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之餘,沈琳琅坐下來算了算賬,仔細一算,她們把工錢全部花完了,還用了一小部分私房錢。


    私房錢,那可是沈琳琅的命。


    沈琳琅臉色有些不好看。


    小巧在地上磕頭認錯,“小姐,都是小巧的錯,都是奴婢讓小姐花了這麽多錢……”


    許久,沈琳琅歎了口氣。


    “起來吧,東西買了就買了,以後不上街了,雨棠說的是對的,以後我們自己做飯菜,不去外麵吃了,不該花的不花。”


    小巧抹了抹眼淚,“好。”


    沈琳琅收拾著買回來的東西,心情又好了起來。


    雖然不能跟京城的生活相比,但是自由,又沒有氣受,真好。


    紀雨棠回到京城,先去了一趟江府。


    “淺雪,沈琳琅沒有死,她在淮南活得好好的。”


    江淺雪睜開惺忪的眼睛。


    “晚上出城門,大難不死,還讓她走去了淮南,真是命硬。”


    “琳琅說是言世子帶她去的,現在住在言宅裏麵。”


    江淺雪看向陌雲歎,“少弦淮南也有宅子?”


    陌雲歎點點頭,“這是言侯爺置辦的宅子,永州與淮南不遠,言侯爺有時會回淮南看一看。”


    “怪不得上次聽我說沈琳琅死了,少弦那麽大反應,第二天才說去永州了,應該去淮南找沈琳琅了。”


    少弦那麽討厭沈琳琅,怎麽會讓她住在自己的宅子裏麵。


    還不跟他們說。


    隻能說,沈琳琅走了狗屎運吧。


    陌雲歎道:“少弦十二月回京城了,到時候問問他就知道了。”


    紀雨棠笑了笑,“淺雪,琳琅也是個好姑娘,她現在在淮南做繡工,很能吃苦,她也是可憐人。”


    江淺雪很認同,“確實可憐,生死未卜,親爹又不找她,還要做繡工謀生,她以後就一直在淮南了嗎?”


    紀雨棠點點頭,“她目前是這麽打算的,說是今年過年在淮南過。”


    臨走時,紀雨棠又交代了幾句,“淺雪,琳琅讓我給她保密,你不要說出去了,尤其是不要對杜子騰說。”


    江淺雪點點頭,“恩,好,我不會說的。”


    她都告訴杜子騰沈琳琅死了,現在又去說沒死,她才不去費那勁呢。


    按照杜子騰的個性,肯定還要覺得她是幫沈琳琅隱瞞。


    十一月,京城已經進入初冬。


    孕晚期的日子其實並不好過,江淺雪的腳腫了,晚上睡覺還會伴隨腿抽筋。


    “雲歎,今晚上你還要給我按腳,腳抽筋,我會睡不著。”


    陌雲歎眼睛頂著倆黑眼圈,點了點頭,“好,你睡吧,我給你按。”


    陌雲歎已經半個月沒有睡過好覺了,一個人懷孕,全家陪著熬。


    這不,江夫人在門外輕輕敲門。


    陌雲歎起身去開了門,“娘親,您還沒睡呢,雪兒已經睡了。”


    江夫人將雞湯端了進去,放在桌上,看著呼呼大睡地江淺雪,輕聲說了句:


    “雲歎,如果淺淺醒了就給她喝,她現在不能餓著,如果沒醒,過兩個時辰,我會讓秀姑另外端一碗來。”


    陌雲歎點點頭,“好,娘親快去歇著。”


    江夫人走後,江淺雪睡夢中聞到了雞湯的味道,醒了。


    “雲歎,我餓了,我要喝雞湯。”


    “真是個小吃貨。”


    陌雲歎起身端來雞湯,被江淺雪幾口就喝完了。


    她也許就是前世沒有喝過雞湯吧,孕晚期開始,她晚上要喝兩次雞湯才能安睡。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麽油膩的湯,她是怎麽喝得這麽津津有味的。


    陌雲歎給她擦了擦嘴巴,江淺雪心滿意足打了個飽嗝,沾上枕頭就睡了過去。


    兩個時辰後,陌雲歎才剛剛躺下,府上伺候江夫人的秀姑就來敲門了。


    她來送第二道雞湯。


    端進來之時,江淺雪果然醒了。


    喝完之後,陌雲歎也鬆了口氣,他終於可以睡覺了。


    到了第二日,江淺雪又覺得自己胖了十斤。


    如果不喝雞湯的話,她又嘴饞。


    所以,等她卸貨之後,應該就能瘦的吧。


    十二月,京城中又開始下雪了。


    江淺雪依偎在陌雲歎懷裏,兩人在窗邊看著雪意闌珊的屋外。


    “雲歎,時間好快呀,我們認識一年了。”


    “雪兒,以後我們還有很多年要過,我們都不許離開彼此。”


    “好,一言為定。”


    消失許久的蕭景衍,也在看著屋外的雪。


    今年的雪,似乎比去年還要大。


    西麵的山頭已經覆蓋上了厚雪,院外的青鬆壓不住雪,已經斷了枝椏。


    侍衛穀雨走了進來,“主子,依照今晚的雪,明日應該不能下山了。”


    蕭景衍轉過身,走到書桌前坐下,“誰說我準備下山了?停雪之後再說。”


    “可是,您不是著急去永州嗎?”


    蕭景衍頓了頓,“還是不去了吧。”


    說好不打擾她,總是去探望,也不好。


    雖然,每次都是悄悄去的。


    隻要看到盈盈過得開心,他就很安心。


    如果能看到她成親生子,他會更安心的。


    這場雪隻下到後半夜,蕭景衍也坐到了後半夜,對於小淺淺,說不想是假的。


    但他已經不想得到她了,隻想她能夠跟雲歎白頭偕老。


    他要在這山中過一輩子,待他死後,自有人將他的屍骨埋於這場雪之下。


    去年下雪時,他的心已經死了。


    第二天,初晴日,穀雨送來一份信件。


    “主子,衍州收到一份宮裏來的信。”


    信件內容很短,蕭文淵讓他回宮裏過年,隻有十幾個字。


    蕭景衍靠在椅子後方,他沒臉回去,他實在配不上蕭文淵對他這麽好。


    這幾個月,蕭文淵派人在衍州,郎州,永州等地都給他送了信。


    他卻從未回過信。


    蕭景衍又站了起來,走到炭火旁,隨手將信扔到了炭火裏,信一點點被燒掉,最後化為灰燼。


    隻有燒了,他才能當做沒有這封信,他才不用去思考要不要回信。


    父皇,對不起。


    您就當沒有蕭景衍這個人了吧。


    永州,陳宅。


    陳盈盈剛剛忙完店裏的事情,進門之時,就被自己的弟弟拉著坐下。


    “姐姐,我告訴你,那個人又來看你了。”


    陳盈盈隻是輕笑了聲,“他每次都是悄悄來,你怎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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