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黑線的白苻怒上心頭,一腳將北殷離踹下床,笑得陰森道:


    “既然床上這麽熱,那你睡地上吧,地上涼快!”


    “不要,哥哥我錯了!”


    被踹下床的北殷離趕忙趴在床邊認錯,但白苻氣得扭頭背對著他,不為所動。


    直到一陣細細簌簌的響動過後,白苻感到有人從背後戳著自己。


    “哥哥,你看看我嘛,哥哥?”


    北殷離哥哥哥哥的叫個不停,白苻心酥了一半,氣也消了一半,才起身去看他。


    隻見北殷離非常騷包的穿上了他說的那件白色薄紗深v古香古色長衣,白衣質地輕薄透光,北殷離的腹肌到胸前紅色珠玉都若隱若現。


    白苻看呆了眼,喉結滾動,嘴唇幹澀,心髒在不停的躁動叫囂。


    靠!


    這小子是懂怎麽拿捏我的!


    白苻咽著口水暗罵道。


    “哥哥!”


    北殷離坐到床邊,輕輕捏住白苻的下巴,抵著他的鼻尖。


    “哥哥,你知不知道我其實很沒有自製力的,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麽?我在想,自己化身為獸形,叼著哥哥的脖子拖到山洞裏,把山洞封上,誰也找不到我們,我要對哥哥,要對哥哥……”


    北殷離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眼尾發紅,恨不得立即實施他說的話。


    “要對我做什麽?”


    白苻不怕死的問,語氣中甚至有一些期待。


    北殷離痛苦的擰眉,哥哥看不出他憋得很難受嗎?


    “要對我做什麽?”


    白苻進一步逼近發問,像是甘願送上門的羔羊。


    北殷離忍得手快顫抖,捏著白苻的下巴愈發用力,他終於控製不住自己堵上了哥哥那張蠱惑人心的嘴。


    他吻得急切又渴望。


    貪婪的汲取白苻所有的氣息與味道。


    摟著他的勁瘦的窄腰,撫摸著他的修長脖頸,恨不得把白苻揉進自己的骨血裏。


    直到白苻開始掙紮,北殷離才不舍的放開他。


    被吻到嘴唇鮮豔紅潤的白苻,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不解恨的踢了北殷離一腳:


    “小崽子,你要憋死我是不是?”


    “哥哥,真差勁,到現在都沒學會換氣。”


    北殷離趴在白苻胸前撒嬌道。


    然後十分自覺的打開手機,放起了清心咒。


    白苻聽著清心咒,看了看北殷離這小妖精,暗道這咒遲早得失效。


    第二天天大亮,又到了營業時間,吳功開門,準備營業,結果剛一開門,就被外麵人山人海的陣勢嚇到了。


    “我去!怎麽這麽多人?”


    吳功往外看去,發現烏泱泱的人群裏,好多都舉著應援燈牌,還有橫幅,除了少量老板娘的粉絲外,幾乎都是白鯨的粉絲。


    粉絲經濟這麽嚇人的嗎?


    自從昨天晚上白鯨唱了幾首歌後,彈了幾首曲子後,粉絲就人傳人,廣而告之,白鯨在白虎茶樓複出了,一大波粉絲聞聲而來,再加上一些前來打卡白虎茶樓的遊客,這白虎茶樓的店門口簡被擠得水泄不通。


    上午,北殷離和白鯨交替在台上演奏。


    北殷離為了哄他苻哥這個醋壇子,邊穿著常服上台表演長琴,彈了沒幾曲,白苻就將白鯨推上去,拉著北殷離出門去了。


    店裏的員工忙得腳不沾地,也沒心思在意老板和老板娘去哪兒了。


    “苻哥,店裏現在這麽忙,咱們偷偷躲出來逛街,這真的好嗎?”


    北殷離略有些良心不安道。


    “有什麽不好的,又不是不給發工資,再說,他們都是有分紅的,店裏賺的越多,他們分的越多,不隻是為我們打工。”


    白苻安撫道,然後拉著北殷離來到商場一個古色古香的鋪口,白苻牽著北殷離進去,道:


    “看看有沒有喜歡的,這些古裝衣服的做工,可比你昨天晚上在台上穿的要上乘得多,多挑挑,多選選。”


    白苻大方道。


    北殷離上手摸摸料子,一碰就知道一定價格不菲,再一看價格,果然沒錯,好幾萬一件。


    這幾天連著在茶樓裏彈琴的北殷離,終於體會到了打工人賺錢的艱辛不易,開始知道了節約二字的由來。


    他略有些心疼道:


    “苻哥,這裏是不是太貴了?我昨天穿的那件在網上才不過四十九塊九,要不就在網上買好了。”


    白苻聽到北殷離的話,像是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鬼話。


    白苻不理解,白苻大為震驚!


    他這在北極被養得極為矜貴挑剔的小祖宗,如今竟然知道省錢二字?還穿四十九塊九的衣服!


    臥槽!


    他都給人養成什麽樣了?


    怎麽跟自己一樣糙了?


    老婆可不興窮養!


    這樣,將來他老丈人丈母娘,還會樂意將北殷離交給自己嗎?


    別人父母手心裏的小公主小王子,可不能到他手裏就變成了免費打工人,免費保姆。


    白苻心中警鈴大作,大吼一聲:


    “買!就在這裏買!買得越貴越好,越多越好!”


    “啊?”


    北殷離一臉懵逼看著反常不已的苻哥。


    “苻哥你怎麽了?”


    北殷離問。


    “不要問我怎麽了,問你自己喜歡什麽,喜歡怎麽奢侈咱就怎樣奢侈,咱有的是錢,快,快看喜歡哪些?選不出,我把店盤下都行!”


    白苻激動道。


    “苻哥,沒必要,我從小要什麽有什麽,都是唾手可得,直到這幾天才發現,賺錢竟這麽辛苦。”


    “一開始我上台彈長琴的時候我還覺得好玩新鮮,可連著幾天,手沒做護理,才發現指頭被彈得生疼,都快要破皮,苻哥,你從前賺錢也一定很辛苦,你把賬都交給我管,我可不能亂花錢。”


    北殷離非常賢淑的說道,是白苻沒結婚前時夢想中的妻子。


    但也隻是沒結婚沒放在心上前。


    結婚後,白苻才知道老婆樂意花自己的錢、舍得花自己的錢,才是自己賺錢最大的動力和最大的成就。


    “怎麽不能亂花?你管我的賬,難道不知道我有多有錢嗎?花!給我使勁兒花!必須給我花!從前有多能花,現在必須得更能花!沒有跟著我白苻,反而消費降級,生活質量降級的道理!”


    白苻激動道。


    於是北殷離在白苻一臉莫名其妙的催花錢的情緒下,買了好幾套古裝,好方便他以後上台表演。


    “苻哥,買的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店內現在肯定很忙。”


    北殷離有些擔憂道。


    “怕什麽,大不了讓老茶多給他們泡幾杯茶提提神,實在不行,咱回去的時候給他們帶幾杯咖啡。”


    白苻麵無表情道,活像一個黑心資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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