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濤正在屋裏輾轉難安的時候,有人敲他的門,僅僅隻是敲門聲,便將他嚇得渾身一抖,自己確實精神繃的太緊了。


    唐濤謹慎的向門外詢問一句:“是誰?”


    “唐師兄,是我們,李璋和項英。”門外麵傳來聲音。


    李璋和項英也是陷害丁程的那群人中的,現在過來找自己,肯定是為了那7人被殺的事,唐濤心中揣測到。唐濤強行鎮定了下心神,裝作一臉淡然的打開門,門外正站著兩名修士,臉上都是惶恐、著急的表情。唐濤將他們讓進屋內,又裝作不知情的問道:“兩位師弟怎麽有空來我這裏?”


    “師兄,那7人被殺的事……”李璋著急的開口道,之後又壓低聲音繼續說:“會不會和‘他’有關?”


    “‘他’?”唐濤故意裝作糊塗道。


    “還能是誰,就是……他啊!”李璋再次強調道,但是心虛的連名字都不敢提。


    唐濤這才不再裝傻,說道:“怎麽可能和他有關,他也隻是築基期的修為,怎麽可能做出這種暗殺的事情,連門派長老都探查不出痕跡。”


    “但是,那7人的死狀和被血靈吸幹血液的情況一樣啊,他的血靈術威力我們都是看到的。”項英也開口說道。


    “你能想到的事,難道門派長老想不到嗎?血靈術所召喚的血靈,修為要遠遠低於召喚者,當初在萬獸草原時,我們也看到所召喚的血靈僅僅隻是煉氣期的修為而已,主要是靠當時的風狼提供無窮無盡的血液,才能不斷重生,和風狼群形成僵持之勢。而論單體實力,一隻血靈根本不足為懼,就算是多隻血靈也不可能悄無聲息的將築基期的修士殺死。你們平心而論,就算十幾隻煉氣期的血靈向你們攻擊,你們怕嗎?周圍沒有新鮮血液補充的情況下,十幾隻血靈也在你們手下,撐不過片刻功夫吧。”唐濤安慰道。


    “這個情況,我們不是沒想過。但是他一回來就發生了殺人事件,而且被殺的還是我們這群人中的,死狀又和被血靈吸幹血液一樣,不能不讓我們猜到他身上啊。你說有沒有可能讓他召喚出築基期修為的血靈呢?”項英猜測道。


    “首先,要召喚築基期的血靈,至少要有金丹期的修為才行,這是法術的法則所定。不然若是築基期修士就能召喚築基期的血靈,那不是同階無敵了。其次,血靈召喚出來後,不能維持很久,而且時刻需要新鮮的血液,越是高階的血靈所需要的血液的品質越高,數量越大。他一個築基期修士,怎麽可能提供這麽多新鮮血液,維持著築基期血靈這麽長時間。你們就不要多想了,不要自己嚇自己,要相信長老們會調查出事情的真相的。”唐濤出聲寬慰道。


    李璋兩人雖然心中疑慮,但是唐濤所說也有道理,若真是血靈造成的凶殺案,門派長老肯定比自己更早發現的。自己還是太過緊張了,才會不斷的聯想,說來也是自己這群人對那人做的事情有點太過了。


    在萬獸草原時,是那人以一己之力抵擋住了風狼群,救下了眾人,結果卻遭到了眾人的陷害。而在眾人回到門派後,又製造謠言,顛倒黑白,將那人說成是背叛眾人,陷眾人於危難之中,獨自逃跑的卑鄙小人。


    當初回到門派中,唐濤鼓動大家製造謠言時,就有人猶豫,但是經不住唐濤的勸說。說是既然已經和那人撕破了臉,如果任由那人發展,自己這群人在門派中必然會立下一個大敵,不如聯合起來,趁其修為還未達到金丹期,讓其在門派中難以立足。如果能借此給其造成心境的障礙,那麽其突破金丹期的希望就更渺茫了。最終,眾人同意了唐濤的提議,開始在門內散播謠言。誰曾想當那人回來後,竟然會發生門內殺人事件,難道真的和那人沒關係嗎?


