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藥?”張乾宗聲調拔高。


    “哎,要不....我們挑個時機,做了他”李行月麵龐狠色一劃,手刀劈下,陰惻惻的。


    張乾宗大驚,按下李行月的胳膊,壓著嗓音說“你小點聲,那小子距離我們太近”


    盯......


    一道目光如冷箭射來,李行月與張乾宗渾身一驚。


    危險!!危險!!


    二人機械的扭過頭扯出鬼笑。


    李懷安突然冷哼,這兩個活寶,自己當初為何要找他們結盟??


    大無語啊,大無語,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談論做掉自己?


    李行月嘿嘿幹笑,向後一退,一把將張乾宗推了出去。


    “是他講的,和老道無關”


    說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爬上牆頭,跑來…


    你為什麽不說話~小小的動作傷害辣麽大。


    張乾宗跪趴在地,猶如一個被丈夫拋棄的弱女子。


    原來,被人背叛的感覺是這麽酸澀。


    原來,他曾經背負的如此之重,張乾宗複雜的望著李懷安。


    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瞳孔卻狠狠的一縮,一雙大腳踩下。


    “啊!!”


    李懷安從張乾宗臉上跳下道了句“有毛病!”


    房門開著,九叔將這場戲看了個七七八八,最後總結出一句觀後感。


    “這句話,以前都是別人說懷安的”


    夜晚,啞巴阿全可算有點動靜了,從房頂上一躍而下屁顛屁顛的跑進屋子,當目光掃到李懷安時,眼光一亮咻的躥了過去。


    “大哥!你是不是快飛升了”


    李懷安推開阿全的臉,嫌棄的說道:


    “信我了?”


    “嗯嗯!”阿全重重點頭,雙眼帶著崇拜的光。


    “信我,那就說吧”李懷安指了指對麵的凳子,示意阿全坐下講話。


    咚咚咚....


    阿全剛坐下,院門被叩響,張乾宗臉上包著紗布,一瘸一拐從旁邊屋子走出。


    嘎吱..門被打開,端著飯菜的嬰兒肥小師妹差點以為有邪祟攻山。


    “啊!!巫乃尼!!”


    “別慌…別慌!我乃龍虎山張乾宗!”張乾宗大喊解釋。


    嬰兒肥小師妹叫聲一頓,“啊?”


    “前輩怎麽..裹上腦袋了?”


    張乾宗撕開紗布,臉上出現兩個鞋印,沒有回答小師妹的問題,反而輕聲告狀道。


    “我跟你說,今天我聽見那小子”張乾宗側臉眼瞥到屋門內的李懷安身上。


    “冰雕?”嬰兒肥小師妹一下就認出了李懷安。


    “隨你怎麽叫吧”張乾宗說著,臉色慎重煞有其事“就你說的這個冰雕,他啊,罵你們宗主,黃臉婆!”


    嬰兒肥小師妹,眉頭一皺,大眼睛撲閃兩下這才裝作不可置信。


    “真的??”


    “那當然了!你快去,去跟你們宗主說,這齋飯我幫你端進去”


    張乾宗搶過托盤,說是飯其實就幾朵靈花,兩壺清茶。


    “去去去,你快去”


    嬰兒肥小師妹哦,哦的回應被張乾宗催走了。


    某處閣樓,嬰兒肥小師妹一臉嚴肅,剛上樓梯就大喊。


    “宗主!龍虎山的張天師說你是黃臉婆!”


    清雙月....????自己招惹他了?罵自己做什麽?


    小院。


    幾人圍在院中的小桌前,靜靜聽著阿全講故事。


    李行月不知什麽時候回來的,毫無違和感的坐到張乾宗身邊。


    兩個老頭明爭暗鬥的,一會兒你踢我一腳,一會我回你一腳。


    “我離開後,一路北上去尋參合寺...”


    “奈何......”


    (簡化阿全的遭遇:尋師死因,撲朔迷離,四處碰壁,有點線索,順而查之,尋到凶手,挨刀瀕死,瀕死之際,被人所救,此人懷邪,沒有痛覺,饞上阿全,痛覺被偷,欲要行房,卻被電擊,阿全逃遁,五行失衡,心障橫生,情緒反複,渾渾噩噩,忽啟大醮,阿全卜卦,生機在此,昆侖遇懷安)


    時間一晃到了深夜,阿全神情疲憊,這一年他東奔西走尋找陳天道的死因。


    可惜死因沒有尋到,事情反而越來越撲朔迷離。


    李懷安起身,負手抬頭,緩緩梳理著所得到的線索。


    陳天道有秘密,這一點毋庸置疑。


    其實事情的發展總會擁有規律,人世之間每個人都擁有一個不可見的球,這個球或大或小的將人包含在其中。


    而萬物,也有這個特性,當某兩個人接觸,比如握手,或者談話時,這兩顆球會有疊合部分。


    而疊和的部分可以看做一個點,當世界上千千萬萬個人相互路過或交談,或親吻,或安慰,等等時,一個個球體交錯的點會產生。


    而規律也會出現,人看不見這些點,但有些能大概預知,如,我渴了,我會喝水,如明天我會怎麽樣。


    等等....阿全與陳天道的交際是在陳天道死後斷開的,如今阿全想要找到陳天道所留下的點但卻在其中迷路了。


    迷路不可怕,可怕的是迷路還不自知,依舊一意孤行下去。


    莫衣臨死前,透露出兩個點,一個是刀,一個是參合寺。


    係統的探查術並非上帝視角,而是阿全所看到的,所理解的這件事如何如何。


    這就讓李懷安犯難了,就他看係統的介紹,與阿全的講述,根本一點用沒有,阿全隻是在尋找真相的路上遭遇了其他事情。


    李懷安負手走來走去,一件事,省去所有的細枝末節可以分為三步。


    一為動念,就是想,因為有想了,所以才會要如此。


    二為著手,將念化為動作。


    三為,得失,做完了,或成,或不成。


    以此倒推的話,陳天道死的倉促,大概率是在第二步往第三步這個節骨點。


    院中幾人,沉默,張乾宗與李行月兩個老賊饒有興趣的圍著阿全。


    “我覺得啊,你小子就這樣吧,不就是痛覺被拿走了嗎?”李行月說道。


    張乾宗眼一瞪“你少在這兒亂說,人家都這樣了還有心玩鬧?”


    李行月訕笑。


    “失去痛覺可並非胡鬧,無痛者多墜心障”


    “感覺失衡後,身體與靈魂會處於缺漏狀態”


    “這每一種反應都是人的後天之神,看似擾你實則是在幫你堵住心障,有些術士之流,不修心,摒棄本來之神,心中自大無敬畏之心,更似妖魔!”


    知痛而知此會痛,聽著像廢話,但沒了他你會失去一種判斷與選擇。


    心疼也是疼啊,這東西是一拿走簡直產生了連鎖反應。


    身體每一個感官都與情緒掛鉤,當一個感官消失了,空缺會被其他感官填上,如瞎子耳聰,聾子目明這些算好的,怕的就是心障填了進去,陷入迷途而不自知,無痛則無畏,無畏不惜己,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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