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月想要走到沈知意的身邊再說些什麽,那個造型師嫌棄她裝模作樣,給自己徒弟使了一個眼色。


    得到師傅的示意,徒弟表示收到。連忙給造型師拿東西,阻擋了郝月要過去的腳步。


    郝月察覺到屋子裏麵的眾人都不歡迎自己,咬了咬唇角,無奈隻能先出去。


    再在這裏待下去,她也得不到什麽好處。


    造型師在和沈知意商量過後,決定給沈知意化一個明豔大方的妝容。穿上一身紅裙,披著頭發,妝容精致的沈知意,讓造型師眼前一亮。


    他一開始還害怕沈知意壓不住這麽美麗的裙子和妝容,現在看來是他多心了。


    裙子和妝容不但是沒有壓製住沈知意身上的氣質,反而顯得沈知意越發的金貴。


    沈知意欣賞了一番鏡子裏麵的自己,稍微掀起唇角矜持的跟造型師道謝。


    一切準備好,造型師也沒有繼續留下來的必要。他跟沈知意說了一聲就朝著郝家的花園裏麵走去。


    “羽西先生等等!不知道郝月可否請羽西先生為郝月做一個造型?”


    造型師也就是羽西沒有理會在前麵一臉殷勤看著自己的郝月,正想要從郝月身邊過去就被郝月的話給喊的停下來。


    羽西上下掃視了一番郝月,郝月眼底深處盡是對這一次酒會的勢在必得。看來是想要利用這一次酒會大出風頭,最重要的是想要把郝家那位回來的真千金給踩下去 。


    羽西冷冷笑了一聲:“抱歉,這位小姐。郝浩請我來的時候說了,隻讓我幫郝家小姐做個造型就可以,可沒有說要幫其她的外人做。”


    郝月聽羽西這麽說,眼神震驚的看向羽西,今晚被掐了無數次的手再一次被掐。


    她緊緊的盯著羽西,想要從羽西的臉上看出是自己聽錯了。可是羽西冷漠嘲諷的眼神告訴她,她沒有聽錯,羽西就是這樣說的。


    郝月整個人都在顫抖,這一次她是真的害怕難過,不再是裝出來的難受 。


    羽西可不僅僅是燕城最優秀的造型師,還是羽家未來的繼承人。


    郝月眼見羽西站在了沈知意那一邊,想要說些什麽離間沈知意和羽西的關係。


    再多的話在羽西看透一切的眼神下,她也無法說出口。


    最後郝月強撐著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羽西先生,我沒有,我沒有想和妹妹搶什麽。我隻是舍不得養育了我多年的爸爸媽媽……我……”


    羽西抱著雙臂任由郝月解釋,直到看到郝月有想要汙蔑沈知意的時候,他才不耐煩的打斷了郝月的話。


    “你是怎麽想的,跟郝家的關係怎麽樣,好像跟我沒有關係吧?還有我對你霸占著郝家千金的身份也沒有什麽興趣,麻煩你別擋住我的路。”


    羽西說完就從郝月身邊過去,這條路上並不是沒有人。相反的是還有一些躲清淨的人在周圍,他們都聽到了羽西和郝月的對話。


    此刻眾人不動聲色的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裏麵的意思。看來郝家這位鳩占鵲巢的小姐,蹦噠不了多久了。


    得罪了羽家未來的繼承人,她再想要繼承郝家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早在知道郝月不是郝家真正千金的那一刻,他們就把郝月從聯姻的人選中給踢出去了。


    上流社會可以出現一個貧民女子作為貴婦人,卻不允許出現一個假千金做貴婦人。


    他們都不想要自己家族成為別人口中的笑談。


    如果在一開始他們僅僅隻是覺得郝月的親生母親不做人,那麽現在他們對郝月也有了不好的看法。


    郝月要真是還要臉有點骨氣的話,在知道自己不是郝家千金的時候,就應該回歸到自己的位置。而不是繼續在郝家待著,處處想要給郝家真正的千金找麻煩。


    一群人在私下圍繞著郝家真假千金的事情,慢慢的討論開來。


    這邊羽西來到花園一處小亭子中,亭子裏麵已經坐著一位氣質出眾的年輕男子。


    羽西一改原先的矜貴,散漫的坐在了顧君行身邊。


    “君行,還是第一次見你參加酒會來這麽早的。”


    顧君行眼神淡漠的掃了一眼羽西,他什麽話都沒有說,可是熟悉他的羽西知道顧君行是在催促自己說。


    羽西還是第一次見羽西這個樣子,他越發的想要逗弄顧君行。


    在顧君行的冷眼下,先是悠閑的喝了一口紅酒又給自己找了一個舒適的姿勢坐著。


    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顧君行忍耐著性子,任由羽西找死。


    知道顧君行的耐心已經到了極致,要是自己再作弄下去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羽西在顧君行想要殺人的眼神中緩慢的開口。


    “放心吧!你的那位白月光可不是會吃虧的性子。那位假千金在她麵前完全不夠看的,對了君行你眼光不錯啊!”


    眼見顧君行的眼神越發危險,羽西連忙誇讚了一番沈知意 。果然,聽到他誇讚沈知意,顧君行眼神一下子就溫柔了下來。


    顧君行眼神泛起柔情:“知知自然是最好的姑娘。”


    羽西拿著紅酒的手一抖,差點把酒給撒出來。


    他剛才沒有聽錯吧?說出這話的人真的是那個冷漠無情的顧君行?


    不會是被人給奪舍了吧?羽西懷疑的眼神落在顧君行身上。


    顧君行正沉浸在馬上要見到沈知意的喜悅中,發現羽西怪異的眼神也沒有理會,一個冷漠的眼神掃向他。


    羽西看到顧君行熟悉的眼神身子立馬一正,原先的懷疑馬上就沒有了。那麽冷漠無情的眼神,他發誓是顧君行,誰懷疑他跟誰急。


    太陽的熱度慢慢的消散下去,在黃昏來臨時,酒會也正式開始了。


    為了能一眼見到那個心心念念多年的人,顧君行老早的就來到正廳裏麵。


    在沙發上坐著,看似眼神散漫的垂著,實則隻有熟悉他的羽西知道,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門口的位置。


    再一次阻攔了上前來,想要和顧君行攀談的人,羽西頗有一種眾人皆醉唯我獨醒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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