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叩頭?九叔起身,負手踱步。


    “這估計是某種儀式....什麽教派會有這種作風呢..”


    九叔冥思苦想,站在那兒沉思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李懷安推開又欲靠來的蔣天英起身說道“看看不就知道有什麽貓膩了”


    蔣天英又沒得逞,和個深閨怨婦一樣。


    “張...蔣姑娘,距離九叩頭還有多久?”


    九叔問道。


    “多久?”蔣天英捂著耳朵說道“還有兩天了...我現在耳朵邊就開始砰砰砰跳了”


    李懷安眼神掃去,瞟了眼蔣天英.....為什麽就她能聽到心跳?自己和九叔耳朵邊一點動靜也沒有。


    這個疑點暫且放在心中,九叔專門走到蔣天英耳邊看了看,又做手刀在其耳邊掃了掃。


    “怎麽樣?聲音有沒有變小?”九叔問道。


    “沒有...”蔣天英搖了搖頭。


    “沒有?”


    看來這聲音..與風等..無關,那就是精神上的攻擊了。


    “你捂耳朵有用?”


    “沒用”蔣天英又是搖頭。


    “沒有你捂它幹嘛?”九叔覺得這姑娘是不是有點呆啊。


    “也對哦....”蔣天英放下手,捂不捂都沒用還捂他幹嘛,抬著手臂時間長了肌肉還發酸呢。


    “哼....哈哈哈”李懷安笑道。


    “你是怎麽活這麽大的?真替你師父擔憂啊”


    “不用擔心,我師父命很大的”蔣天英驕傲的說道。


    李懷安笑聲一噎...笑容凝固在臉上,哈哈幹笑兩聲臉色恢複平靜。


    這蔣天英智商堪憂啊,嘖嘖~真是她師父的好大兒哦~


    “行了,你回你的小村吧,兩天後還在這兒集合,一起去看看這個鬼活動”李懷安說道。


    九叔也不再多言,現在的他和驚弓之鳥一樣,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他的金符竟然會因為一把扇子而失靈,這讓他的安全感直線下降。


    “那我走咯?”蔣天英說著,一步三回頭,戀戀不舍的目光停留在李懷安身上。


    李懷安權當沒看到,這女人來路不明,她說是昆侖的就是了?他現在心裏對於蔣天英這個人有八分存疑,要不是為了知道這個地方的秘密,他才不想接觸這種不明不白的人。


    李懷安與九叔並肩而行,到了一個小路口轉身就拐進去,一點都不帶停留的。


    一步三回頭的蔣天英磨磨蹭蹭走出了五六米再回頭一看,街道上空空蕩蕩的。


    “呆木頭!!”蔣天英跺腳身影消失在原地。


    另一邊,九叔與李懷安走在小路上,火業城的熱鬧還在持續,但人們都集中在一條大路上,所幸剛才三人戰鬥的地方沒人路過。


    “嘖嘖,真是極端啊,熱鬧的地方人擠人...清冷的地方看不見人”李懷安吐槽道。


    “懷安,我感覺蔣姑娘對你有意思”九叔說道。


    “別別別,別對我有意思,這人.....”李懷安話語頓住好像想起了什麽,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九叔會意,自己大侄子不相信蔣天英,自己也不怎麽信。


    李懷安指了指耳朵就是告訴九叔,我覺得我們還是被監聽的狀態。


    先不說蔣天英是不是真正的昆侖弟子,就蔣天英一見到他們的第一想法就是挖坑...


    這女的絕對不止表麵看起來那麽單純,接近自己絕對帶著目的!


    李懷安低頭看去,握了握自己的右手,難不成是看上自己能洗筋伐髓?


    “懷安,吃不吃糖葫蘆?”九叔問著卻快步走出小路橫穿人流,掏出錢買下兩個糖葫蘆。


    李懷安無奈,看來自己是個吃貨的性子已經在九叔心中根深蒂固了,步伐微動李懷安在橫穿人群,行走的人們隻覺得眼前一花。


    “誒,您拿好”賣糖葫蘆的老伯露出隻剩一顆的黃牙,笑起來很滑稽。


    九叔閃開身子,老伯疑惑一下,這才發現什麽時候又來了一個年輕人....


