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柏旺也是戰場上摸爬滾打過來的,從楚中正的反應以及命令,他也大概猜到了劉浮來可能要幹什麽事,所以他緊急命令曹鵬帶人將劉浮來直接看押起來。


    劉浮來原本就因為不能暴露身份,活動範圍隻有一個倉庫,看押他就變得很容易,直接將倉庫警戒起來,不允許任何人出入。


    劉浮來聽到外麵的動靜,扒著窗戶向外看,發現一群荷槍實彈的士兵將自己的倉庫圍起來了。


    “嗬嗬…”


    劉浮來輕笑一聲,轉身便繼續鍛煉了。


    當天後半夜,滿天星辰,明亮璀璨,營地裏的人都已經進入夢鄉,隻有站崗的哨兵依然清醒。


    躺在床上的劉浮來突然睜開眼,精神的就像晝伏夜出的野獸一般,悄無聲息地穿戴好一切,背上早已準備好的背包,打暈倉庫為的守衛,躲過站崗的哨兵,偷偷溜出維和部隊的營地了。


    夜冷星高,山路崎嶇,劉浮來一個人走在崎嶇的小路上,他這次的目的地是h國黑豹武裝直升機大隊,他們的基地在維和部隊的東南三十公裏處的青石嶺上,這是他在維和部隊基地養病的時候,有意無意向基地的士兵打聽的,他也曾幾次潛入維和部隊基地的辦公室,查找賴蒙村附近h國的武裝直升機大隊的基地,根據飛機的飛行時間及方位,基本確定了當時“支援”他們的武裝直升機所在的基地。


    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關於飛鷹他們的犧牲,軍方隻是做了內部通報,執行秘密任務英勇犧牲,記集體一等功一次,再無其他。這樣的結果讓他無法接受,更無顏麵對死去的戰友,所以他必須為他們討回公道,更要讓背叛他們、傷害他們的人付出代價。


    劉浮來在崎嶇的山路上一路奔跑,不知疲倦,終於在淩晨三點半來到了青石嶺夜梟直升機大隊的基地。


    他站在黑暗裏,滿臉汗水的臉上目露凶光,宛如野獸在盯著他的天敵一般,黑夜裏亮爪。


    五分鍾後,劉浮來貓著腰向夜梟武裝直升機大隊發起了他的攻擊。


    二十分鍾後,劉浮來滿身是血的從基地走了出來,他的手裏多了一個黑色布袋,裏麵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裝了什麽東西,鮮血從布袋底部流出,淌成一條線落到地上。


    天亮之後,h國政府軍聯係不上夜梟武裝直升機大隊,便派人來查看,來的人卻被眼前的景象嚇傻了。整個基地都充斥著濃濃的血腥氣,所有士兵都被殺了,而且他們頭顱都被割了下來,堆在廣場上。


    在旁邊還寫著幾個令人觸目驚心的大字,殺人償命,血債血償!


    此事一出頓時在h國,乃至國際上都引起了軒然大波,h國政府快速組成調查組前往調查,沒有調查出是誰幹的,反而找到了一堆夜梟武裝直升機大隊勾結外部勢力,出賣z國上次的營救小隊,甚至最後還不惜射殺向他們求救的營救小隊,事情敗露為了湮滅罪證,甚至不惜發射火箭彈,才導致了營救小隊的全軍覆沒。


    h國政府的軍政司令莫克林看到調查結果與一桌子的證據,臉色鐵青,胸口起伏不定,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z國之前與他交涉,懷疑夜梟武裝直升機大隊有奸細,他還不信,甚至還拍著胸脯為夜梟武裝直升機大隊擔保,如今看來自己就是個笑話。這件事絕對不能讓外人知曉,否則本國不僅會招致國際社會的譴責,更可能失去z國支持與幫助。


    但事情怎會如他所願,畢竟這些證據都是劉浮來留給他們的,既然敢留給他們就一定會有備份,劉浮來隻是給他們一個機會,一個主動趁人錯誤的機會,就看他們抓不抓的住。


    “除了這些還有別的麽?”莫克林司令陰沉著臉問道。


    “沒了。”調查組組長無奈地搖頭,“武裝直升機大隊基地的官兵全部都是被一刀斃命,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從打鬥痕跡上分析,對方應該隻有一個人。”


    “一個人?!”莫克林被氣笑了,一拳砸在桌子上,怒氣衝衝地吼道,“一個人能滅了我一整個直升機大隊麽?那可是有一百多人呢。”


