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年的夜。


    享用了浪漫的燭光晚餐,又收到了驚喜禮物的冷嫿,看著對麵越發成熟英俊的男人,托腮巧笑道,“老公,我也有給你準備驚喜呢。”


    司雲寒望著煙視媚行的女人,放下手上的紙巾,很是期待似地笑,“哦?是什麽?”


    一身紅裙的冷嫿,眼眸流轉,故作玄虛道,“等會兒你就知道了。不過,從現在開始,司先生你得聽我的,可以嗎?”


    司雲寒看出了女人眼裏的狡黠,但又無法拒絕女人的盛情。


    他低眸睨了眼桌下有意無意摩擦過自己褲腿的紅色高跟鞋,眸光深邃,嗓音暗啞,“冷小姐現在邀請人的方式很是獨特。都從哪裏學來?”


    雖然對於冷嫿的主動,他內心很是受用,但...這女人現在的膽子...真是越來越放肆...公然誘惑...這讓他很有危險感呐......


    冷嫿聞聲,腳上更是放肆地往上勾住了男人的小腿肚,“自然是司先生言傳身教的好啊。”


    結婚剛剛一年,這男人除了不方便的時候,幾乎每晚都身體力行地教導。


    名師出高徒,這麽大強度的教授,認是再笨的人,也總該學出點東西了。


    不等男人開口,她巧笑嫣然地伸手拉住男人的手,誌在必得地問,“所以司先生會配合我的吧。”


    司雲寒眸光一暗,反手扣住女人柔若無骨的手,骨節分明的手指強勢擠進女人的十指,微一用力,便帶著對麵的女人起身,沒有意外地跌進自己的胸懷。


    低低啞啞的聲音與炙熱滾燙的呼吸一同闖入女人的耳膜。


    “今晚都聽你的。”


    ......


    剛上車,女人就一反常態地將男人推進了後座。男人順從著女人的意願,但看向女人的眸子頃刻間便染上了墨色,黑似漩渦,似在等著女人的解釋。


    然女人卻隻是笑著開始熟稔地解男人的領帶。


    這麽直白的邀請,更是令男人眉眼大動,但沒有出手阻攔,而是順勢攬住女人的細腰,眼底閃爍著毫不遮攔的火熱,喉結上下滾動,嗓音沉沉,“這麽急?”


    女人三兩下解下了領帶,然後勾住男人的脖頸,男人順勢要吻上眼前的香軟,卻被女人橫出來的手指擋住,蠱人的紅唇湊到男人的耳邊,聲音賴賴,“還不到時候呢。我們今晚,玩點不一樣的。”


    男人對上女人嬌媚的笑容,更是一秒就繳械投降了,雙手一攤,完全的任君處置的虔誠模樣。


    見他這樣,冷嫿勾著紅唇,將手上的領帶覆蓋住男人那雙勾人的桃花眼,然後在男人的後腦勺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司先生,現在我要帶你去個地方。你不許偷看,更不能私自將領帶扯下哦。”


    人在看不見的時候,其他感官會被無限放大。


    司雲寒聞著女人獨有的香氣漸漸遠離,忍俊不禁。


    什麽都做不了的他,幹脆後仰,慵懶地靠在了車座,等著女人嘴裏說的驚喜。


    大概半小時,車子漸漸平緩下來。


    冷嫿下車,將司雲寒扶出車廂,神神秘秘道,“司先生,在我沒說可以前,你還不能摘下領帶哦。”


    司雲寒輕笑,隨後配合地點了點頭。


    冷嫿見他沒有絲毫的不耐煩,心情頗佳地牽起男人的手,帶著男人進了目的地。


    房門打開,冷嫿將人扶到沙發前,坐好後,就鬆開了司雲寒的手。


    “等我一下。”


    “好。”


    高跟鞋噠噠了兩聲便沒有動靜,周圍很安靜。


    司雲寒雖不知道她究竟要做什麽,但直覺告訴他,他們現在不在樺園。不過身下的環境,應該是他們熟悉的地方。


    十分鍾後,冷嫿換了一身衣服再次出現在了司雲寒的跟前。


    “司先生可以拿下領帶了。”


    司雲寒聞聲,抬手一把扯下了眼睛上的領帶。


    久違的光線卻並沒有讓他的眼睛需要適應,因為冷嫿並沒有開燈,而是拉開了窗簾。


    昏暗的房間,就著窗外灑進來的皎白月光,司雲寒看清了此刻站在自己跟前的女人。


    熟悉的房間裏,冷嫿一身白色的吊帶裙長直到腳踝,瀑布般的長發披在白皙的肌膚上,淡到幾乎沒有妝感的素白的臉...這樣的場麵,他怎麽可能會忘記呢。


    那是他們第一次親密接觸的場景。


    江瀾頂樓,總統套房。


    失魂落魄的女孩帶著決絕的一腔孤勇,敲開了他的房間,用顫抖又毫不技巧可言的吻一下下試探著他的理智。


    最後理智消失,他們就在這暗影浮動的夜裏,緊緊抓住彼此,各懷心思的起伏沉淪。


    見司雲寒久久不說話,冷嫿以為他興致不高,主動攬住男人緊實的窄腰,“司先生看起來,好像不喜歡我的驚喜?”