    唐濤將仍然憂慮重重的李璋兩人送走後,回到屋裏,臉色陰沉下來。勸慰其他人時的說辭,隻能應付一下別人,卻很難騙過自己。難道那人真能夠召喚出築基期的血靈?就算是築基期的血靈,也不至於無聲無息便能殺死一名築基期修士吧,血靈類似於傀儡一般,隻能聽從最簡單的指令,根本不可能會隱藏身形。不管怎樣,事已至此,隻能寄希望於門內長老的調查了。


    在九煞殿特別是血煞殿分殿全麵戒備時,門內的防禦大陣層層疊疊,既防禦可能來自外界的敵人入侵,也防止門內內鬼。結果確實有用,從上次發現2人被害後,就沒有再發生弟子被殺的情況,眾人也開始慢慢放鬆警惕,開始有長老提議撤掉大陣。主要的原因是維持大陣運行的費用實在是太高,防禦範圍這麽廣的大陣,每天所消耗的靈石都讓門派高層感到心疼。


    一般來說,防禦大陣隻在門派遭受外地入侵,生死存亡之際才會全麵打開運行,退敵之後也就會關閉。現在一連運行了近半個月,門派內實在不願意再這樣耗費下去。於是在防禦大陣運行了半個月後,就關閉了。而唐濤那群人隨著大陣的關閉,剛剛輕鬆一下的心又緊張起來,整日提心吊膽。不過,就這樣膽戰心驚的過了接近一個月後,都沒有再發生之前的死亡事件。門內對於之前的事情的調查也遲遲沒有結果,因此便有人懷疑是不是有人暗殺,還是那7人自己修行出了問題。


    唐濤那群人在殺人事件平息之後,雖然還是謹慎提防著,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慢慢開始懷疑這事是不是真的和丁程有關。就這樣又安靜的過了一個月後,門內長老也開始漸漸放棄了追查,門內也開始恢複成以往的模樣。要說人就是容易遺忘,門內連續7名弟子死於非命,僅僅過了三個月,眾人居然也開始漸漸淡忘,甚至極少被提起了,就算提起也當做發生過的一件奇聞異事而已。7名同門的性命,居然就這樣被時光漸漸的抹去痕跡。


    經過上次門派內的大調查和警戒,丁程意識到,如果再這樣逐個擊破的話,遲早會露出馬腳,甚至會驚動門派高層,特別是門內的那名元嬰老祖,要是引起他的關注,恐怕自己的小伎倆還是不夠看的。


    所以,在上次擊殺7名修士後,便暫時安靜蟄伏了起來,並不是放棄了對其他人的複仇,而是在等待一個將其一次性解決的機會。雪崩之下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先陷害自己後又造謠逼迫自己,那群人都有參與,所以既然開始了複仇,就不可能放過任何一人。那群人一共21名,現在已經除掉了三分之一,還剩下的14名。


    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丁程站在窗戶後的陰影中,整個人似乎和黑夜融為了一體。在上一世,丁程生活一輩子隻打死過蟑螂和蚊子之類的,連隻雞、鴨、魚都沒有殺過。現在卻默默的看著窗外的一片黑暗,心中沉靜無比,似乎將要做的事情根本不能擾動他的心緒。而與此同時,在另一個修士的住所內,一名曾經參與陷害丁程的修士正在打坐修煉。自從發生那7名修士被殺的事情後,他就惶惶不可終日,連續數月都難以安寧。現在已經過去三個多月了,才開始漸漸放下心來。


    正在他平靜好心境,吐納修煉的時候,靈識感知到似乎有什麽東西在看著自己。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隻看見快速接近的一片血紅,之後便整個人木然,逐漸失去了生機。而當晚,類似的事情正接連不斷的上演著,一連9名曾經陷害過丁程的修士變成了幹屍。而時間已經到了下半夜,距離天亮還有一個多時辰。“還剩5人。”丁程心中默默盤算著。


    李璋自從上次那7人被殺後,就殫精竭慮,整日心神不寧,就算唐濤和其他人寬慰,他自己內心仍然惶恐不安。甚至在平時,路過丁程所住的院落時,都盡量繞開走。而他自己對於丁程是否能召喚築基期血靈也抱有疑慮,所以他做了一個很大膽的決定,將自己的所有身家全部出售,全身上下隻留下一柄飛劍,然後用所有的錢購買了一個防禦玉符。


    不管是陣法還是法器,都需要時刻維持著能量供應才行,而這個防禦玉符,激活之後,隻要有接近自己一定範圍內的能量波動,便會自動展開一個防禦法陣。這防禦法陣的防禦威能一般,但是勝在不用自己一直維持著法力注入。於是他除了白天外出時不激活玉符,隻要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都會激活玉符,防備著可能存在的危險。他現在對於回門派之後,造謠丁程,已經非常後悔了。若不是把事情做到這種地步,現在自己也不至於擔驚受怕成這樣。現在自己全身上下,別無長物,自己的修行進度都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今天晚上,李璋依照慣例將玉符激活後,便在屋裏開始打坐修行。一直到了下半夜,還有一個多時辰就天明了,正在靜心吐納修行的李璋,突然被驚醒,因為自己的防禦玉符被激活了,在自己的身前展開一個淡綠色的防禦光罩。而透過這層防禦光罩,李璋看到外側正有一個血色人影正盯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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