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陽鎖骨在鐵鉤的貫穿下,一直都在流血,要不是魔方一直溢散出力量修複,他恐怕早就因為失血過多而亡了。


    魔方的力量雖然能夠暫時止住漁陽的傷勢,但也無法完全消除疼痛和疲憊感。每一次魔方的力量修複,漁陽都會感到一股刺骨的寒冷從傷口處蔓延開來,仿佛要將他的身體凍結成冰。


    這種感覺讓漁陽幾乎難以忍受,但他卻咬緊牙關堅持著。


    魔魁回頭看了一眼漁陽,嘖嘖怪笑道:“臭小子還真是個怪物,一路血流不止,到現在都沒事。”他手上猛地用力一拉鐵鏈,讓漁陽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拉扯得撲倒在雪地裏。


    漁陽悶哼一聲,全身的骨頭像是散架一般,趴在地上動彈不得。他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逐漸流失,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就算魔方能保住他的性命,他也會變得越來越虛弱。然而,盡管如此,他依然沒有放棄。都已經到這地步了,不能讓計劃半途而廢,隻要還活著,就有機會。於是,他強忍著劇痛,試圖爬起來繼續前進。


    魔魁看著漁陽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戲謔的神色。他再次用力拉扯鐵鏈,將漁陽拖行了一段距離後才停下來。漁陽的身體在雪地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顯得觸目驚心。


    “臭小子,我讓你撐讓你撐!”魔魁冷笑著說道。他似乎很享受折磨漁陽的過程,看著漁陽痛苦掙紮的模樣,心中充滿了快意。


    漁陽艱難地抬起頭來,目光堅定地看著魔魁,咬牙切齒地說道:“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他的聲音帶著強烈的殺意。


    魔魁聽了漁陽的話,哈哈大笑道:“哈哈,你以為你還有機會嗎?等我把你送到主人那裏,你就等著受死吧!”說著,他又用力一扯鐵鏈,拖著漁陽向前走去。


    漁陽的身形如同一片飄零的落葉,被魔魁的鐵鏈無情地拖拽至雪地之中,雪花紛飛間,他的衣衫已被鮮血染紅,仿佛白雪裏綻放的淒美紅梅。


    然而,這血色的畫麵卻未能掩蓋住他眼中那份不屈的光芒,即便是身體遭受著難以言喻的痛苦,他的靈魂依舊堅韌不拔,如同荒野中屹立不倒的孤鬆。


    魔魁的笑聲在空曠的雪原上回蕩,帶著幾分戲謔與殘忍,他蹲下身來,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審視著眼前這個看似孱弱卻異常頑強的漁陽。


    “臭小子,我看你還能撐多久!”魔魁的聲音低沉如野獸,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能在我魔魁手下撐過這麽久,你足以自傲了。”


    漁陽掙紮著想要起身,但鐵鏈被魔魁一腳踩住,讓他動彈不得,隻能勉強抬起頭,目光堅定地望向魔魁:“你不行!”


    他的話語雖輕,卻字字鏗鏘有力,仿佛能穿透風雪,直擊人心。


    魔魁聽到漁陽的話後,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容。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不屑和嘲諷,仿佛對漁陽的質疑感到十分可笑。


    \"我不行?哼,你一個階下囚嘴巴倒是強得很啊!\" 魔魁冷笑道,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挑釁意味。


    說完這句話,魔魁突然猛地揮動手臂,一股洶湧澎湃的魔力從他體內爆發出來,如同潮水一般迅速匯聚成無數道尖銳而冰冷的冰刃。這些冰刃以驚人的速度朝著漁陽激射而去,宛如一場致命的暴風雪。


    噗噗噗……一連串沉悶的聲響傳來,那些鋒利的冰刃無情地刺入漁陽的後背,鮮紅的血液如花朵般綻放開來。


    每一道冰刃都帶來刺骨的疼痛,但漁陽卻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緊接著,魔魁狠狠地踢出一腳,這一腳蘊含著巨大的力量,直接將漁陽踢飛出去。漁陽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最終重重地撞擊在一棵大樹上。樹冠上堆積的厚厚積雪因為這股衝擊力而瞬間坍塌下來,將漁陽深埋其中。


    魔魁看到這一幕,臉上浮現出一種扭曲的快感。他似乎非常享受這種折磨人的過程,笑聲變得越發張狂。他用力再次拉扯鐵鏈,將漁陽從雪堆裏狠狠地拽了出來。


    眼看著天色越來越亮,太陽即將升起,魔甲皺起眉頭,冷冷地說道:“別玩了,我們要趕緊回到總壇去。”


