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孟無心管向家的事,應付幾句客套話,吃過飯告辭向宇一家。


    他住進一家普通的客棧,他關上門為自己易容,他的易容術是大依母其喜娜所授。不一會兒一個老財主打扮的人走出客棧。


    其孟一個人在集市上逛,他找到閑漢一和閑漢三,兩閑漢在一家布行前賭石。


    其仲又在集市上逛了大半天,看見閑漢二綣縮著身子在賣一籠雞,其孟上前用腳碰碰雞籠,雞咯咯咯地叫,閑漢二仍然綣縮著。


    其孟環顧左右無人注意,隔山打牛,閑漢二暈過去。


    其孟將一盒脂粉塞進閑漢二的錢袋裏。


    黑夜,其孟潛入市令府的偏房,見那裏正在行好事,他退出後潛入正房,偷了夫人的內衣。夫人起床後發現內衣不見。發現窗戶開著,不知是否發生了羞恥之事,不敢作聲。


    次日,其孟裝扮成遊民去趕早市,他的蛤蟆功已登峰造極,他的舌頭變得又細又長,彎腰一釣,他的手變得又軟又彈,甩手一撈,路人的錢袋便被他攝了去。


    其孟快速離開早市,來到布莊前,布莊剛開門,夥計正在擺貨,其孟趁夥計不注意,將錢袋拋到櫃子下麵。


    其孟走出布莊,街對麵一高樓上書慶豐樓三字,他知道是個酒樓,進去找了間靠街的雅間坐下。


    他給小二一綻金子:“這雅間我包十天,每日好酒好菜看著上。”小二連連哈腰殷勤伺候。


    街道兩旁無一空置的店麵,不愧為琳琅集市!


    日上三竿,閑漢一來到布莊前懶豬般坐下,不一會兒,閑漢三到了,倆閑漢在布莊前賭石頭。


    一位錦衣少年進布莊定好布匹朝慶豐樓走來。其孟快速下樓,與錦衣少年擦肩而過。


    其孟到布莊前看倆閑漢賭石,他抬手扶著閑漢的背悄悄發功,閑漢一趴在地上。


    閑漢三說:“說我懶,你比我更懶,才起又睡,起來,起來,接著賭。”


    閑漢三拖閑漢一,其孟手起掌落,閑漢三趴在閑漢一身上。


    其孟對店裏的夥計說:“這裏有兩人睡著了。”


    夥計說:“閑漢兩個,不用理會他。”


    其孟趁路人不注意,將錦衣少年的錢包搭在閑漢一的肩頭。


    錦衣少年付賬時發現沒了錢袋。


    其孟靠前對錦衣少年悄聲說:“對門布莊門口那廝好象是多年前通輯的采花大盜,莫不是他手頭緊,偷錢騙良家婦女?”


    閑漢一蘇醒過來,看到錢袋喜出望外,他拿了錢袋覺得走了狗屎運,樂嗬嗬地把錢袋塞入懷中,推醒閑三,繼續和閑漢三賭石。


    錦衣少年走到閑漢一身邊問:“看見我的錢袋沒有?”


    閑漢一說:“沒有!沒有!”


    錦衣少年見閑漢一胸口有點鼓起,伸手去抓,閑漢一跳將起來,手裏的石頭將錦衣少年打得頭破血流。


    錦衣少年扯住閑漢一大叫:“抓采花大盜,!抓采花大盜!”


    巡捕聞訊趕來,在閑漢一身上搜出錦衣少年的錢包。


    閑漢一辯解說:“那錢袋是他掉到我肩膀上,我順手收起來的,不是我偷的,我更不是什麽采花大盜。”


    其孟對店小二說:“他是不是采花大盜,看他身上有沒有刺上花便知。”


    店小二跑上前對巡捕說:“看一看他身上有沒有刺花,如果有便是采花大盜!”


    巡捕當眾剝了閑漢一的衣服,閑漢一的背上露出青刺的花。眾人嘩然,大家都誇店小二足智多謀,店小二得意地回到慶豐樓。閑漢一被當場押走。


    閑漢三著急,找來閑漢二、四、五。其孟見閑漢四個在一棵樹下商議,舉著一綻金子走到他們中間:“這是什麽?”


    “金子!”四個閑漢一起瞪大眼睛。


    其孟說:“想救閑一,必須有錢。”四個閑漢盯著金子一起點頭。


    其孟說:“布莊老板你們認識吧?”


    閑四、閑五說:“認識。”


    其孟拍拍其四,又拍拍其五:“見識廣!”


