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內,尤勝利擰著眉躊躇再三說道:


    “爸,媽,我想離婚,現在我歲數大了,兩個人還是這樣互相折磨,如今彤彤也長大,有自己的工作,我也老了,難道我們一輩子就這樣過了。”


    尤爺爺怒目看著兒子說道:


    “我還沒問你,他們娘倆怎麽知道的,你還和那人沒斷了聯係。”


    父女的沉默讓尤家老夫妻麵上惱怒。


    尤爺爺站起來上前一步,用力的打在兒子的後背上,他手拄著桌子微微顫抖著身體。


    尤奶奶上前扶住老伴,老兩口都緊緊的握著對方的手。


    尤勝利站起來去扶住父母,他嘴裏語氣平靜的說道:


    “你們先別激動,我這是征求你們的意見,你們也看見了,要是不離婚那以後我們就是這樣怨懟的過日子,一輩子還長著呢,我害了自己也害了別人,耽誤了半輩子,難道要一直這樣下去嗎?”


    兩位老人相互攙扶著坐下,尤奶奶忍不住落了淚。


    尤勝利其實原本是不想離婚的,可是今日妻子對父母的態度和上次女兒說支持他們離婚的事情讓他堅定了想法。


    周冷停下了自己的筷子,如今她要還是沒心沒肺的在那吃飯,那可真是不太體麵了。她看著三人僵持的樣子開口說道:


    “我同意爸媽離婚,離婚挺好的,現在這樣過日子我也挺累的,天天兩人回家互相看對方不順眼,我爸三天兩天的還要去外麵過夜,媽媽現在心理也有障礙了,還不如離婚放過對方。”


    尤爺爺看著孫女,他艱難的開口詢問:


    “你爸爸的事情,你是全都知道?王鶴華告訴你的?”


    周冷搖了搖頭說:


    “不是,我爸被我捉奸在床了,是我告訴我媽的。”


    一句話讓老夫妻麵色變了又變。


    半晌尤爺爺才對著兒子說:


    “你去收拾東西,開車送我們回去吧,我們老兩口是沒臉在你家住下去了,一分鍾都待不下去,臉上都臊得慌,我和你媽也活不了幾年,管不了你那麽多閑事了。”


    周冷接話說:“我開車送爺爺奶奶回去,爸爸媽媽在家好好談談吧。”


    老兩口拿著自己為數不多的行李和周冷一起去車庫,準備回家。


    回程的車上,三人很沉默。


    尤奶奶張了幾次嘴,還是說道:


    “彤彤啊,你也別怪你爸爸,這都是後天形成的,他讀書的時候啊遭受了點事情,你是他女兒這也沒什麽不能說的,那時候的孩子沒有現在的金貴。我們兩個老的對你爸爸也疏於照看,他..”


    即使過去了許多年,尤奶奶還是不能釋懷,她語氣哽咽的繼續說道:


    “你爸爸讀小學的時候長的瘦小,又生的秀氣,許多女孩子都欺負他,有一次他們班級的女孩把她扒了褲子,一群女孩子圍著他潑水,嘲笑,也是那次你爸爸留下了心理陰影,等他讀高中的時候我和你爺爺就發現他不正常。”


    尤奶奶說完開始流淚。


    尤爺爺歎了口氣說道:


    “是我們尤家對不起你媽媽,向她隱瞞了這些事情,人心啊最是偏頗,我們不能看著你爸爸走上邪路啊,可是如今我看啊,誰也阻止不了他,是我們沒教養好自己的孩子。連累了你和你媽媽。”


    周冷通過汽車的後視鏡看著兩位老人,她依舊是很客觀的說:


    “爺爺奶奶,其實人生自有定數,如果你們覺得虧欠了爸爸,也虧欠了媽媽,那就不能沉浸在回憶中而是想著怎麽去補償。”


    “補償?”


    周冷點頭肯定的回答:


    “爸爸想離婚過自己的日子,那就去好了,什麽邪路正路,這些又是誰規定的呢?不是我們認知的就是真理,就像時間的含義和概念,其實很多人認為時間是不存在的,你們是不是覺得這個很可笑,可是要怎麽證明時間的存在呢?時間可能並沒有存在過,一切隻是人類的錯覺,是我們把自己身體的變化,空間的改變和生活軌跡的變化幻想成了時間的流逝。所以如果時間都是不存在的,那也就沒有了正路和邪路,作為獨立的個體,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尤奶奶麵帶疑惑,一頭霧水的詢問:


    “丫頭,你是說讓我們不要管你爸爸媽媽的事情了?”


    周冷點頭說:


    “對,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首先過好自己,然後再兼顧他人,哪怕是自己的孩子也應是如此。”


    尤奶奶忍不住笑了起來,她語氣輕鬆了幾分說道:


    “你呀,就是因為沒有自己的孩子,有了孩子你就不這麽想了,你想給孩子最好的,以後你就懂了。啥時間不時間的,奶奶也聽不懂。”


    周冷沒有爭辯,她說:“也許吧。”


    尤爺爺倒是思考了許久後說道:


    “彤彤,你說的對,以後你爸爸媽媽的事情我們不會再管,特別你是爸爸,我們兩個老的盡量照顧好自己,不給他添麻煩。你爸爸媽媽生了你,我們兩個知足了,很知足。”


    一路上三口人閑聊,到了鎮裏後,周冷也就留下來住了,畢竟天晚了,兩個老人也不放心。


    再說在家裏的夫妻二人。


    尤勝利站在主臥門口敲門,裏麵是女人犀利的聲音:“幹什麽?”


    “你出來吧,老人和孩子都走了,咱們談談。”


    半晌女人才走出臥室,看著空空如也的客廳,她問道:“女兒呢,你爸媽呢?”


    尤勝利回答:“彤彤送兩位老人回去了,爸媽自覺心裏有虧,不好意思在家裏住下去了。”


    王鶴華皺眉後說道:


    “你是死了還是不能喘氣了,這麽晚了,你讓女兒一個人送他們兩個,他們歲數大了死就死了,我女兒還年輕,出了事怎麽辦,這孩子從來沒開過夜路。”


    啪。


    尤勝利聽到對方說父母的話,一個嘴巴抽在了對方的臉上。


    這是兩人結婚後男人第一次動手,這個巴掌打過之後兩人都有些懵。


    王鶴華怒目看著對方然後衝過邊撓對方邊罵道:


    “你還叫個人,還敢打我!我今天和你拚了,我爸媽都沒打過我,你還打我,你自己搞基非要去相親裝男人還娶老婆孩子,你有理是吧,你他媽的還敢打我,我草你大爺的。”


    女人發了瘋一半衝過去,對著男人的臉就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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