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森林中的第一天還算平靜的度過,巨大的森林當中,近千名修士各顯神通的尋找著令牌信物。碰巧尋找到的當然非常欣喜,開始著手躲藏行跡,而沒尋找到的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除了繼續尋找外,也開始將希望放在最後一天的爭奪當中。


    丁程自從感應到一枚令牌之後,便再也沒有感應到。在第二天,丁程還是帶著二十多名傀儡浩浩蕩蕩的在森林中掃蕩,不知不覺已經沿著一條直線走了一天多,終於到達了暗夜森林的一處邊緣。這裏的邊緣是森林的邊緣,卻不是這地下世界的邊緣,在森林逐漸稀疏後,遠處則是一片黑暗,不知延伸向多遠。丁程望了一眼遠處的黑暗,便開始操控著血肉傀儡,轉變了一個方向,再次向著森林深處而去。但是當丁程剛剛離開,在那森林外的黑暗中,不知多深之處,突然睜開一雙黃色的眼睛,盯向丁程離開的方向。之後這雙黃色的眼睛眯成一條縫,一句略帶興奮的聲音傳出:“這麽多年,終於等到了,在我壽元將近之日還能碰到世界穿越者,這可能是我脫離這個世界的唯一一次機會了。不過……還要好好籌劃一下,別被其體內的原世界意誌給發現了。”


    話音剛落,隻見森林之外的黑暗竟然活過來一般,向著森林蔓延而來。在接觸到森林之後,如同墨汁浸染一般,又向內侵蝕了一段距離,森林內的生靈見到如此,紛紛四散逃跑,但是一隻體型修長的暗紋貂由於發覺的有些晚,剛剛準備發足狂奔,便被黑暗吞噬。而漫天的黑暗停留片刻後,便又向著來路退去,森林中似乎又恢複了之前的平靜。隻是那隻暗紋貂此時從地上人立而起,將兩隻前爪舉到麵前端詳了一陣,之後雙眼呈現詭異的黃色,看向丁程離去的方向,開始追去。


    這隻暗紋貂隻是剛剛通靈性而已,修為非常低下,速度雖然也是迅捷無比,但是想追趕上全速奔跑的丁程還是差遠了。追趕了一段距離,這隻暗紋貂麵上非常人性化的露出不耐的表情,似乎想要施展什麽加快速度的手段,但是抬頭看了看天,猶豫一陣後,又低下頭,無奈的開始繼續追行。這暗夜森林中,由於特殊的昏暗環境,導致其中的生靈沒有像外界森林中的那麽多。剛剛見到丁程,那神秘存在一時興奮,又怕丟失了其蹤跡,便趕緊附身於最近的一個生靈,現在落得追趕速度不快,又是一陣懊惱。


    丁程自然不知道身後正有隻暗紋貂在追趕自己,還在按照一個方向不斷行進,感應著令牌信物。而這時整個選拔賽已經過了近乎一半時間,漸漸大部分的令牌信物被找到。已經得到令牌的修士自然心中已經有了底氣,隻要防備著別被他人奪走就行,而還沒有尋得令牌的修士,已經開始有些著急了。雖然說,到最後一天肯定會有不少的爭奪戰,但是先拿到手中的自然還是保險一些。因此,才第二天就在森林中開始爆發一些爭奪令牌的戰鬥了。


    現在的令牌的法則波動的範圍也比第一天大了數倍之多,足有十多丈的範圍,按照這個趨勢來看,最後一天的令牌波動範圍估計能達到幾十丈甚至近百丈的範圍,那麽大的範圍幾乎很難隱藏了。幾乎就像這暗夜森林中的一盞明燈一樣,指引著修士。而得到令牌的修士也會成為眾矢之的,能保留到最後的才是贏家。


    丁程自然也是有些心急的,帶著血肉傀儡的大部隊在森林中浩浩蕩蕩的飛速前進。突然這時一陣令牌的波動傳來,丁程心中一喜,終於再次感知到一枚令牌,現在時間已經過了一半,就算是這枚令牌已經被修士得到,也要爭奪一番了,不然將希望都壓在最後一天,還不一定會不會發生什麽意外呢。丁程立即向著感應方向而去,並在路上將血肉傀儡都收起,僅僅將血魂化作一道黯淡的血影,並和自己相隔一段距離。血魂現在已是金丹期修為,加上其特殊血道功法,纏住一名金丹修士綽綽有餘,不然當初培育多隻血魂的血魂圖也不會被九煞殿當做鎮派至寶。


    片刻之後,丁程便看到一名背手而立的青年修士,正淡然的望向自己這邊,估計是自己前來的動靜也早被其聽聞。令牌信物的法則波動從這名修士身上傳來,看樣應該是在其身上了。來到近前,丁程向著這名修士拱手一禮,說道:“道友,選拔規則使然,必須要爭奪那令牌,得罪了。”說完,便不打算廢話,要施法對其攻擊。


