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像,充其量隻能算個荒廢的墓地”藺采丞立馬否定了咪咪的猜想。


    “小姐”餘淮生手持電筒的同時,放出了其中兩隻千紙鶴,讓其前去探路。


    孔雪兒看向餘淮生。


    “來之前我去酒店前台打聽過,我懷疑這邊的地質有問題,無論是本地的人還是產出的茶,都生病了,大致算了一下,也有差不多幾十年的時間了,所以這塊即便山水土質不差,也被列為禁區,就連後來挖墳的人也會避開這裏,視之為不祥之地”餘淮生之前將打聽的資料消化總結,說給孔雪兒聽。


    “那,小姐,我們...”一聽問題可能就來自這片兒墓地,咪咪便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你放心吧,能出來害人的雜碎都被我解決掉了,暫時沒有危險”孔雪兒漫不經心地安慰咪咪。


    咪咪恍然大悟,孔雪兒身上沒有傷,衣衫卻稀疏損壞,搞半天是因為在墓地收拾這些邪祟去了。


    咪咪術能中規中矩,直覺卻出奇的準,建在山溝中的廢棄墓地雖然看起來是有點恐怖,其實給咪咪的感覺也還平穩。


    於是,幾人找了一處比較好走的斜坡,進入墓園。


    墓園很大,由三座大山圍住一個凹地,稱不上盆地,頂多是個山坳坳,山坳坳中布滿大大小小的墓地,因常年無人打掃,荒草叢生,這邊的草很怪,大多都不高,所以幾人一眼便能看清墓地的大致情況。


    “你們有人懂風水嗎?”餘淮生輕巧地跳下土坡,手裏不知從哪兒翻出一把金色的小剪子,看起來像是平平無奇的針線剪,卻異常地鋒利。


    “白發懂一點,也不多”藺采丞想了想再回答。


    相士一般不精通風水,風水結合了世間萬物,巍峨的山,流動的水,天上的雲,地底的礦,因素繁雜,依據不一,各有各的看頭,不同的派別說話也有差別。


    相門則相反,秉承著人定勝天的理念,即便是山窮水盡,隻要命不該亡,那麽就能農民翻身,所以,即便風水一說向來是某些玄學的主流,相門一派卻敬而遠之


    餘淮生路過之處,手起刀落,看似堅韌的雜草在金色小剪子的刀鋒下猶如脆弱的泡沫,輕輕劃過,便齊腰斬斷,絕不拖泥帶水。


    “餘管家,你這個小剪子是個什麽來路呀,這麽鋒利?”咪咪眼尖,一眼便看出餘淮生手中的金色小剪子並非凡物。


    “咪咪姐好眼光”一旁的藺采丞接話。


    “真的是個法器?”咪咪瞪大眼睛,像是這種看似尋常卻蘊含超乎自身外形的法器,算是天材地寶級別的存在了。


    “哼,你小瞧他了”藺采丞也跟著跳下了土坡,幫著處理餘淮生雜草,讓孔雪兒更好走。


    “不會是法寶吧?”咪咪瞪大眼睛。


    也不怪咪咪震驚不已,自從跟了孔雪兒,咪咪見了太多太多從未想過能見到的神物,之前咪咪見識到藺采丞的炫彩硨磲,咪咪便已經覺得自己走上人生巔峰,就像銀匠看到英國女王頭上那頂皇冠般。


    結果第二天,又見到另一件法寶,在咪咪的刻板印象中,法寶這樣能通人性的天地靈氣聚集之物,要不就會出現在藺采丞這樣的天之驕子手中,要不就會藏在某個大家族的地下室內,或是國家博物館裏也會有一兩樣主人過世失去靈性的法寶,但是出現在一個管家手中,還拿起來割草,這是咪咪萬萬沒想到的。


    咪咪看著餘淮生稍顯瘦弱的肩膀,心中不禁升起一個疑問:


    “這人,到底是怎樣的身份?”


    隨即,咪咪又想到自己,看似四人行動,其實真正能做事的隻有孔雪兒、藺采丞以及餘淮生三人,而咪咪自己,像個累贅,也像個廢物,念及至此,咪咪不由得耷拉著腦袋,有些泄氣。


    “你一個人在最後你不怕嗎?”


    走到最前邊的餘淮生回頭便瞧著咪咪一人獨自走在隊伍的最後麵,與幾人保持有差不多三四米的距離,看起來孤零零的,特別是在偌大的墓地中,看起來很蕭瑟。


    咪咪回過神,發現自己真的掉隊了,四周黑壓壓的,全是一個接一個的小土包,咪咪打了個結實的冷噤,趕緊往孔雪兒的方向跑。


    等咪咪走近,發現孔雪兒幾人停下了腳步,圍著一個沒有墓碑的墳墓。


    “找到了呀?”咪咪向來不懂就問。


    “嗯”餘淮生點頭:“要是真的出問題,那麽一定是出在這座墳上”


    “為什麽呀?”咪咪不解地看向平平無奇的小土包,怎麽也不敢相信這麽樸實無華的野墳能掀起這麽多年的腥風血雨。


    “你看...”餘淮生指了指墳墓上的泥土。


    咪咪看著小墳包,立馬便發現了不同之處,相對四周的雜草叢生,這個墳包上卻沒長植物,即便周邊生出來一些,也是稀稀疏疏的,看起來營養不良。


    “我知道了,這是熟土”咪咪恍然大悟。


    “熟土?”孔雪兒顯然對這樣的形容詞很陌生。


    “小姐有所不知,在我們鄉下,有些土地過於貧瘠或是摻雜了有害的物質,那麽那片土地就像炒熟的土壤一樣,不但不適合種植植物,而且也不會有人在周邊打水井”咪咪解釋道,突然覺得自己又有用處了,咪咪的精氣神恢複了幾分。


    “你的意思是這地下有毒?”餘淮生看向咪咪。


    咪咪點點頭。


    “那怎麽辦?”藺采丞看向孔雪兒。


    “挖開就知道了”孔雪兒用腳踢了踢墳,麵無表情:“要是我猜得沒錯,下麵可能埋的可能是我熟悉的一個老家夥”


    餘淮生幾人都知道,孔雪兒早上出來的時候說的原因便是來拜訪故人,沒想到孔雪兒的故人早已深埋地底,還成了這片山林成為熟土區的罪魁禍首。


    “我們挖開它?”藺采丞用一種不可置否表情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墳包。


    “來都來都,你們命還差點交代在這裏,要是不挖開看看緣由,甘心嗎?”孔雪兒歪著腦袋。


    “可是,挖墳似乎...”藺采丞也不是覺得挖墳有什麽問題,就算下麵藏個僵屍,墳該挖的還是要挖,藺采丞隻是不想自己挖墳而已。


    “餘管家”孔雪兒哪裏猜不到藺采丞的心思,不願搭理藺采丞,轉過看向餘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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