    維和部隊基地辦公室。


    譚柏旺一臉慚愧的在跟楚中天通電話。


    對於劉浮來的失蹤,楚中天勃然大怒,將譚柏旺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通,但發泄完情緒也覺得自己過分了,便又向他道歉。


    楚中天的失態讓譚柏旺沒想到,畢竟像楚中天這樣的級別早已是喜怒不顯於色了,這也讓他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七日後,h國西南部,一個名叫卡薩龍裏的地區,這裏是反叛軍的地盤,街上都是荷槍實彈的反叛軍,這裏民眾每日都生活在他們的欺壓之下。


    入夜,劉浮來宛如鬼魅一般,潛入反叛軍的總部,冰冷的匕首架到了反叛軍首領齊裏莫頓的脖子上的時候,他才猛然驚醒。


    齊裏莫頓是一名留著絡腮胡子,一臉凶相,略顯肥胖的中年男子。


    “你是誰?”齊裏莫頓一臉驚慌看著滿臉油彩的劉浮來。


    “要你命的人。”劉浮來手裏的匕首稍微一用力,便劃破了齊裏莫頓的脖子,鮮血直接流了出來。


    “你若是想殺我,何須如此。說吧,你想要什麽或者想知道什麽?”齊裏莫頓不愧是能夠起兵反叛之輩,很快便看穿了劉浮來的意圖。


    “我就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那我便開門見山了。”


    “讓你綁架z國醫生與護士的人現在何處?”劉浮來收起匕首,退後兩步,眼睛卻一直盯著齊裏莫頓。


    齊裏莫頓抓起自己的衣服胡亂的穿上,又拿起床頭的雪茄點上,悠閑的點上,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大禍臨頭了。


    “想好怎麽回答我的問題了麽?”劉浮來把玩著手裏的匕首,玩味的語氣裏卻充滿威脅。


    “你說的那些人是我最堅實的朋友,你覺得我會出賣他們麽?”齊裏莫頓目露凶光,突然伸手從自己的枕頭底下掏出一把槍,槍口對準了劉浮來的腦袋。


    齊裏莫頓輕蔑地看著劉浮來,說道“嗬嗬…你還是太年輕了。”


    “是麽?”


    “不是麽?”


    “咻!”


    “啊…”


    劉浮來指尖一彈,一枚銀針破空而去,直接紮在齊裏莫頓的手腕,疼得他參加一聲,直接丟了手槍。


    “哎,七日前,我在夜梟直升機大隊基地與卡薩姆談話的時候,他也很不配合,於是我隻好把他的頭割了下來,不知道你…”劉浮來嘴角掛著一抹冷笑,看得齊裏莫頓後脖子直發涼。


    關於夜梟武裝直升機大隊被滅的消息,政府方麵極力封鎖,知道這件事的人極少,就連他也是昨日才聽安插在政府軍裏的內應匯報,可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一語道破,而且還主動承認是他幹的,這讓老謀深算的齊裏莫頓感到一絲不妙。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劉浮來見齊裏莫頓有些猶豫,便直接加碼。


    齊裏莫頓心裏也犯嘀咕,對方究竟是什麽人,竟然能夠避開自己的守衛堂而皇之的出現在自己的臥室,而且剛才自己的那一聲慘叫,竟然沒有引來守衛,他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估計整棟樓的士兵都已經慘遭毒手了,自己現在已經別無選擇了,隻能認命。


    “讓我綁架z國醫生與護士的人早已離開了,他們現在在哪我也不清楚。”齊裏莫頓雙手一攤,露出一副很無奈的表情。


    “他們是誰?”


    劉浮來沒想到眼前這個反叛軍的首領,不僅凶狠更是狡猾,看來自己還是要給他點手段,但向齊裏莫頓這樣的老油條,隻靠酷刑得到可能隻是謊言,所以必須擊潰他僥幸的心裏才能讓他說實話。


    “我不清楚,我隻知道他們也是z國人。”此話半真半假。


    “哼!你會對不知道底細的人惟命是從麽?”劉浮來顯然對他的回答很不滿意,更加不相信。


    “他們出的錢多呀。”齊裏莫頓陪笑道。


    “那你也應該知道有些錢可不是那麽好拿的,既然你對我沒什麽用了,那我們之間也沒什麽好說的了,你說呢?”劉浮來話鋒突變,眼中凶光乍現,匕首更是在他的手裏靈活的翻轉,嚇得齊裏莫頓連連後退,拚命求饒。


