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克山看著公交車上人手一個能把人裝進去的小盒子,那裏像是獨立的世界,他疑惑的問道:


    “周冷,他們拿的是什麽東西?還有剛才我們看到的那個說川軍的那個小盒子,這是這個時代獨有的嗎?”


    周冷簡單的給他介紹了一下手機,還有公交車上播放廣告的電視。


    王克山欣慰的說:“真好,那我們的槍支彈藥也富裕了,藥品和糧食也並不會缺失了。戰士們不用挨凍受餓了。”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王克山又感慨的說:


    “你告訴我一九四五年是抗戰勝利的那一年,這裏的人在銘記曆史,可是若讓我的戰友們知道了一九四五,他們知道最後是我方勝利會高興的,隻是他們不知道一九四五什麽時候能才能到來。”


    周冷唯有沉默,而王克山其實也沒想得到什麽回答,他隻是感慨著,緬懷著。


    兩人去機場的路上,全程沒有閑著,周冷一直在回答問題,等下車的時候,王克山已經大概知道了現代社會的基本物品了,隻是還沒有機會嚐試和感受。


    兩個‘孤魂野鬼’不需要檢票,他們隻需要找到去蜀地的飛機然後‘尾隨’旅客一起登機就可以了,後排無人的座位兩人乖乖坐好,雖然他們就算是倒立或者在機艙內遊蕩也可以,但是做活人時的本能還主導著他們的行為。


    王克山沒有失重的感覺,沒有推背感,更沒有耳膜刺痛的不舒服,他透過窗戶向外看去,看那越來越小的建築和依舊可見的燈光,看那遠離而去的首都,那是怎麽也看不夠的繁華。


    周冷自然還是在閉目養神,這個任務她覺得隻要跟著王克山保護他,讓王克山見證這繁華就好,隻是她忘了自己沒有錢,更忘了很多事情從來不會那麽簡單。


    一路無話,平安落地。


    一個小時的行程他們就到了目的地,出了機艙的門,周冷就拽著王克山的手腕直接飛到半空,兩人隨風而行幾十裏,到了一處衣冠塚。


    周冷在閆小鬆的記憶裏得知,王克山他們團現如今隻有一塊紀念碑在烈士墓園內,他們團英雄的屍體因為當時的戰場慘烈和陣地失守並沒有被掩埋,如今無處可尋。


    王家一共姐弟三人,姐夫,姐姐和王克山全都戰死,家裏那時隻有還年幼的六歲弟弟與母親相依為命,抗戰勝利後母子二人給三個親人立了衣冠塚。


    薄薄的灰塵在墓碑上沉默,王克山看著母親和弟弟的墓碑在他之後,他想要伸手擦拭卻沒有碰到實物。他呢喃著說:


    “這麽多年過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們後來過的怎麽樣,如今我竟然連掃墓都做不到了,當初離開的時候一腔熱血,如今歸來墓碑的冰涼我都感受不到了。”


    周冷施法讓兩人跨過屏障在現實中顯現開來。


    王克山拿掉了落葉,清掃了灰塵,他看著墓碑上熟悉的名字,不知道在他們不在的那幾十年弟弟和母親過的怎麽樣。


    “如今這世界已經不是我熟悉的世界了,沒有了相識的親人和戰友。”


    “你弟弟的後代還在,想去看看嗎?”


    王克山沉默了,他沒有回答。


    一聲怒吼在這夜半時分荒郊野嶺傳播開來。


    “大膽,你們這些妖魔鬼怪深夜外出作祟。這裏是華國,不是你們能來撒野的地方,我是這片地域的負責人,快快束手就擒。”


    周冷皺眉側頭看去,身穿中山裝的年輕男人正用手指指著兩人,對方義憤填膺,雙眼憤怒好像看到了仇人的樣子。還沒等她解釋什麽,那人憤怒的聲音再次傳來:


    “你們這兩個人竟然汙辱先烈,還有你竟然穿著英雄的裝扮來挑釁,我今天就把你們抓回去,讓正義審判你們。”


    話音剛落,男人手中飛出一把小臂長短的木劍襲擊而來。


    周冷心想這哪裏來的中二青年,她上前擋在了王克山身前,拔出頭上木枝揮動間木劍倒飛出去打在了男人身上,男人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無形的力量捆綁住。


    “你們...嗚嗚嗚。”


    這是見對方聒噪,周冷封住對方的嘴巴。


    王克山回頭看向周冷說道:“倒也不必傷害他,如今是我們顯現出來,放了他,我們離開吧。”


    周冷聳了聳肩說:“好吧,不過他挺有意思的,這半夜三更的他怎麽就找到了這裏的。算了,不管他,我們走吧。”


    周冷給男人鬆綁後,同時恢複到虛無的鬼魂狀態,兩人打算離開。


    男人看著忽然隱身的兩人,他快速的從背包裏拿出了一副眼鏡帶上,然後手裏拿著那個木劍指著兩人離開的方向喊道:


    “你們兩個鬼怪,果然我的法器不會感覺錯的,你們兩個鬼怪奸細,是不是來破壞我英烈魂魄所在地的氣場,還是來這裏尋找什麽東西,我告訴你們我已經發送信號了,你們跑不了了!”


    周冷側頭看向男子,臉上帶著驚奇,這家夥還能看到自己兩人?還真是有古怪呢,難道這世界還有其他鬼怪不成。


    夜半三更,荒郊墳地,一個被綁著的人,兩個一臉嚴肅的鬼魂。


    氣氛有些怪異。


    周冷沒有解除對方的束縛,她上前翻找男子的背包和口袋,找出了幾件粗陋的法器和他的個人證件。


    周冷逐個查看對方的證件,這人叫陸振軍,非常中年的名字,不過年齡才二十三歲,本地人。


    “你是官方的人?驅逐者協會是個什麽組織?怎麽沒聽說過。”


    陸振軍還是憤怒的瞪著兩人,表情明顯表達著:我什麽都不會說的,你們死了這條心吧。


    周冷伸手指了指王克山說道:


    “他叫王克山,是個新鬼魂,死於淞滬會戰,是抗日英雄,你不應該用這種眼神看他,我叫周冷,是個老鬼,死了多少年也不記得了,你可以憤怒的看著我,我不在意。”


    陸振軍狐疑的看著周冷兩人,眼神中是疑惑和不信任,他隻見過一些鬼魅和怪物,這麽完整的人類鬼怪他隻見過島國派過來的酒吞童子。那是一臉英俊的青年鬼怪,它到處抓長相秀麗的處子掠奪精魄,食其肉身。最後部門出動了很多厲害的法師才把那鬼怪消滅,他印象深刻。


    陸振軍懷疑這兩鬼也是島國派過來的變態鬼怪來此處破壞,畢竟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


    周冷看著陸振軍凶狠的說:


    “我解開封印讓你說話,如果我們是你懷疑的歪門邪道早就把你滅口了,還能在這盤問你,再說你看王克山一身正氣,一臉正派,像是那猥瑣的變態鬼怪嗎?我們本來不在這裏,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個世界,反正我們不是壞人。”


    周冷說完就解開法術。


    陸振軍質疑對方的話,不過他沒爭辯或者開口質疑,雖然他才工作一年多,但是人手必備的裝備他還是有的,他們組織和島國鬥爭多年,自然有識別是己方還是鬼怪的裝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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