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呼延善跟匈奴將士都好準備了,媽的,不就一個坑嗎?能有多深,老子二萬多人,我用一萬人和馬下去鋪路,剩下一萬過去都打死你個狗娘養的!反正沒糧草,不打也是死!


    結果這一下去發現坑有點深,一咬牙,死就死吧!要不說光吃肉的腦子就是跟咱偶爾還吃菜的腦子不太一樣,有事是真上頭,有招是真敢使!藝高人膽大!


    這邊跳下去有五千多人馬,不出意外活著的不多,正當眾人想踩著這些人過去的時候,那邊不要臉的開始放火,呼延善氣的要死,直接把梁寶柱抓到溝這邊怒吼“叫你們家那個缺德帶冒煙,屬王八的主將出來!不然我就將梁尚喜最喜歡的侄子陣前分屍。快去……”


    林柒那邊剛吃飽,準備散了她還得回去休息一下時,傳令兵來報“報……林副將,呼延善將自將梁尚喜的侄子抓到陣前了,說您要不出去就給他分屍!”


    林柒眨眨眼睛不敢相信的脫 口而出“哦?還有這好事?”


    胡一刀想了一下說“老大,這人不抓住,送給燕王,帶回京?”他是知道梁尚喜就是梁相,這是通敵大罪,要是能把人送到京城,說不定 ……


    林柒嗤笑一聲“送京城幹啥?”


    田七接過話把子“林副將,要送到京城讓當今皇上知道這事,說不定就會治梁尚喜的罪,咱們就不用……” 做反賊這三個字到底沒說,但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看看這就是年輕人,多天真!走上這條路還想著能回頭呢!


    孰不知這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頭已是百年身。多少曆史故事告訴我們,逼到這個份上做人得專一,你要麽做一輩子好人,流芒百世,要麽做一輩子壞人遺臭萬年。


    最忌什麽?最忌半路改性,壞人一變好,馬上就要噶!別問為什麽,問就是氣場不合!


    林柒陰森的一笑“你知道咱們現在有多少人,多少兵,多少田地嗎?”


    眾人都愣了,林柒喝了口酒“兩省二十六州,三十萬人口,其二千三百六十五畝可耕種的田地,除了能作戰的八萬多人,剩下的人可安居樂業,能見炊煙嫋嫋,能聞飯菜之香。


    能見孩童嬉戲,老人閑談,婦女壯年安穩生活,商賈可通貿易!這都是燕王這半年來的努力成就!”


    眾人都看著林柒,不知道她是什麽意思 ,隻見她起身搖搖頭“為今亂世之中,老百姓安享太平,能過下去日子的居然是大西北,你們用腦子想想吧!抓梁寶柱?送回京城?虧你們能想出的出來,不怕埋骨邊野的將士們爬出來哭泣嗎?”


    幾人讓她說的頓時臉麵全無,就見她站起身來“能動手的時候盡量別吵吵!走!帶你們去開開眼!見見這梁尚喜的侄子,就你們這麽個身份,放京城那是給人舔鞋都不配的!”


    說著大搖大擺往前走,眾人跟在後邊,來到陣營,呼延善借著火把的光看著出來一群人,狀似顛狂的大喊“我勸你們快快投降,不然我就將梁尚喜的侄子抽筋剝皮!”


    林柒往那邊看了看,黢黑一片,啥也看不清楚,喊了聲“你點個火,照著點,要不我看不清!”


    呼爾呱氣的喊“你他娘的要看什麽!”


    “你不點火,我怎麽知道是不是梁家那小兔崽子?萬一你拿個別的王八羔子,狗日的雜碎來騙我咋辦?”林柒吼了回去。


    這邊人一想也是這樣,黑燈瞎火的,萬一沒看真亮不好,這邊忙活半天找了東西點上火把,又把梁寶柱給揍了一頓,生怕打的不慘,那邊不著急營救,等那邊生起幾堆火的時候,呼爾呱怒吼“這回看清了沒?”


    林柒伸著脖子左搖右晃,然後搖頭“這天太黑,看不清楚,明天再說吧!咱們約巳時三刻哈!過時不侯。”


    “你他娘的耍我玩!你個矮冬瓜,你過來,老子砍不死你,跟你一個姓!”


    林柒最恨別人罵他矮冬瓜,我一個女的都一米七多了,還說我矮冬瓜,你眼神有毛病吧?但他也沒表現出來,“那可不行,老子可生不出來你這個狗雜碎!少他娘跟老子套近乎,你還想著下輩子當我們大乾朝的牛馬讓老子給你拔草吃!你想的美!就這麽著,我跟你們說,就我說的時候,早半刻晚半刻我都不出戰!”


    呼延善氣的要死,大嗬一聲“呔!對麵的,你就說明天打不打,給個準話!”


    林柒看了對麵一眼,也確實看不到什麽玩意,一團黢黑的,勉強能辨認出個人影,也喊了句“到時候再商議,約好的時間我肯定出來。勞你們等一晚上哈!你們別想著偷襲啊!


    這溝裏都是箭頭朝上的鐵箭,有二十多米。就算底下凍結實了,我們這裏也會放火的,你們過不來!別做無畏的犧牲啊!小的們,回家了!”說著帶人呼 呼 拉拉的走了。


    這邊眾人相互看著,這他娘的莫不是個傻子吧!有這麽打仗的嗎?同時也生氣,去問呼延善“大王,這還攻不攻!”


    呼延善捂著胸口“別說話!就地休息,我看他明天出不出來。”


    呼 爾呱道“這王八蛋,要是不出來怎麽辦?”


    “我去蘭州城找周文啟,問問他是怎麽帶的兵!”好吧!呼延善都氣傻了,打這麽多年仗,這也太缺德了!糧草你燒了,還不給個強攻的機會!太欺負人了!


    匈奴男兒什麽時候都是戰死在沙場上的,哪他媽的有在戰場上餓死的。


    這邊也沒辦法,砍樹枝生火,吃點雪吧!這大晚上哪有飯吃。


    梁寶柱那也氣的要死,欲哭無淚,叔父最看好他,拜師學藝了十年,好不容易出徒,接了這麽個任務,這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我是大乾人,你不管怎麽樣,是不是應該答應條件把我先救回去?就跟這扔著,不管我的死活了?


    寒風凜冽,北風呼嘯,跟刀子似的刻畫著匈奴人的臉,林柒在哨樓瞅著這一幕,撇撇嘴“瞧那死出,真是出師不利!兆頭就不好,這回鐵輸!真可憐!嘖嘖嘖……”


    眾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點搞不懂老大的腦回路了,她到底咋想的。


    就看她邁著四方步回去了,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


    “暴哥,這老大怎麽就這麽沒心沒肺的?” “別瞎說,老大那是胸有成竹!”


    “田哥,這林副將怎麽,有點不太靠譜?” “別亂說,林副是成竹在胸!”


    然後再相互看看,留下換班的人就各自回去睡覺了,這還是第一回,跟敵軍就隔二十米,居然不全力戒備,還能蒙頭大睡覺的,開始也不習慣,但抵不住困意這邊睡著了。


    第二天,暴熊就聽著傳令官來報“報……對方開始討敵罵陣了!”


    暴熊想著林柒攻打他的時候,不知道為啥心中給匈奴上點了根蠟燭!然後不在意的說“跟對麵的說,老大還沒上工,到點再說!”媽的,這種百年不遇的窩囊氣可不能就他一個人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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