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在康帝席納,一間規模宏大的煉金商店敲鑼打鼓地開張了。


    以空調外機為基礎,展開上層機殼,以隕石術召來均勻的火紅隕石,拚湊成一行大字:


    “煉靈閣”


    這個名字顯然不是木臨想出來的,不過也不是阿貝多——是靈蛛想出來的。


    靈蛛自從開店營業以來,莫名地變得非常熱情,各種出謀劃策,出心出力,仿佛這就是她自己的店一樣。


    店內氣派寬敞,設計合理,裝潢精美——


    除了服務員是一個一個炎魔之外幾乎沒有一點問題。


    本來阿貝多自告奮勇要坐鎮中央,當店鋪銷售員的,但是被驚恐萬狀的木臨和麵露難色的砂糖給攔了下來,最終由砂糖充當總銷售。


    店鋪裏主打的全都是違禁品——不過違的都是虛數之樹上世界的禁令,在德布裏斯就無所謂了,好用就行。


    這些違禁品裏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魂素係列——目前有遠遁魂素、離神魂素、定神魂素及破神魂素,分別對應黑色、冰藍色、紅色、翠綠色。


    除了魂素係列,還有以強化為主要功效的大力神係列、以恢複為主要功效的蔓草係列等等,都是以前阿貝多和砂糖研究的藥劑。


    最最離譜的是砂糖堅持要求上架的雜交係列,她堅稱可以借此找到她的同道中人……


    木臨不說話。


    阿貝多不說話。


    靈蛛不說話。


    智炎法師剛要說話,忽然木臨、阿貝多、靈蛛眼中爆發精芒,三人齊齊出手,陽華、手和蛛腿按到了智炎法師的嘴上。


    智炎法師看著三人:“……”


    見智炎法師沒有亂說話的意圖,三人才緩緩鬆開,與砂糖的友誼就凝聚在這張嘴上……


    智炎法師看了三人一眼,平靜道:“阿彌陀佛,老衲剛剛並沒有讀心。”


    三人的表情皮笑肉不笑,顯不出一點信任。


    “老衲隻是想勸誡砂糖女施主,不要誤入歧途,因願廢良。”


    嗬,我們隻是不想你說出砂糖找不到同誌的真相罷了……木臨冷笑一聲,道:


    “砂糖她……”


    忽然,智炎法師雙手合十,虔誠道:


    “阿彌陀佛,此地不打誑語。”


    頓時,一股洪鍾大呂的力量席卷了這片地區,金黃璀璨卻春風拂麵,木臨隻感覺一股莫名的力量鑽入了自己的喉嚨、聲帶、嘴,讓他不由自主地道:


    “砂糖她研究的東西能有人認同?那母豬都能開花了哦她就是研究這個的。”


    寄!


    木臨麵色發白,看向滿臉不可置信,淚水在眼眶裏打轉的砂糖。


    木臨伸出爾康手:


    “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我隻是想挽回我們的關係,我是很真誠地覺得你的研究很垃圾!”


    “不!!!!”


    木臨雙目無神掩麵而去,身形鑽入暗影界消失不見。


    看著木臨狼狽退走,靈蛛冷笑一聲,口中不由自主地道:


    “木臨就是直男,你就算不喜歡也不要說出來,不像我,再怎麽不喜歡砂糖的研究也要做好麵子工作,說喜歡得很……”


    靈蛛麵色一白,慘叫一聲,虛空裏冒出無數白色蛛絲將靈蛛裹成了一個白色的蛛絲球,狼狽滾走。


    砂糖渾身一震,雙目淚水無聲地流下。


    她希冀的目光看向阿貝多——


    ——不好!


    阿貝多心中一緊,口中不由自主地叫道:


    “該死的老禿驢,氫氦鋰鈹硼碳氮氧氟氖,火水風雷草冰岩……”


    阿貝滔滔不絕地背誦了一大段,中間不時夾雜著“該死的老禿驢”,“以後絕對不像你一樣謝頂”之類的粗口。


    砂糖有些失落,耳朵耷拉著,但也勉強朝著阿貝多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阿貝多先生……你……多飲用一些蔓草藥劑吧……”


    砂糖轉身離開了。


    阿貝多終於停下了瘋狂的煉金筆記複習,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慶幸自己挽回了身為老師的威嚴……


    “說完了嗎?說完了老衲有話要說。”


    背後傳來火魔那不含絲毫感情的聲音。


    阿貝多渾身一僵,感覺身後似乎有大恐怖的東西正在慢慢蘇醒。


    他剛剛,好像,大概,可能,也許,當著本人的麵說了智炎很多壞話……


    阿貝多渾身一顫,強裝鎮定地轉過身,道:


    “大師,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罵你禿驢的,其實是因為光頭的和尚不叫禿驢叫什麽,難道叫大師嗎……”


    “不不,我沒想當麵罵你,都是因為你這該死禿驢的戒律,我隻想背後罵你來著,當麵罵人很不禮貌……”


    ……


    在此處管道的盡頭。


    張鶴鳴麵無表情地看著遠處,旁邊漂浮著一本散發著淡淡金光的書籍。


    書籍看上去有些年份了,書封上的裝飾華美而不顯誇張,巴洛克風格。


    仔細看去,封麵是浮雕樣式,展現了一幅五位英雄與一頭巨龍搏鬥的凶險場景。


    書側邊名:


    《斬龍英傑傳》


    金光透出書籍,化作一道身著金色全身鎧甲的金發寬厚身影,勻稱、強健、優雅、浪漫,即是騎士的完美代表。


    然而此刻這位騎士卻在金光大放的書頁上以劍為筆,瘋狂地繪畫。


    張鶴鳴低聲念出一段極其複雜的咒語,緊接著雙眼也附著上一層金光。


    他充斥金光的雙眼望向剛剛那不打誑語力量襲來的地方,麵無表情道:


    “凱羅,記下除了砂糖之外所有人的模樣。”


    “記錄當時的場景,封存他們的情緒,注意避開智炎法師。”


    “給木臨多記幾張。”


    張鶴鳴臉上露出些許笑意。


    忽然,他身形猛然一頓,兩道一灰一紫的光芒奔騰而起,縈繞在張鶴鳴周身。


    其中灰色的一道遊走過的地方皮膚潰爛,血肉變色,露出裸露的骨頭;紫色的一道遊走過的地方逐漸變得透明,似乎下一刻便要完全消失。


    下一瞬,金色的大鍾顯形,自張鶴鳴頭頂蓋下,帶著霸道的鎮壓之力,似乎有著漫天梵音,將張鶴鳴完全籠罩。


    一灰一紫兩道光芒在金光下支撐了一會兒,終究是無根之水,隨後便敗退回張鶴鳴的身體。


    張鶴鳴身體抽搐了一下,隻聽得他低聲念動咒語,渾身傷勢便在數秒內消失殆盡,而他麵色也立刻變得慘白起來。


    劍士凱羅道:“你不可再用咒語。”


    張鶴鳴淡漠道:“我自己的事情我清楚,你做好本分即可。”


    沉默片刻,張鶴鳴望向木臨消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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