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種花國的寶貝就這樣被外麵的豬給拱了?!!”


    張於峰都被氣笑了,滿臉怒容,連聲音都有些顫抖起來。


    他緊緊咬著牙關,從牙縫裏擠出一句句憤怒的咒罵:“那群該死的老混蛋!”


    那可是一個擁有能夠起死回生能力的強大覺醒者啊!


    這樣珍貴無比的存在,就如此輕易地被送給了別人!


    一想到這裏,張於峰的心都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把似的,疼得厲害!


    “這群隻知道窩裏橫、整日搞內鬥的老東西!”


    他忍不住又恨恨地罵道,隨後瞪了一眼旁邊站著的林海:“你為什麽不早點上報?”


    “那位閣下可是已經達到了八段靈者的境界,我們就算強搶也搶不回來。”


    一旁的林海麵無表情地看著情緒激動的張於峰,拉開車門做了個請的姿勢。


    這才不急不緩開口說道:“而且以我們現階段種花國表裏世界的狀況,很難護住雲丫頭不被其他勢力覬覦。”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更何況現階段種花國內部問題還沒有徹底解決。


    聞聽此言,張於峰不禁沉默下來,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住了一般。


    須臾過後,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兩步上車坐好。


    林海也緊跟著坐上車,對外麵的墨韻擺了擺手才關上車門。


    “不過你是沒看見啊。”


    車內氣氛一時有些凝重,就在這時,張於峰卻突然咧開嘴笑了起來,帶著幾分幸災樂禍地說。


    “那群老家夥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們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簡直就跟調色盤一樣五顏六色的,估計他們腸子都悔青了吧!哈哈......咳咳咳!”


    正笑得前仰後合的張於峰冷不丁被身旁的林海一肘子頂在了肋下,頓時笑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則是一陣痛苦的咳嗽聲。


    林海麵無表情的收回手肘。


    “你就不能輕一點?”


    張於峰不滿的揉著疼痛的地方,抱怨著但還是收斂了許多。


    他壓低的聲音明顯帶著幾分沉重:“老林啊,你明天要去看看清歡侄女嗎?我和你一起去。”


    林海靜靜地坐在那裏嘴唇緊閉,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那微微顫抖的身體卻透露出內心深處翻湧的情緒,最終他隻是沉默地地點了點頭。


    一旁的張於峰見狀,不禁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他們這些為了人族的未來,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可是,那些被他們拚命守護著的人們呢?


    理所當然的享受著他們拿命拚出來的和平,還嘲諷他們是異端......


    每一次看到那幾個老家夥的嘴臉,張於峰都恨不得直接朝他們腦門狠狠來上一下!


    不過......一切很快就要結束了。


    想到這裏,張於峰緩緩闔上了眼睛,掩飾住那從眼底洶湧而出的濃烈殺意。


    那張精心編織的大網即將收攏。


    到那時,所有的不公、所有的屈辱都將得到清算!


    隱於黑暗的英雄們終將沐浴光明!


    ————


    一套流程下來,雲念伊生無可戀地靠在維洛爾身上偷偷揉著自己的臉蛋。


    她也是頭一次知道訪問流程這麽繁瑣。


    臉都笑僵了!


    好不容易才能休息一會,雲念伊穿著一身禮服百無聊賴的坐在角落的沙發上。


    看著不遠處在和張於峰應酬的男人,晃著酒杯小口小口的喝著。


    “雲丫頭。”


    聽到熟悉的聲音,雲念伊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林海叔?”


    “墨韻姐沒跟著您一起來啊......”


    她探頭看了看林海的身後,肉眼可見的失望。


    “她先回去了,這一次墨韻之所以會過來,是因為特事局裏的那幫家夥對不太放心你。”


    林海笑了笑:“分局那邊還有很多受傷的靈者等著她。”


    “額......”


    雲念伊有些心虛的低下頭。


    林海叔說的對,墨韻姐應該很忙,能抽個時間過來看她一眼已經很好了。


    林海見狀笑著輕輕揉了揉雲念伊的腦袋。


    “別給自己太大的心理壓力,這一次是國家對不起你......”