    但是這名青年卻不慌不忙的回了一禮,說道:“是啊,修行一途本就需要極力爭取,還望道友莫怪,得罪了。”話音剛落,隻見兩人的周圍瞬間升起一座大陣,將二人包裹,而那名青年身影輕飄飄的向大陣外飛去。


    丁程對這一變故吃驚不小,直覺自己可能落入了陷阱之中,便極速向著那修士追去,隻是突然大陣發動,地麵竄出無數粗大樹枝,如同道道鞭子一般抽向丁程,其力道之大、速度之快,甚至在空中留下陣陣破空之聲。丁程操控靈血劍擋在前麵,將襲來的樹枝斬斷,但是剛剛斬斷數根,更多的樹枝從地下冒出,丁程仗著肉身強橫,想要硬闖過這些樹枝的封鎖,但是這稍微一耽擱,那名青年修士就已經來到的陣法之外。見此,丁程也不再追擊,再將數根抽打而來的樹枝斬斷後,便回到了大陣中央。


    而那名青年修士出了大陣之後,在大陣之外竟然又顯現出數人,站在這大陣的四周,顯然這個大陣是他們共同布置並維持的。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他們想就這麽困住自己,直到結束?但是感應中,他們之中也隻有一枚令牌,難道他們幾人就隻是想保有一枚令牌就知足了?就在丁程疑惑之際,那名年輕修士開口說道:“道友在陣內還是不用多浪費精力了,這個‘木甲困敵陣’是我們專門為了這次選拔賽準備的,在這暗夜森林中更是威力倍增,剛剛的那些枝條僅僅隻是這大陣威力的皮毛而已,我們也是不想傷及了道友,壞了我們同門情誼。”


    “那道友的意思是想讓我放棄對你那枚令牌的爭奪嗎?”丁程問道。


    “就算我們不要求,難道道友還有爭奪的條件嗎?”


    “那隻要我放棄,就可以放我離開這大陣嗎?”


    “我們自然是要放道友離開的,不然總不能一直困住道友。但是,道友你也知道,修行之途可是耗費頗大的,我們為了布置這個陣法,也是花費了大筆靈石的。而且我們幾人在一起,隻有一枚令牌,也是不打算再去爭奪其他的了,所以我們幾人總不能空手而回吧。”這名年輕修士侃侃而談,完全不像是爭鬥雙方,而更像是一個聲意人在討價還價。


    丁程也是聽明白了,這幾人布置了這麽個陣法,又用一枚令牌吸引修士前來,就是守株待兔,想要打劫。還真是沒想到在選拔賽中,居然還能遇到這樣的事情,竟然能利用爭奪令牌來打劫同門財物。丁程四周望了一下這個陣法,數名金丹修士提前布置的陣法,絕對不是那麽容易突破的,陣法之道本就是利用地理優勢,達到以弱勝強的效果。當初古陣門門主,僅僅靠一些築基期修士組成的大陣,就困住丁程和顧杜若他們三名金丹期修士。而現在這個數名金丹修士布置的陣法,還是木屬性的困敵陣,在這暗夜森林中,恐怕還真的難以突破。


    “我為了這次選拔,已經將所有的靈石都花光了,身上確實沒有多少靈石了。”丁程攤了攤手,他確實沒說假話,自己向來沒有存靈石的習慣。這也不怪他,因為不管是煉神之道還是煉體之道的功法修煉,都需要丹藥輔助,再加上血河和血魂也需要不斷有精血補充,丁程需要花錢的項目實在是太多了。


    “理解,理解。我們也不一定要現成的靈石,隻要和靈石等價的物品就行。”


    丁程一陣無語,還真是考慮的周到啊,怎麽都不肯放過自己,便無奈的說道:“我都是買了特定修行的丹藥,難道道友也要嗎?”


    “來者不拒!”


    “額……”丁程一陣頭疼,好歹也是修士,要不要這麽市儈啊。“那各位道友需要多少呢,總不能一點都不給本人留下吧。”


    “不多,不多。價值兩萬靈石即可。”


    “這還不多!”丁程大吼,即使自己修行符籙之道,又有“萬法空間”輔助,煉製符籙的成功率幾乎高到可怕,但就算如此,要想湊夠兩萬靈石,也是需要不短的時間。當初在拍賣會上,基本上金丹期的頂級珍稀修行材料,也不過萬餘靈石。丁程倒不是多舍不得靈石,對於有符籙之術這種圈錢的手段,他對於靈石要比普通修士看的更淡。但是,現在他是真的拿不出這麽多的材料啊,就算將身上提前準備的所有中階符籙和已經購買的丹藥都拿出來,估計也湊不夠兩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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