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生淚的偶然探班對於景光來說,隻是一個小小的插曲而已,有人記掛著他,送來一杯合口味的咖啡很好,如果沒有,他也是一樣要喝警署的咖啡或者紅茶(茶包那種)提神。


    自從進入了警視廳以後,工作時間不管喝什麽,對他來說其實都是差不多了。


    這大概就是曾經一個連軸轉社畜的素養吧。


    犬鳴署的其他警察,能混成關東地區倒數第一,大概除了本身能力不足,也是小日子過得太安逸了吧。


    他喝了半杯的咖啡,剩下半杯都來不及喝完,就先趕去了花店的那條線就近指揮。


    這家花店的生意僅僅是一般而已,雖然花朵的品質還不錯,但因為地點偏僻,位於小巷之中,而且價格偏高,這就讓花店的生意一直不濃不淡的,僅僅是一門勉強可以溫飽的營生而已。


    不過,從三年前開始就有兩個不同的外地賬戶往花店與咖啡店匯錢,但是從差不多一年前開始,那兩位不抽煙的女性店主就開始通過白馬宅急送以及電視、電話購物每個月訂一定數目的香煙到家裏,這顯然是很不尋常的。


    尤其那些牌子的煙酒以及生活用品,都與山佐平資料中所標注的喜好非常符合。


    可是,在山佐家的電話被掛斷了以後,又有森銀介向咖啡店的通風報信,山佐平真的還會留在花店麽?


    這個恐怕要親自去花店裏麵看一看才能知道了。


    就算查探過了,也並不能放鬆下來警惕心,因為辦案這種事情,本來就該是嚴謹的。


    不過,要指望犬鳴署搜查一課的行動隊員進店試探,恐怕並不實際呢。


    所以景光自己進了花店一趟,挑選花朵的樣子則顯得很自然,他選了個不錯的黑檀木色花瓶,然後搭配了野獸派風格的花朵,沉鬱而富有內涵的東方木質調,加上熱烈的大花蕙蘭、大麗花,優雅的紫羅蘭與白茉莉,昳麗和溫暖之中,又有淡淡的雅致與清新。


    店主是個約莫二十六七的女人,皮膚白皙,眉目秀麗,氣質柔弱,正是山佐平最喜歡下手的那類菟絲花了,因為感覺好控製好得手。


    哪怕為對方選擇一門營生,也會精心設計一門僅僅能溫飽的,如果要繼續把生意做下去,多半還是要依靠山佐平通過不法活動而得到的資金吧。


    “這兩束野獸派風格的花朵真的很漂亮呢,這位先生是有專門學習過插花麽?這搭配的真的很好,不管是用花瓶裝起來,還是用彩紙包裝起來,都是很漂亮的。”


    “是要送給女朋友麽?如果是送女友的話,建議可以包裝得再精致一點兒,除此之外,本店還開始附送小熊花束,拆下來也可以作為掛飾或者玩偶來使用的。”


    內井冰麗的神情之間難掩落寞,其中隱藏得是深深的茫然以及不安,許是因為可能長長久久失去雄厚的財力支持,這讓已經習慣依賴山佐平的女人十分惶恐。


    所以明明口才不佳,可是每次看到為數不多的顧客出現,還是會殷切地招呼。


    她並不知道山佐平的打算以及這人究竟會去哪裏,以後又會怎麽樣。


    “是去探望相熟的學姐要帶的禮物,她開了一家很不錯的咖啡廳,如果能包裝成適合擺放在吧台或者矮桌上的樣式,那就更好了。”那穿著藍色西裝的貓眼青年漫不經心地輕笑著提了一句咖啡廳。


    但是那個可以說沒有任何演技、也沒啥主見的女人,依然沒有露出任何的異常,很用心地思索,並且手上開始包裝,“要放在咖啡廳裏做的擺設麽?那要搭配合適顏色的花瓶才行呢,再噴一點兒花朵的保鮮定型液好了。”


    “麻煩您了,謝謝。”貓眼青年接過包紮好的兩捧花,道了謝,不過臨出門的時候,在店主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唇角卻有一絲狡黠的笑意。


    山佐平急急忙忙離開花店樓上的房間,亦是確鑿無疑的了。


    剛剛更換過,膠水都沒有幹透的木板樓梯,還有因為跌跌撞撞而撞碎的盆栽瓷器,落在角落裏來不及打掃的新土顆粒,以及那與現有花盆大小並不符合的印記都證明了這一點兒。


    以山佐平的性格,習慣將身邊的人都掌握到手裏,可又不願意讓後院起火,那必然不會讓情婦之間互通有無,甚至可能達成同一陣營,有算計他的可能。


    但是情人間要是住得太遠,又不利於他“翻牌”,也不利於他作為安全屋來轉移(畢竟安全屋要是距離太遠,比如跨城區了,就可能被設卡檢查的條子們發現了),所以不遠不近距離裏在有人可以打掩護是最好的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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