    其四、其五說:“說話別拍背,生痛。”


    閑二、閑三說:“那布莊老板是閑一姑父。”


    其孟隨機應變說:“閑一的姑父懼內,你們知道吧?”四閑漢一起哈哈笑著點頭。


    其孟說:“他姑父藏了許多金子在櫃子下麵。”


    閑漢三、四說:“真的?!”


    其孟說:“這錠金子給你們做定金,倘若取到銀錢還我金綻,再將銀錢分我一份,倘若沒有取到,這錠金子歸你們,拿去救閑一。”


    閑三接過金子,四閑漢圍著金子審視。


    其孟回酒樓喚小二上了一桌菜,又要了個食盒,親手挑選精致的菜裝進食盒交給小二:“送給當鋪向老板親收”。


    琳琅集市上人們紛紛傳說,當年銷聲匿跡的采花大盜被錦衣少年和慶豐樓的店小二識破,已被抓獲。


    琳琅集市衙門一天接到多起報案,市令是個擺設,他熬到夜間到茶樓報與神秘男子。


    神秘男子說:“你今天抓到采花大盜?”


    市令說:“是的,那小子嘴硬,到現在不肯畫押。”


    神秘男子說:“你可聽說過五毒花?”市令從沒聽過什麽五毒花,他說:“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神秘男子說:“集市上的五個閑漢便是五毒花,原來的官府認為采花大盜是一個人,實則五人。你隻要張開網,另外四人都會自投羅網。”


    市令問:“請賜教,在哪裏布網。”


    神秘男子說:“布莊!”


    市令安排妥當,隻等收網。


    其孟在酒樓上觀察布莊的動靜。


    夜間,四閑漢蒙麵來到布莊前,他們拱開店門進店,不一會,四閑漢每人手裏都拿著錢袋興高采烈走出布莊,他們被捕快和鄉兵團團圍住。


    四閑漢被當場剝去衣服,每人背上都有一朵花印!


    五閑漢關在一起,他們被剝得精光,凍得麵青唇紫。


    牢頭一個一個提審,畫押後才給衣褲穿。


    閑一見其他四閑漢一個個被提審,一個個穿著衣服回來,問:“你們都認了?”四閑漢點頭、低頭。


    閑漢一跳腳:“怎麽能認?怎麽能認?!”閑漢一被提審、畫押、回牢房。


    閑漢一抬頭長歎:“算命先生說我有九十年的陽壽,沒曾想二十九年便要歸西,爹啊,孩兒來見你啦,嗚嗚嗚~”閑漢一哭個不停。


    四閑漢呆呆地看著閑一哭睡著也紛紛入睡。


    一陣酒肉香,五閑漢醒來。他們驚喜有飯有酒,有肉還有雞。


    四閑漢嘰嘰喳喳:“好吃!好吃!”


    “畫押好,有衣服穿。”


    “還有酒肉,好喝!好吃!”


    閑一拿著雞腿敲他們:“好吃?好喝!吃斷頭飯還樂?!吃斷頭酒還樂?!”四閑漢停下嘴和手麵麵相覷。


    閑漢一厲聲說:“這是斷頭飯!”閑漢一問:“你們不知道嗎?!”


    閑漢二問:“我們隻是偷錢,怎的要命?”


    閑漢一問:“你們畫押時看清寫什麽?”


    閑漢二、閑漢三說:“我不識字。”


    閑漢四、閑漢五說:“我沒看。”


    閑漢一伸出被竹板夾爛的手說:“我動了大刑都沒招,以為你們四個都招了,不招也是活受罪!沒想到!沒想到!”


    閑漢三問:“我們犯的什麽罪?”


    閑漢一說:“我們五個現在是奸淫擄掠、殺人如麻的五毒花!”


    閑漢二、閑漢三:“死定了!”


    閑漢四、閑漢五:“快逃走!”


    閑漢一攤開雙手:“逃走?往哪裏逃?”


    話音剛落,牢房下伸出一個鋤頭,鋤頭揮動,有人在地下說:“快下來,逃命去吧。”


    五閑漢紛紛鑽進地裏,一個地道,前麵一矮人帶路,矮人走著,閑漢們爬著出了地洞。


    矮人領著他們淌過一條小河,騎上事先準備的馬來到一片密林中的山莊,山門上掛著“訓練營”三個大字。


    閑一問:“恩人,為何救我等?”


    矮人說:“我是這訓練營的教練薛籬,專救死囚犯,讓你們在此訓練成真正的強者,日後建功立業,重新做人。”五閑漢跪地叩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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