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亭序飛身到離如琢身邊,眼神回避,脫掉自己的外衫給她蓋上。


    “離姑娘,我來帶你走。”


    離如琢輕聲道謝,“多謝公子相救。”


    姚朋怎麽可能讓離如琢就這樣被救走。


    當年他滅了離家,之後才得知,令牌隻有離家人才能找到,還得用離家人的血啟動令牌。


    為此,他開始瘋狂找離家人。


    還真讓他找到了。


    堡主夫人的小兒子當年僥幸逃脫,隱姓埋名成親生子,等他找到之時,人已經死了。


    離如琢是最後的離家人了。


    其實,他想過去找當年被堡主夫人趕走的私生子,離剩。


    但是他沒有找到。


    桃花島主倒是姓離,但這兩人毫無關聯,他也不敢去桃花島。


    “大膽狂徒,敢搶我的人,來人,跟我一起上,離如琢就算是死了也不能讓他們救走。”


    這時,安叔急道:“你先帶人走,此人交給我應付。”


    顧亭序抱起離如琢,對著安叔道:“萬事小心,不要戀戰。”


    離如琢覺得今晚的風好似也沒有多冷了,這位公子說話溫聲細語,如沐春風。


    看不到真容,但是她想一定長得玉樹臨風。


    身子朝他懷裏縮了縮,這是她從未體會過的溫暖。


    飛至院外,顧亭序將人放下,一陣風吹過,離如琢香肩微露。


    離燕白早在他們出來之時,就已經背身過去。


    離月瑤眼睛睜得大大的,剛剛她爹爹已經說了裏麵的情況,隻是,顧亭序與離如琢太親密了。


    沒來由地對著顧亭序罵道:“顧亭序,你居然貪圖美色,光明正大偷看姑娘。”


    顧亭序慌亂極了,月瑤又誤會了。


    “月瑤,我沒有,我是在救人。”


    離如琢又朝顧亭序懷裏縮了縮,“公子,我好冷。”


    顧亭序沒法,隻得將外衫裹緊離如琢的身子,“姑娘,你先將就一下,我送你回去,你身上有傷,需要馬上治。”


    “公子,我身上的傷普通大夫治不好,不用麻煩了。”


    “沒關係,我不是普通的大夫,什麽傷我都能治。”


    離如琢對顧亭序好感倍增,“那就多謝公子。”


    世上怎麽會有這麽完美的公子,氣質不凡,武功高強,還懂醫術,還什麽傷都能治。


    離如琢的眼神裏還有些別樣的情愫。


    離月瑤將離如琢的眼神看得非常真切,兩人這麽親密,簡直不忍直視。


    但是,她又沒什麽資格說。


    隻能跟自己爹爹一樣背過身,往山下走。


    離燕白感受到她的怒氣,“曦曦,亭序隻是在救人,他是正人君子,並不是占女子便宜之人。”


    離月瑤氣嘟嘟地撅著嘴,“知人知麵不知心,爹爹不要被他騙了。”


    “即便亭序真的有逾越之處,我想亭序也會負責的。”


    誰知,離月瑤更加生氣了,“什麽?顧亭序難道要娶她嗎?”


    寧願娶離如琢,也不願意娶她。


    什麽意思嘛……


    離燕白問道:“曦曦,你怎麽這麽生氣?我的意思是亭序的為人是非常負責的。”


    負責個鬼。


    她親他的那兩次,是她第一次親男子。


    也沒見顧亭序對她負責。


    “我哪有生氣,我隻是覺得顧亭序不知道避嫌。”


    轉過身去,哪裏還有顧亭序的身影。


    “爹爹,顧亭序人呢?”


    離燕白指了指前麵,“亭序早就走了,我們也快點走吧,現在太晚了。”


    離月瑤直接用輕功飛下山了,她倒要看看顧亭序如何給離如琢治傷。


    還什麽傷都能治,哪有那麽神乎。


    淮南王府。


    顧亭序將離如琢安置在離月瑤的客院。


    “離姑娘,我馬上讓婢女給你沐浴,之後我給你看看傷勢,你受傷很嚴重,這段時日你受苦了。”


    離如琢感動極了,眼眶微紅,“多謝顧公子相救,大恩大德如琢無以為報,以後我給公子做個丫環,伺候在公子身邊。”


    離如琢知道,以身相許她是沒有資格的。


    她這些年四處漂泊,能伺候顧公子這樣的好人一輩子,她心甘情願,至少有個安身之所。


    顧亭序說道:“離姑娘,你是離家堡的後人,身份尊貴,不用給我做個丫環,我救你是出於巧合,我的師妹被人劫走,我以為是在離家堡,結果意外救下了你。”


    離如琢點點頭,“原來如此,姚朋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如果是被他劫走,一定要救出來。”


    “離姑娘放心,我師妹不在離家堡,你先沐浴,我去備藥。”


    離如琢望著他的背影出神,顧公子是她見過最溫柔的男人。


    如果,早點遇見就好了。


    離月瑤回客院之際,正好與顧亭序在門口遇到。


    “顧亭序,你站住。”離月瑤叫住了他。


    “月瑤,有事你說。”


    離月瑤走至他的身邊,上下打量一番才說道:“你…你真的要為離如琢負責?你會娶她嗎?”


    顧亭序連忙搖搖頭,“沒有,我不娶她。”


    “可是,你看光她的身子了。”


    “沒有…沒有…我沒有看…我發誓,我要是眼睛看了離如琢身子,我不得好死。”


    能發這樣的毒誓,她應該可以相信他吧。


    離月瑤心情好了許多。


    “離如琢好像對你有意,可是,她已經沒了清白了,這幾天被那麽多男人看光了,你……”


    顧亭序打斷了離月瑤的話,神情嚴肅,“月瑤,你不能這麽說,離姑娘是受害者,她是個好姑娘。”


    “好姑娘?多好?你們才認識多久,你就知道她是好姑娘了。”


    “我…月瑤,你別誤會,我與離姑娘之間什麽都沒有,我隻希望你剛剛說的話不要在離姑娘麵前說,多少女子因為清白而喪命,我覺得她很堅強。”


    “你命令我?”離月瑤冷冷看著顧亭序。


    顧亭序聲音又軟了些,“月瑤,隻有你能命令我,我不會命令你。”


    “真的?”


    “真的,我發誓。”


    說著便又要伸出手作出發誓的樣子,離月瑤將他手拍了下去。


    “既然你聽我的,那你不能給離如琢治傷,她的傷遍布全身,應該找個女大夫看,你們男女有別。”


    顧亭序又搖搖頭,“月瑤,不行,普通的大夫是不能治好的,她身上的傷是用金鞭抽打的,我等會會用梅崖山的傷藥給她塗上。”


    離月瑤聽後,又生氣了。


    “你不是說你沒看她身子嗎?怎麽知道是金鞭抽打的?還有,你要是給她塗傷,那不是看光她了嗎?看光了接下來你就娶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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