    說完,他騎著那隻巨大的老虎魔獸,繼續朝著北方前進。魔魘和魔姬等其他人也紛紛跟隨著他,一起踏上歸途。


    而魔魁則露出猙獰的笑容,跳上一頭魔獸的後背。他緊緊抓住手中的鐵鏈,用力地扯動著,將漁陽拖在身後。


    漁陽被鐵鏈束縛住,無法掙脫,隻能被迫在雪地上滑行。


    漁陽似乎是因為之前的戰鬥受了重傷,又或許是奔跑得太累了,已經沒有力氣再起身反抗。他隻是默默地運轉自身的力量,護住身體,以減少滑行時受到的傷害。他知道現在無法逃脫魔魁的掌控,隻能暫時忍耐,等待時機。


    漁陽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不屈,他並沒有放棄希望。雖然這一路一直被折磨,但他相信隻要堅持下去,見到邪君之後,總會有轉機出現。


    雪域茫茫,晨曦初破,天邊泛起一抹淡淡的紫羅蘭色,仿佛是大自然最溫柔的一筆,試圖撫平這片被暴虐氣息籠罩的冰雪世界。


    漁陽的衣衫被鮮血染得深紅,與周遭的白雪形成了鮮明而刺目的對比,宛如一幅精心布置的畫卷,卻又充滿了難以言喻的哀愁與壯美。


    魔魁的笑聲在寒風中回蕩,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瘋狂與快意,他享受著這種掌控他人命運的感覺,尤其是當這個“獵物”還如此頑強時。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一種近乎殘忍的藝術感,仿佛是在進行一場無聲的舞蹈,而漁陽,則是這場舞蹈中最不願配合的舞者。


    “等我解決了魔方的問題,第一個就殺了你這狗東西!”漁陽一邊運轉力量護住自己的身體,心裏暗暗發誓,“不,死太便宜這狗東西了,我要讓他真正的生不如死!”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在漁陽等人進入雪域的地方,突然有數十道身影破開風聲迅速趕來,這些人的實力都非常強大,其中最弱的也是b級強者,而a級強者更是接近十位之多。


    這些人正是來自華夏學院的院長夏無道以及其他一些大佬和老師,甚至連程玉也跟隨著一同前來。


    當眾人看到地麵上那些混亂且觸目驚心的血跡時,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沉重的情緒。他們一路沿著那瀑布下的水潭追蹤而來,每走一段,心情就越發沉重一分。


    李仁麵色陰沉地對夏無道說道:“院長,漁陽恐怕已經遭遇不測了!”


    一旁的程玉則憤怒地質問道:“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眾人仔細觀察著四周,發現此地的血跡異常雜亂且數量眾多,這讓他們的心情愈發沉重到了穀底。


    夏無道目光如炬,掃視著四周,那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一切虛妄,他沉聲道:“此地之景,非尋常戰鬥所能留,漁陽恐怕是麵臨著虐殺。”


    風,似乎在這一刻也帶上了幾分哀愁,輕輕拂過眾人麵頰,卻吹不散心頭那片陰霾。


    程玉緊握雙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鮮血滲出,她卻渾然未覺,隻是怒視著前方,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無論是誰,敢傷我華夏學院之人,敢殺我的學員,必讓其付出代價!”


    李仁等人聞言,眼中閃過一抹痛色,他深知程玉的性格,他們也是學院的人,這份憤怒與決心,他們感同身受。


    “院長,我們必須盡快找到他們,或許還能挽回一線生機。”


    因為漁陽後來用力量護住了身體,已經很少有血液流出,而且前方下著暴風雨,魔獸的行跡和他在雪地裏被拖行軌道已經被大雪覆蓋,讓夏無道等人有些不能辨別方向了,不知道該往哪裏追尋。


    夏無道微微點頭,他閉上眼,周身氣息湧動,仿佛與這片天地共鳴,片刻後,他猛然睜開眼,眼中精光四射:“跟我來,我感應到了微弱的氣息波動,在那邊!”


    眾人聞言,皆是精神一振,緊跟在夏無道身後,穿梭於茫茫雪域之中。雪花紛飛,如同無數白色精靈在空中翩翩起舞,卻掩蓋不了他們心中那份焦急與擔憂。


    隨著深入,四周的環境愈發惡劣,寒風如刀割,冰雪覆蓋之下,隱藏著無數未知的危險。但夏無道等人卻仿佛無視了這一切,他們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找到漁陽,帶他回家。


    另一邊,漁陽一路被人帶到了一個如同天坑的盆地的懸崖邊上,正是上一次付佳敏和魔甲停留的地方。


    一群人站在懸崖邊看著下方的天坑,一座座巨大的建築,如同沒有水的海底城堡世界,也像一個魔獸世界。因為裏麵看不到什麽人影,反而是無數的魔獸行走在其間,種類繁多,甚至還有天上飛行的如同翼龍。


