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宇想,其爾夷那裏有火龍珠,隻是向天為了索要火龍珠,不惜長途跋涉到瀘沽洎去攻打其爾夷。瀘沽泊處於危機之地,其爾夷也都沒有把龍珠拿出來退兵。如今為了一個小小的林稚,她應該不會把龍珠拿出來,我還是去找長蟲之珠吧。


    向宇擔心和其孟錯過路,留下了地契和信件,他把林稚和一兒一女送到青白山請求焰炎炎幫忙照顧,自己要去蛇島取長蟲珠。


    其孟看罷信跌腳道:“遲來了,快轉回去!”


    話說,向宇來到狐仙崗見焰炎炎,說明原委。


    焰炎炎說:“二王爺來遲了一步,其仲帶著龍珠上山崗去接大依母了。既然龍珠比蛇珠好,你何不等一等,等我等接下大依母,王爺再向大依母借龍珠來一用?”


    向宇說:“這龍珠對大依母來說意義非凡,我還是免開尊口,開口也沒用的。稚兒和一雙兒女托付焰莊主照料,若莊主為難,我再找人幫忙。”


    焰炎炎說:“王爺太不了解大依母了,大依母現在被困在山崗頂,等她下來,我幫你向大依母請求用龍珠的事,你且在青白山上安心照顧好尊夫人和孩子。”


    向宇執意說:“我一定要親自前往小琴島去取長蟲之珠。”


    焰炎炎說:“小琴島曾經名為小心死亡島,後有一奇女子名喚小琴,斬長蟲於島周邊,長蟲才沒有來犯民眾,故更名小琴島。但是,島上長蟲多且有劇毒,你這去凶多吉少,我勸你還是不要去了,要麽到集市上買條毒蟲取其珠,何必那麽麻煩到小琴島上去?我們瀘沽湖是水鄉,長蟲也特別多。還有呢,淼淼姐姐的冷水泉裏養著許多毒蟲,你還是不要冒生命危險了。”


    向宇哪裏聽得進去:“我母妃刻薄對待稚兒,我非常不放心把稚兒交給她。訓練營被大依母一把火燒毀,如今隻有青白山是稚兒哥嫂的所在,她們沒有其他地方可去,隻有祈求焰莊主收留。”


    向宇拉著向憶的小手說:“憶兒,父王去尋藥治你母親,你要照顧好母親和妹妹。”說罷揮淚而去。


    且說其仲攀登在狐仙崗中,峭壁如利刃般到豎在絕崖上。其仲咬緊牙關不顧一切地向上攀登,衣服褲子都被岩石劃破。手腳多處張開裂口,所過之處,留下血印。


    “絲絲~絲絲絲~”一條白蛇嗅著血腥,吐著信子朝其仲爬來,其仲一手甩出飛刀,另一隻手掰斷正在攀爬的岩石。其仲跌落進狹長的山洞。


    其仲抬眼望去,隻見洞中,有許多小小的白花蛇,原來他跌進了蛇窩。


    被其仲飛刀砍中的白蛇,正是這群小蛇的母蛇。它見其仲落入它的窩中,它不顧一切拖著半截身子衝到洞裏和其仲搏鬥。其仲一刀劈去,將白蛇劈成兩半,一顆蛇珠滾出。


    小蛇全部爬到珠上,其仲用布袋將小蛇和蛇珠一起裝起。


    其仲順著狹長的山洞朝山上攀爬,他從一條小溪的旁邊爬出路麵。小溪的水潺潺地流著,溪邊漫地的忘憂草,錦緞色的彩蝶在忘憂草上成雙成對翩翩起舞。


    “飲一盞甘露,吟一曲清音,花似人嬌,人似花妖。”


    其仲尋著歌聲走進一個草甸,秋未的草甸金黃一片,草甸上一白衣女邊唱邊舞:“落寞草甸兒,雲手展霓裳,為誰織就為誰妝?”


    白衣女見到其仲,拂袖消失。


    “姑娘!姑娘!”其仲的喊聲在山穀中的草甸半空發出回音。白衣女從草甸的盡頭緩緩行來,清新脫俗,宛若荷花仙子。


    其仲覺得既熟悉又親切,他想到和其爾夷一起在公主殿的荷花池欣賞七蕊蓮子,伸手去迎白衣女。


    白衣女行到其仲跟前嫵媚一笑:“奴家白狐媚見過公子。”


    其仲問:“白姑娘是這山中仙女?”


    白狐媚嫣然一笑:“公子說是便是。”


    其仲喜道:“白姑娘可知登上這崗之巔的路?”


    白狐媚羞怯一笑:“公子僅見奴家一麵,便想攜手登頂,迎接今年的第一場雪,奴家不喜輕言誓言之人。”說罷轉身三步一回頭,行至十步之遙躍起向草甸深處。


    其仲叫道:“姑娘莫走!”追上白衣女,二人的輕功不差上下,不覺中,其仲被白狐媚帶進一個山洞。


    白狐媚轉身不見了,其仲敲著洞壁:“白姑娘,你在嗎?”


    白狐媚被其仲追得香汗淋漓,她轉身進了寢窩,正在更衣,聽得侍女來報:“娘娘來了。”


    白狐媚隔作門簾說:“姐姐在茶廳稍等,妹妹更好衣便來。”


    白狐媚更換好衣服,匆忙來見銀狐。


    銀狐問:“這個時辰,妹妹更衣是為何?”


    白狐媚說:“聽說姐姐要來,特意更衣迎接。”


    銀狐說:“洞中有人叫喚是你擄來的吧?”


    白狐媚說:“哪裏是我擄來的,那人分明是個色鬼,見到我後便追逐而來。”


    銀狐說:“姐姐有事相求,這等下作及早處置。”


    白狐媚說:“若是平常在草甸上我便拿他做肥,隻是可惜了那幅好皮囊。本想受用了再拿他去做肥,姐姐有吩咐,現在就將他丟到草甸去。”


    銀狐說:“大王征伐瀘沽泊失利,大王宮又被大火燒毀。我要去見大王,他在危難之時很需要我的關懷。”


    白狐媚說:“姐姐放心去,妹妹這就隨姐姐去守洞府。”她吩咐侍女:“把那色鬼弄死埋到草甸中。”


    銀狐說:“這次守洞府與往次不同,妹妹還要代姐姐接待崗上下來之人。”


    白狐媚說:“崗上是誰,上得去還能下得來?”


    銀狐說:“是瀘沽泊的大依母。”


    白狐媚說:“這大依母正是大王的對頭,姐姐為何不為大王除去,反而救她?她又是為何會登上這不歸的崗頂?”


    銀狐說:“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小女子也該當如此。大王是我傾心之人,大依母是我崇拜之人,我都不會傷害,都會盡力相助。”


    白狐媚說:“姐姐仁義!”


    侍女來報:“那色鬼武功了得,粉牆被他敲壞,我已放下機關,將他困在鐵壁井中。”


    銀狐說:“待我出手,速戰速決。”


    銀狐走到井邊,隻聽得其仲在井底叫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銀狐聽得是其仲的聲音,怒火中燒,心想,原來是其仲!這個人麵獸心的家夥,大依母為了你出生入死,你卻在這裏貪圖我妹妹的美色!


    白狐媚說:“提拉上來!”


    銀狐打了個“且慢”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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