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上杉嶺戰場一側百餘裏之外,一支龐大的魔族軍隊駐紮於此。


    此地地勢開闊,營帳連綿不絕,旌旗飄揚。


    此時,正值晌午時分,烈日高懸。


    天空猶如一個巨大的火爐,烘烤著大地。


    熾熱的陽光無情地灑落在每一寸土地上,仿佛要將世間萬物都融化一般。


    看守在軍營外的士兵們承受著酷熱的煎熬,他們身著厚重的軍裝,早已被汗水濕透。


    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臉頰滑落,滴入腳下幹涸的土地,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盡管如此,這些士兵依然堅守崗位,不敢有絲毫懈怠。


    然而,與外麵的炎熱形成鮮明對比的是,


    軍營內部此刻的氣氛卻如同寒冬臘月般寒冷。


    影魔神端坐在主帥座位上,他身材高大威猛,宛如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嶽。


    手中緊握著一把金色長刀,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寒光。


    隻見,影魔神麵色陰沉如水,一言不發,


    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無盡的憤怒和威嚴。


    他靜靜地聆聽著下方之人的報告,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因他的存在而凝固起來。


    而在影魔神的下方,跪著一人,正是天機閣主。


    此刻的他身體瑟瑟發抖,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冷汗涔涔。


    他低著頭,不敢正視上方的影魔神,聲音顫抖地說道。


    “影魔神大人,老奴原本都已經成功抓住了那大日帝尊,正打算對其嚴刑審問,獲取重要情報。怎料就在關鍵時刻,那可惡的暗閣賊子竟然突然闖入,將老奴重傷,並趁機救走了那大日帝尊!”


    說到此處,天機閣主已是泣不成聲,他抬起手,用衣袖擦去眼角的淚水,接著說道。


    “老奴深知此次任務失敗責任重大,但實在是那暗閣賊子太過狡猾,老奴一時不慎才遭此慘敗。老奴辦事不力,還請影魔神大人饒恕啊!”


    說罷,天機閣主將袖子高高擼起,露出那傷痕累累的手臂。


    一道道猙獰可怖的傷口縱橫交錯,鮮血仍在不斷滲出,看上去觸目驚心。


    正當他以為影魔神會原諒他時,


    誰也沒有想到,原本安靜立在一旁的鬼褚大將突然開口,語氣陰陽怪氣地說道。


    “天機!你這次接到的任務本來就是要盡快控製住那大日帝尊。可你倒好,明明已經把人給抓住了,卻悶不吭聲,根本沒向影魔神大人稟報此事。結果竟然就讓那該死的暗閣趁虛而入,把大日帝尊給搶走了!”


    “哼,依我看呐,這裏麵肯定有鬼。說吧,天機,你是不是收了天界那些家夥的好處,故意放水放走他們的?”


    這番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直直劈在了天機閣主身上。


    隻見,他瞬間臉色煞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仿佛剛從水裏撈出來一般。


    他怒目圓睜,狠狠地瞪了鬼褚大將一眼,


    但很快便意識到此刻形勢不妙,


    於是趕忙轉過頭來,對著端坐在上方的影魔神“噗通”一聲跪了下去,緊接著便是一個結結實實、震耳欲聾的響頭。


    “影魔神大人啊!請您一定要相信老奴啊!”


    “老奴之所以沒有立刻將抓到大日帝尊的消息上報,完全是出於一片忠心呐!”


    “老奴當時想著,如果能從大日帝尊口中逼問出那天界入口的具體位置,就能早日助大人您的真身成功降臨此地啊!老奴對魔界可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啊,求大人您明察秋毫,千萬不要聽信小人讒言呐!”


    天機閣主一邊聲淚俱下地哭訴著,一邊連連磕頭,腦袋都快要磕破了。


    然而,此時的鬼褚大將卻絲毫沒有罷休的意思。


    他冷笑一聲,上前一步,朝著上方的影魔神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繼續添油加醋道。


    “影魔神大人,您看看這天機,到現在還死不悔改,一味狡辯。”


    “若不是他貪圖功勞,貿然行事,又怎麽可能給暗閣留下可乘之機,讓他們順利救走大日帝尊呢?”


    “軍中紀律必須嚴明,對於犯下如此重大過錯之人,絕對不能姑息縱容,理應嚴懲不貸才是!所以依屬下之見,應該將天機一脈驅逐出魔神會,並將天機關押起來,等到合適的時機用來和天界交換利益!”


    此話一出,在場其他魔族將領皆是冷笑。


    魔神會,這一威震魔界的龐然大物,乃是由魔界眾多魔神聯手創立而成的強大勢力。


    其入會門檻極高,唯有擁有魔神坐鎮或是曾誕生過魔神的勢力,方才有資格躋身其中。


    在魔界這片殘酷無情、弱肉強食的土地上,實力便是唯一的生存法則。


    而魔神會的橫空出世,則自然而然地成為了一道堅不可摧的保護屏障。


    它給予了那些往昔輝煌無限,如今卻已日漸沒落的勢力一份難得的尊嚴與體麵。


    其中,天機一脈便是這類逐漸勢微的勢力之一。


    盡管他們現今仍勉強掛靠著魔神會的名號,不得不向那些高高在上的魔神大人們俯首稱臣、任人差遣,受盡屈辱,


    但相較於被其他凶殘成性的魔族徹底剿滅,這樣的處境已然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作為天機閣之主,他又怎會不清楚一旦被逐出魔神會,自己所統領的這一脈將會麵臨怎樣淒慘的結局?


    於是乎,在這一刻,他全然顧不得那位令人敬畏的影魔神大人尚在此處,


    竟是怒發衝冠,指著鬼褚大將破口大罵起來:


    “鬼褚小兒,休要以為老夫不知曉你心中打的究竟是何等如意算盤!”


    “你無非就是妄圖將我天機一脈驅趕出局,從而巧取豪奪我族世代相傳的‘因果菩提子’,以此來增添那麽一絲成神的渺茫幾率罷了!”


    “我在這裏放話,隻要我一脈被驅逐出魔神會,我必會命令族老將’因果菩提子’流放入無盡虛空中!你休想得到它!”


    而在聽到這話後,周圍的魔族將領紛紛向鬼褚投去幸災樂禍的目光。


    站在一旁的鬼褚絲毫沒有預料到天機閣主竟會把這事擺在明麵上來說。


    當即,他臉色便陰沉了下來。


    隻不過,影魔神在這裏,他不敢發作,隻得狠狠的瞪了一眼天機閣主,重重的將這一口惡氣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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