張裳衣及笄禮時張府為張裳衣舉辦了盛大的及笄宴。


    竹浣的母親也帶著竹浣來到張府沾沾喜氣。


    十五歲的張裳衣看到了十歲的竹浣,覺得她機靈可愛。


    當時的張夫人覺得既然自家女兒喜歡,那便留在張裳衣身邊。


    張裳衣對待竹浣就像自己的妹妹一樣,因著竹浣年紀小,當時張裳衣院子裏的侍女們有好東西都緊著竹浣來。


    後來張裳衣嫁入葉府,身邊的貼身侍女也隻選了竹浣一人。


    但是在竹浣二十歲時,竹浣回家看她娘親。


    剛好遇到了多年未見的同村好友,苗齊午。


    苗齊午比竹浣大了三歲,兩人算得上是青梅竹馬。


    竹浣出生後不久就被竹浣娘親送到了老家給婆婆帶,竹浣娘親不時會回去看看她。


    竹浣八九歲時才被娘親接到張府,在此之前竹浣一直是和爺爺奶奶生活在一起,於是結識了同村的苗齊午。


    苗齊午對竹浣很好,小時候有什麽點心和好玩的小玩意兒都留著給竹浣。


    可以說,竹浣從小到大基本沒吃過什麽苦。


    此次相見,竹浣已經長成大姑娘了,苗齊午雖然是農夫,但也長得清秀端正。


    竹浣和苗齊午聊了許多,男未婚女未嫁使得兩人交談中湧現出一股未名的曖昧氣息。


    雖未言說,但是身在一旁的竹浣娘親看得真切。


    於是當晚,竹浣娘親詢問了竹浣的意見,竹浣也並沒有扭捏,當即就答應了。


    不等竹浣娘親找到苗齊午,苗齊午第二日早早的就來到了竹浣娘親的住處。


    竹浣娘親也趁機詢問了苗齊午是否有這個意願。


    苗齊午毫不猶豫,直接表達了對竹浣的喜歡,但是他也清楚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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