    雲念伊任由他揉,低垂著眼簾沒有說話。


    “那位閣下沒有欺負你吧?”


    雲念伊搖了搖頭:“沒有,維洛爾很好的......”


    這是大實話,維洛爾是除了媽媽之外對她最好的人。


    除了晚上會腰疼腿疼全身疼外加全身無力之外,完全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程度,她不能昧著良心!


    而且實際上雲念伊也很清楚,利益與責任之間是最難以掙脫的枷鎖!


    和維洛爾之間的關係可不是她想結束就能結束的,更何況他們還有一張紙......


    想想就悲催,雲念伊在心底對著維洛爾小人重拳出擊。


    嚶嚶嚶~她就這麽把自己給賣了!


    “那就好......”


    林海頓了頓才開口:“如果他對你不好就跟林海叔說。”


    “沒關係!”


    雲念伊臉上綻放出如春花般絢爛甜美的笑容,那對明亮的紫色眼眸也因為笑意而微微彎曲,宛如最明亮的寶石。


    她優雅地仰起頭來,毫不猶豫地將手中酒杯裏那如寶石般豔麗的紅酒一口飲盡,隨後用力地將酒杯重重放置於桌麵上,隻聽得“咚”的一聲悶響。


    笑眯眯的說道:“如果維洛爾敢欺負我,我就跟他離婚、分他財產、往執法殿或者阿爾卡尼亞家族跑,讓人圍毆他!”


    林海:......


    張於峰正與維洛爾輕聲交談著什麽,突然頓住。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輕咳嗽了兩聲,掩飾住上揚的嘴角。


    維洛爾輕聲一笑,動作優雅而慵懶地撐著下巴,嘴角掛著一抹溫柔的笑容。


    然而,那雙墨綠色的眼睛卻如同深不見底的潭水,平靜的表麵下似乎湧動著洶湧的暗流。


    維洛爾漫不經心地將視線投向張於峰,微微眯起雙眸,眼中滿溢著笑意。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緩緩說道:“伊伊很可愛,不是嗎?”


    張於峰看了眼不遠處攥著拳頭,氣勢洶洶的女孩,又把視線轉向了坐在自己對麵的那個男人。


    維洛爾身著一套剪裁得體的西裝,筆直的雙腿交疊,慵懶中又帶著矜貴優雅的氣質,俊美的麵龐上微微勾起嘴角,笑容中滿滿都是寵溺。


    隻是,張於峰看到他的表情卻心底泛寒......


    那笑容落入他的眼裏漸漸開始扭曲變形。


    原本那溫柔的神情此刻也仿佛被一層陰霾所籠罩,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病態的陰鷙......


    “那孩子從始至終都生活在華夏,還是在成年之後才進入到的裏世界,如果她有什麽地方做的不對,還請閣下您多多包涵,並且......”


    張於峰微微眯起眼睛,緩緩開口:“您要明白,她的背後站著的是整個種花國!”


    話音剛落,維洛爾的手指突然輕輕敲打著身下的沙發扶手,發出一陣沉悶的噠噠聲。


    這聲音在安靜的空間裏顯得格外突兀,讓張於峰瞬間緊繃。


    讓這人來到種花國,也不知道是對是錯......


    八段靈者啊......憑一己之力可以摧毀一個國家的戰鬥力!


    但凡是這人敢想敢做一點,那他張於峰就是整個種花國的罪人!


    短暫的沉默之後,維洛爾才輕笑一聲。


    “張先生多慮了。”


    他強調道:“伊伊是我的妻子。”


    他的妻子,這是所有一切的前提,包括自由......


    維洛爾從來都不是個好人。


    張於峰和他對視片刻,緩緩收斂起身周原本淩厲的氣勢,臉上重新浮現出一抹笑容,笑眯眯的拿起桌上的酒杯舉了舉。


    “新婚快樂,斯特帝爾曼德閣下。”


    維洛爾見狀,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大了幾分,同樣迅速舉起手中的酒杯回應道。


    “多謝您的祝福,祝我們合作愉快,張先生。”


    兩隻酒杯輕輕相碰,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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