    心中驚駭之下遞糖葫蘆的動作都鄭重了很多。


    這個年輕人....不會是個鬼吧?老伯回想起兒時,爺爺坐在大樹下給自己講的恐怖故事。


    說他們火業城的九叩頭..納拜之時,不止人再拜,鬼也在跟著拜。


    而且九叩頭舉行前七天,火業城的不夜街也是魚龍混雜,人潮之中有神有人有鬼有精怪....


    “謝謝....”李懷安咧嘴笑道,親切的笑容在老伯眼裏是那麽的陰森...


    “嗬嗬...嗬....不用....客氣...”糖葫蘆一脫手,老伯轉身扛起插著糖葫蘆的草靶子就跑。


    李懷安拿著糖葫蘆向九叔看了看。


    “大爺...你是不是威脅人家了?”


    九叔眼一瞪!


    李懷安立馬閉嘴不說話。


    九叔哪兒知道這老頭抽什麽瘋啊,反正自己給錢了,糖葫蘆也拿到手了。


    有時候他人習以為常的事,在別人眼中卻是驚世駭俗.....或者...難以理解。


    一刻鍾後,九叔提著油紙袋進了客棧,李懷安跟在其身後懷裏也抱著一個油紙袋。


    他這個油紙袋中是新鮮出爐的叫花雞~老板處理的很細致,荷葉上的土沾染不多。


    “香....好香啊”


    李懷安正要進門,卻被一個身穿錦衣的男人擋住了去路。


    男人鼻梁高挺,眼窩略凹,濃眉但眉卻不寬,和兩千細葉一樣挑起,身高大概一米八,偏瘦,眼神奸滑。


    李懷安步子橫移錯開,男人卻也跟著橫移擋住。


    於明今個兒心情不錯,與朋友喝了點小酒,朋友們一個個說天色稍晚要回去陪婆娘,丟下他一個人走了。


    於明被掃了性,一人獨酌,五六杯下了肚就有些不認人了。


    他事業小有所成,今年做生意賺了些錢,本來想和朋友們吹噓一下....可是都跑了。


    正想出門轉悠一下回家睡覺,偏偏在門口看到了李懷安....李懷安麵貌稚嫩,懷裏抱著東西,低頭聞香,這在於明眼裏顯然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年輕啊,李懷安背後懸的劍直接被他無視了,年輕人就喜歡追求這些有的沒的。


    他閑來無事,就像找個人聊天,吹噓一下自己有多牛,怎麽怎麽樣,什麽內城的南虛街一片他混的多厲害。


    “兄弟一個人?”於明笑問道。


    李懷安搖頭


    “十來個人,隻不過你看到罷了”


    於明笑容凝固在臉,卡了!表情卡主了!


    扯了扯嘴角,於明單刀直入道。


    “小兄弟,我獨酌太過無聊,要不要喝點?”


    李懷安瞥了眼這個邀請自己喝酒的陌生人心中一動...正愁閑的慌,有人請酒喝也不錯啊,他也不怕於明坑自己,藝高人膽大嘛。


    “大爺,有位老哥邀我喝酒嘞,你要不要也來啊”李懷安喊道,走樓梯到一半的九叔甩了甩手。


    他要回房間研究東西了,自己的探測金符第一次失靈..這讓九叔備受打擊啊,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裏肯定是泛酸的。


    於明扭頭看了眼消失在樓梯拐角的背影。


    衣著寒酸...一看就是個窮人,不過他侄子還好,穿的衣服看起來品相不低,這是自己舍不得吃穿全給了侄子?


    於明歪嘴一笑,他現在不同了,經過多年的打拚早已是人上人了,資產豐厚。


    “小兄弟,請?”於明已經按捺不住那顆裝逼的心了。


    李懷安一手提著叫花雞,一手抬起。


    “多謝了,請”


    於明樂了,屁顛屁顛的跑到一個桌子前對李懷安擺了擺手隨後扯開嗓子牛氣哄哄的大喊道。


    “掌櫃的!一壇玲瓏醉!要十八年的!八寶雞....”於明喊了一溜的菜名,點的還都是貴的。


    大廳中人們聽到客棧名菜被報出,一個個伸著腦袋想看看那個大款怎麽如此的豪氣,不上雅間,也開個賓房,偏偏在大廳這亂哄哄的地方吃。


    “好嘞!客官稍等片刻!我這就吩咐後廚~”


    掌櫃胖,笑起來和米陀一樣是個眯眯眼,眼縫之中透出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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