    “我知道的已經全部告訴你了,求你放我一馬吧,他們若是再聯係我,我一定通知你…”


    齊裏莫頓一邊後退,一邊求饒,但劉浮來卻隻是冷笑著一步一步向他走去,強烈的壓迫感與濃烈的死亡氣息讓他喘不動氣,陣陣心慌,在劉浮來距離他隻有一個身位的時候,他再也承受不住這種壓抑,大聲吼道,“對方是磐石,是磐石…”


    “繼續…”劉浮來將匕首在自己手裏拍得啪啪直響,嚇得早已是驚弓之鳥的齊裏莫頓瑟瑟發抖。


    “來與我談交易的是磐石組織裏的三先生,至於他的真名我不清楚。”


    “他長什麽樣?”


    “中等身材,長得很陰柔,喜歡穿一身白西服。”


    劉浮來知道他口裏的三先生就是自己賴蒙村與自己對戰的那名武尊。


    “還有其他人麽?”


    “他身邊還有其他人麽?”


    “有,有…他身邊還跟著六個帶著小醜麵具的人。”


    “他們現在何處?”


    “他們就在卡薩市一個廢棄的化工廠裏。”


    “具體位置?”


    “西城區,靠近火葬場的位置。”


    “他們為何在哪裏?”


    “那裏是他們在我國的總部。”


    “現在你可以去死了。”


    “噌!”


    劉浮來手裏的手臂一閃,直接將其割喉,齊裏莫頓一臉驚恐地捂著自己的脖子,眼神裏盡是不甘。


    “殺我兄弟者,殺無赦!”


    劉浮來上前割下他的頭顱,塞入一個黑色布袋中,並在牆上留下了一行血字,“殺人償命,血債血償!”


    第二日,反叛軍首領被殺的消息便傳開了,在當地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由於齊裏莫頓是突然死亡,竟然導致反叛軍內部分裂,權利爭奪,亂成一團。


    卡薩市,是h國的重要港口城市,現在處於政府軍的管轄之下。磐石將分部選在這裏也是一個明智的選擇,畢竟這裏水路暢通,貨運發達。


    劉浮來孤身一人站在一個廢舊的大樓裏,一手拿著麵包大口的咀嚼,一手持著望遠鏡看向前方的廢棄化工廠。


    他已經來這裏三天了。三天來,他每日就是在這棟廢棄的大樓裏觀察廢棄化工廠的動靜。


    這座化工廠的位置不在市中心,還遠離海岸,甚至附近很多工廠都已經倒閉,荒無人煙,但它有卻有一個得天獨厚的條件,它的門口有一條柏油路,直通港口,這是當年政府為了這裏的企業方便出口商品而專門修的。


    通過這三天的觀察,他已經基本摸清楚了化工廠的人員分布,已經各種明哨暗哨。


    第四天的夜裏,天降大雨,雷雨交加,閃電齊鳴。


    劉浮來仔細地畫好油彩,背上背包,從廢棄的大樓一躍而下,在大雨中向著化工廠而去。


    這一場雷雨幫了劉浮來大忙,因為這為他的潛入創造了最好的條件,也算是老天幫忙吧。劉浮來冒著大雨悄悄潛入到了化工廠,用他冰冷的匕首解決了守在化工廠各處的明哨暗哨。


    他進入化工廠裏麵,一路上雖然陸陸續續遇到了幾個磐石組織的人,但都是不會武功的普通人,不費吹灰之力便將他們解決了。


    他找遍了整個化工廠,都沒有找到一個會武功之人,這讓劉浮來有些失望,更有些納悶,難道齊裏莫頓騙了自己,這裏不是磐石的巢穴,正當他要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腳下鐵板傳來響動,急忙閃身躲到暗處。


    片刻之間,劉浮來原本站著的地方,鐵板竟然被推開,一個光著膀子,五大三粗的漢子爬了上來,一臉不耐煩地看著環顧著四周,扯著嗓子喊道,“人呢,都死哪去了?”


    劉浮來這才明白,原來這裏竟然還有暗室,難怪自己並沒找到什麽人呢。


    光著膀子的漢子喊了幾句,竟然沒有人回應,猛然醒悟,剛要向暗室裏的同伴示警,就被劉浮來施展探空指隔空點了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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