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跋山涉水不遠萬裏來看你,你也曾跨過江河日夜兼程的去見過某個人。


    多年之後。


    這兩者哪個會讓你念念不忘呢?


    有人曾為你省吃儉用的買了禮物,你也曾吃糠咽菜的為別人帶去過心意。


    多年之後。


    哪個禮物會讓你更印象深刻,感慨萬千呢。


    周冷的答案皆是後者,隻有自己付出的才會記的更深刻,隨手得到的禮物和重金求來的珍寶自然不是相同的待遇。


    禮物如此,人亦是如此。


    當然矜持過度會讓人覺得疏遠,這個度需要好好把握。


    ******


    姚青早晨醒來就看見女子蓋著薄衣趴在床榻邊,他動了動想要起身,動作驚醒了趴著的女人。


    周冷起身揉了揉眼睛後伸手去探了探姚青的額頭。微涼的手碰觸到了姚青的額頭,他僵硬的一動不動。


    周冷擔憂的說:“不燒了,昨日夜裏你發熱了,我怕你燒壞,所以一直用濕帕子給你降溫。後見你不熱了心中還是擔憂,這才守在這裏睡著了。”


    周冷正在拉近兩人的距離,用你我代替哥哥和奴家。


    姚青看著她憔悴的樣子說:“辛苦你了,我起身去透氣,你也小憩片刻吧。”


    周冷伸手想要按住對方,結果失手按在了對方飽滿的胸肌上,她光速收回自己的手說:“你多休憩,我去煮藥,再做些飯食來於你吃。”


    接下來幾天,借著姚青的手不方便,周冷開始了喂飯,穿衣等無微不至的‘細節’照顧。


    兩人之間的氣氛也從原來的陌生變得有些曖昧。


    如此半月之後,姚青的手基本恢複,他也開始接手二寨主的卡哨管理的工作,簡單說就是三原山的監控工作。


    周冷在對方不在家的時候一直是緊閉房門抓緊時間修煉。


    一日晚間,兩人正在共進晚餐。


    姚青握緊放在桌子下的手,他試探性的說:“衣容,今日天氣見冷,你在木塌上睡會著涼,不如,不如到床榻上休息。”


    周冷心裏已經在翻白眼了,啥意思,你現在覺得咱倆這就要睡在一起了,婚禮呢,聘禮呢,不說三媒六聘和八抬大轎,你至少有點儀式感吧。


    其實姚青是這個時代的普遍思想,女人是男人的依附品,像是衣容這樣出身的女子一般都是豪貴之間經常互換的禮物,就算此時衣容對他好,他感動,心動,但是他想不到要給對方一個儀式,一場婚禮,因為衣容這樣的出身在人們的潛意識裏就沒有明媒正娶這四個字。


    周冷低著頭聲音輕柔的說:


    “姚青哥哥,奴家的出身哥哥是知道的,這樣的賤婢怎麽能配的上哥哥的英雄氣概,如今能相伴左右已經是上天恩賜,奴家不敢再求其他,哥哥莫要開這樣的玩笑了。”


    姚青此刻的心情有些茫然又有些焦躁,本以為他提出對方就會嬌羞的同意,畢竟這半月的相處對方的情誼自己都看在眼裏,可是此刻聽著對方又恢複了奴和哥哥的稱號,他些焦躁的說:


    “衣容你說這作甚,我何曾覺得你是賤婢出身,你不嫌我是配軍逃犯就好,今日你怎的如此講話,倒叫我心生煩躁。”


    周冷心想你煩躁就對了,要的就是你抓心撓肝的想不明白。她小聲回複:


    “哥哥何故煩躁,如今你是這山寨中的卡哨頭領,而我隻是這院中一使女,怎能有殊榮和哥哥同床而眠。”


    姚青更顯急躁,他說話聲音都大了些,不似平日裏對衣容的溫柔,他瞪著那個低頭的女子說:


    “你還要作甚,你已被大寨主許配於我,這些時日的相處,你我也算是有了肌膚之親,你說是我院中的使女,可我何曾把你當使女看待了?”


    周冷心想你氣性挺大呀,所謂敵退我進,敵進我守,敵跑我追。她抬頭看對方正盯著自己的眼睛,與之對視後說道:


    “姚青哥哥,你今日之請恕奴不能從命,就算是個通房丫頭那也是有些私禮的,奴倒不是想要哥哥破費,可是我們至少要有人見證,拜了天地,告知了先人才能同床而眠,奴若是同旁人也能那般湊合度日,可奴心悅哥哥,怎能如此草草了事,若如此這般...若如此..”


    說到這裏女人聲音裏帶著些許哭腔,有眼淚落在碗裏。


    姚青被對方的話說的心裏很是難受,暗中責怪自己怎會如此草率又荒唐,固然大寨主把人許配給自己,可是衣容是被搶來的,在這裏本就無家,寨主夫人也並不是她的主人親眷,如今又聽得對方的肺腑之言,他滿腔急躁全部散了去,如今隻留下憐惜。


    “你莫要哭了,此事作罷,快些進食吧。”


    周冷低著頭平靜的吃著飯。


    飯畢,兩人再無交流。姚青倒是想說上兩句,但是周冷卻不給絲毫回應,她收拾好了以後就回到自己的木塌之上,拉上簾子,盤坐後修煉。


    感情也需要經營,並不是一味的付出,一味的討好就能走進對方的心裏。說一句最現實的話,若男人的身家全都在女人手裏,那他出軌的時候都要想想舍不舍得那要分給妻子的一半財產。當然異位而處,也是如此。


    姚青在床榻上輾轉反側,心中似有好多小蟲子在撕咬啃食,既是今日的求而不得又是覺得自己愧對衣容的一番深情。


    第二日清晨,姚青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房中桌子上做好的飯菜和拉著簾子的木塌,他暗歎一聲去吃了飯菜後就去寨裏做事。


    如此三日,雙方都是互相保持沉默。


    周冷是安心修煉而姚青卻是暗中布置。


    第四日清晨就有寨主夫人的女使來請周冷去做客。


    寨主夫人是個爽利的性子,也會些拳腳功夫,她見周冷給自己行了禮後說道:“你呀,快過來,今日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周冷心下了然,麵上懵懵的被使女帶著去梳妝,擦脂抹粉,淡掃蛾眉,又換上了大紅的衣服,蓋上了蓋頭。


    有人在外麵喊道:“新郎官來接人了,竟還有雜耍和喇叭,這可是咱們寨子裏少有的熱鬧喜事,我看好些人都出來瞧熱鬧了,哎呦呦,姚頭可是費了好些心思。”


    周冷心中隻有一句話,孺子可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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