    循著女人嬌氣的聲音,司雲寒思緒回籠,看著眼前笑容絢爛的女人,心裏一陣柔軟,他回摟住女人的細腰,聲音裏帶著些許的忐忑,“我以為那一晚,你心裏多少是勉強的,是不願意提及的。”


    那一晚,他能清楚的在她的每一次嘀嚀聲中,聽出不甘與絕望,所以他一直不敢在她麵前提及。


    冷嫿身體一頓,再回想起那夜才發現,好像她的身體從一開始就不排斥司雲寒,甚至到了後麵,她連最開始的羞恥感都沒有了,反而多了一份本能的愉悅。


    後來,她不主動提,是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女人,那麽主動的求歡,多少是不自持的。卻沒想到她的不好意思,在司雲寒的眼裏成了他強迫了她的不愉快。


    冷嫿莞爾,又親了親男人盡力掩藏的低落的眼眸,“那司先生現在知道我的真實想法了嗎?”


    溫軟的觸感,如冬日的暖陽,洋洋灑灑驅散了司雲寒眼底的陰霾。他露出愉快的笑意,低頭將自己的額頭與女人的額頭緊緊相抵,“所以冷小姐是那晚就已經對我動了心麽?”


    女人傲嬌地對上男人得意的目光,勾唇說,“動沒動心我不知道。但對司先生的身體,我還是很滿意的。”


    要不然,她也不會在結婚周年,帶著男人來故地重遊了。


    司雲寒悶笑,沒想到這女人到現在,嘴巴還是這麽的硬,“既然老婆對我的身體這麽念念不忘,那我可得更賣力了。”


    說著手就不安分地往女人的腰下滑去,卻被女人及時攔住。


    男人不解,女人卻興致滿滿地將男人的雙手往他的身後按,紅唇往男人臉上親了親,似是安撫,“說好的,今晚你得聽我的。”


    既然美人主動投懷送抱,男人隻好縱之任之,放棄了自己的主觀能動性。


    卻不想親著親著,男人就上了女人的圈套,雙手不知什麽時候被女人用散開的領帶牢牢綁在了一起。


    等司雲寒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衣衫大敞地躺在了床上,而女人的衣服卻還是很完整。


    冷嫿站在床邊,雙手環胸,很是愉悅地欣賞著自己的佳作,對上男人怨懟不解的眼神,也是神色得意地伸手挑起男人的下頜,“司先生日夜操勞,今晚你就好好休息吧。”


    箭在弦上,卻被迫收回。男人漲紅著一張致命的俊臉,一雙黑眸在昏暗的房間裏透著深不可測的鋒芒。


    “嫿嫿,你這是什麽意思?”


    冷嫿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然後收回自己的手,將被子蓋在了男人的身上,許是怕男人真的動氣,她語氣都變得嬌軟了很多,“霍哥哥,明天就是梁悅的婚前派對了。你知道的,梁悅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不去的。所以...就隻能暫時委屈一下你了...你這麽疼我,肯定不會生我的氣的對吧?”


    要不是他怎麽都不同意自己去海城參加梁悅的單身狂歡派對,她也不至於用上這樣的手段了。


    “霍哥哥,結婚周年年年有,梁悅的婚前派對可就隻有這一回。所以,你乖乖在家等我,我保證後天一早就飛回來。”


    說著,冷嫿也不敢逗留,轉身就想早點跑。


    而躺在床上的男人,則臉黑如鍋底,“你幫我鬆開,明天我陪你去海城。”


    冷嫿聞聲停住腳步,轉身看向司雲寒,“真的?”


    司雲寒深呼吸,然後歎聲,“真的。”


    冷嫿沒有立刻返回,而是停在原地打量了司雲寒好幾分鍾。


    “真的。”司雲寒臉上一派無奈,也沒有任何的憤怒。


    她這才屁顛顛跑過去給人鬆綁。


    “你瞧你,早說就沒有這些事了嘛。”


    得到自由的司雲寒盯著女人訕訕笑著打岔的臉,一改平日的溫和,直接將女人拽進了床,翻身就壓了下去。


    下一秒,男人極具侵占欲,似憤怒似征服的霸道的吻便落在了冷嫿的唇上。


    冷嫿被吻得快透不過氣了,伸手去抵,卻被男人強製的捉住,然後反手推到頭頂,牢牢禁錮住。


    “冷小姐今晚的熱情招待,我怎麽也得表示一下感謝不是。”


    說著,就用領帶將已經懵圈的女人的雙手綁住。


    冷嫿反應過來時,已經掙紮不能,抱怨道,“司先生,你這是出爾反爾,趁人之危。”


    司雲寒嘴角一揚,“我隻是有樣學樣。”


    隨即,不等女人反應,男人就傾身湊到女人的耳畔,撲熱的雄性荷爾蒙拂過女人的頸窩,已經使得女人的身體不自覺打顫。


    察覺到女人身體的變化,男人又使壞般,輕輕啃咬了一下女人的耳墜。


    女人頓時全身僵住......


    男人似笑非笑地欣賞著女人的表情,“冷小姐,可真敏感。”


    話音落下,女人的腰間就落下了不可抗拒的力道。


    緊接著,女人就聽到了男人沉沉的嗓音,“你完蛋了,司太太。”


    不過片刻,洶湧的海浪就一浪卷起一浪,毫不留情地重重地拍打著海岸上的礁石,沙灘...然後在海浪達到最高點的時候,又猛然落回深海......


    沉沉浮浮,從日落到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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