    魔甲此刻顯得有些誌得意滿,畢竟完成了主人交給他的任務,相信主人一定會更加重用他,甚至賜予他更多的力量,讓他能夠突破那一步。


    等他突破了那一步,下次就算單獨麵對夏無道,也能應對自如了,真正站在頂尖強者行列。


    在他看來,魔一也就處於那一步而已。


    而魔姬魔魘魔魁這些人,也有一段時間沒回總壇了,這一次回來,還可以見到主人邪君,讓他們一個個都激動萬分,有些迫不及待。


    漁陽也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衣衫襤褸,渾身傷痕累累,感覺半條命都沒了。他鬆了一口氣心裏開心的同時,心弦也緊繃了起來。馬上就要見到邪君了,計劃能不能成功就看接下來的機遇了。


    “這便是邪君的領地嗎?”漁陽心中暗忖,一股前所未有的敬畏與期待交織在一起。他深知,此行不僅關乎個人的生死存亡,更是他心中整個計劃能否成功的關鍵。


    就在這時,一陣低沉而悠長的號角聲自天坑深處響起,仿佛整個天地都為之震顫。


    緊接著,一道道黑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自懸崖之巔躍下,然後被一頭頭翼龍接住,很快送入了下方的魔獸世界中。他們穿梭於魔獸之間,所過之處,魔獸紛紛退避。


    隨著魔甲的到來,一群身著黑袍的身影也緩緩走出陰影,他們是魔教總壇裏的教眾,一個個氣息都不弱,每個人的眼中都燃燒著對邪君無盡的忠誠與敬仰。


    翼龍帶著大家來到了中央最大的城堡之上,這也是付佳敏上次到達過的地方,而邪君正在城堡裏麵等待著他們。這時,一群身著黑色長裙、身姿妖嬈的女子從城堡內快步走出,迎接著魔甲一行人歸來。


    “漁陽,你怎麽會來這裏?”一個驚訝的聲音忽然在漁陽耳邊響起,他猛地回頭,看到說話之人竟是付佳敏,不禁脫口而出:“付佳敏,你沒事!”


    付佳敏目光複雜地望著漁陽,微微頷首道:“嗯,我沒事,不過現在哪都去不了。真想不到,你也被抓到這兒來了......”


    她的眼神中既有重逢的喜悅,又夾雜著一絲惋惜和悲痛。她深知,既然漁陽落入了這裏,恐怕也會像自己一樣,難以逃脫,永遠被困在此處。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如果運氣再差一點,恐怕他們早就命喪黃泉了。漁陽嘴角勉強扯出一抹笑容,心裏暗暗歎息,自己可是自投羅網來到這裏的。


    他也實在無法確定是否能夠活著離開這個地方。然而,他故作鎮定地笑著說:“你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娜娜如果知道一定會很高興的。”


    漁陽並不清楚付佳敏在這裏的具體狀況,所以不敢輕易表露親近之意。


    付佳敏一臉悲哀,目光落在漁陽赤裸的上半身和滿身傷痕時,不禁心生憐惜。尤其是當她注意到那兩把鐵鉤貫穿漁陽的鎖骨時,眼中流露出難以言喻的擔憂與心疼。


    究竟經曆了怎樣的折磨才會讓他變得如此淒慘呢?


    魔甲深意地看了付佳敏一眼,心中暗自揣摩著眼前的情景。他回想起當初將這個女人帶回並獻給主人的情景,現在她卻安然無恙,難道是因為受到了主人的寵愛嗎?


    魔魘看著付佳敏,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並未開口。他心中暗自揣測:這個女子是誰?從未見過。不過既然出現在主人的寢宮之中,想必也是主人的玩物之一吧。


    魔姬嬌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嫵媚和調侃,輕輕撫摸著漁陽身上的傷痕,柔聲說道:“哎喲,小哥哥看她的眼神可真是深情啊,難道是你的老相好不成?”


    魔甲臉色一沉,冷冷地瞪了魔姬一眼,警告道:“主人殿前,想死就多說兩句。”


    魔姬嬌軀猛地一顫,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她驚慌失措地低下頭,顫抖著聲音說道:“屬下知錯,請大人責罰!”


    “哼!”魔甲冷哼一聲,對魔姬不知輕重的行為表示不滿。他轉身不再理會魔姬,目光重新回到前方通往大殿的巨門。


    一旁的魔魁見到魔甲的反應,也不敢再貿然開口。他暗自用力扯了扯手中的鐵鏈,鐵鏈牽扯著貫穿漁陽鎖骨的鐵鉤,頓時讓漁陽痛得冷汗直冒,忍不住悶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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