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任指揮使不在其中,煙兒實在是傷心得緊。感受不到任副指揮使的火熱,還真是一大憾事。”


    “公主何必傷心,少了任指揮使,還有夜瀾王庭的三皇子。哦,對了,不知道公主在你的叔父淳於盡麵前是否是這個樣子啊?”蕭承禹的話讓一直帶著媚意的淳於煙沉了臉色。


    很少有人知道,淳於煙不是淳於封的親生女兒,而是當年安國夫人被淳於盡強暴生下的孩子。這件事隻有安國夫人知道,連淳於盡都不知道自己多了個女兒。


    還是有一次她差點和淳於盡滾到一起去的時候,安國夫人告訴她的。


    他們是如何知道的?


    淳於煙壓下心中的疑惑,麵上依舊是一副眼帶春情的模樣,“殿下,煙兒前來是有事相商的。”


    “有什麽事情公主說就是了。”


    淳於煙伸手打了一個妖嬈的哈欠,“殿下,煙兒今日實在是累了,明日一早不想趕路,不如明日我們原地休整一天,後日一早再啟程如何?”


    聞言,任旭彥和蕭承禹對視一眼,蕭承禹說道:“公主若是累了,自然可以在此休整,本王不會橫加幹涉的。”


    淳於煙聽見這話,自認為是蕭承禹答應她了,搖曳著裙擺走到蕭承禹的身邊,“煙兒多謝殿下的體恤,不知道煙兒該如何做才能表達感激之情啊?”


    由於淳於煙靠得太近,三人都聞到了她身上的媚藥香味,不約而同地皺起眉。


    看著三人的模樣,淳於煙十分滿意,李楠遇說道:“公主若是想要報答殿下的話,離開這裏就是最好的報答。”


    淳於煙狀似驚訝地問道:“殿下是不喜歡煙兒……”


    “是,非常不喜。”蕭承禹直接打斷了淳於煙安的話,“若是無事的話,還請公主離開本王的營帳,畢竟我大宣是禮儀之邦,就算是青樓妓女也不會在半夜進入男子的房間。”


    淳於煙笑得開懷,“真是多謝殿下的提醒了。”搖曳生姿地走出去。


    任旭彥晃了晃腦子,“要不是白公子的百解丹,咱們這群人還真是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她這般的魅惑。”


    蕭承禹和李楠遇嗤笑,李楠遇說:“我倒是沒什麽問題,就是不知道任世子你行不行,畢竟以前你可算不上清白。”


    任旭彥笑著回應李楠遇的取笑:“要是沒有微兒的話,說不得我還真的就範了。這淳於煙做的這張臉實在妖媚,傳言非虛啊。”


    蕭承禹笑笑,“這張臉做得實在是勾魂攝魄,你沒瞧見那些士兵看她的眼神嗎?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


    李楠遇臉上的譏笑都要溢出來了。


    “美則美矣,可惜,是披著一張人皮的惡鬼。”


    三人同時感歎,任旭彥問道:“我們是吃了百解丹才不會有事,為什麽身邊的人,好像都沒事一樣?你們看那個玉奴……”


    蕭承禹也不太清楚,李楠遇卻知道其中的緣由,“淳於煙一心惦記著我那大外甥,所以就算是是為了那張假臉,也不忍心讓他受一點苦。至於其他人,自然是管不著了。你沒瞧見那趕車的車夫臉色潮紅?長此以往,這車夫挺不過十日,必定爆體而亡。”


    任旭彥覺得實在是惡心,“這世上竟然有這樣的女人,當真是讓人覺得惡心。”


    “出去走走吧,待在她剛才待著的地方,真的要窒息了。”蕭承禹也是一腦門的不悅。


    三人起身走出帳簾,就看見地上的一攤血水,蕭承禹黑了臉,李楠遇蹲下查看後,麵色沉重,“人血,應該是剛才守帳侍衛的。這樣多的一攤血,應該是藥王宮的秘術,化無粉。”


    任旭彥無語了,“你們南疆還能不能行了,她怎麽什麽都會?”


    李楠遇沾起一點血水,湊到鼻子下麵聞了聞,“不是藥王宮的化無粉,但是功效是一樣的。”起身將手上的血跡擦幹淨,“倒是我小瞧了淳於煙了。”


    聞言,蕭承禹皺了眉,“此言何意?”


    李楠遇的臉色確實不太好看,眉頭像是打了結,“淳於煙的生母是不可能接觸到藥王宮秘術的。能夠接觸到秘術的,隻有聖女和長老,連我都沒辦法接觸到。可是在不能接觸到秘術的情況下,淳於煙卻研究出化無粉這樣的毒,這可不是有天分這麽簡單了。”


    蕭承禹和任旭彥聽明白了,淳於煙在毒術一事上,天賦非凡,隻是她不走正路,“這件事我們還是要跟非月商量一下。”


    三人立刻向白非月的帳篷走去。


    次日清晨。


    淳於煙醒來,走出營帳,發現周圍的宣國之人全都不在了。玉奴出去詢問才知道。


    天微微亮起的時候,蕭承禹已經整合隊伍離開了。


    淳於煙咯咯笑了起來,“還真是怕了我了?竟然跑得這樣快?”玉奴跪在地上為淳於煙穿鞋。


    淳於煙不著寸縷的起身,“傳令下去,半個時辰之後,我們啟程。”淳於煙慢條斯理地穿好衣服,由玉奴伺候著洗漱。


    蕭承禹他們並不是像淳於煙所想的那樣怕了他,因為他們一開始就沒有答應她要休整一日。


    昨晚找到白非月的時候,他正和沈滄月兩人在營帳外烤野雞呢。


    沈滄月吃得連打了三個飽嗝,蕭承禹看著他們兩人吃得滿嘴流油,三人被這香氣誘惑也去抓野雞。天氣寒冷野雞也不多見,隻抓了兩隻兔子慢慢烤著。


    “非月,你知道淳於煙煉製化無粉的事情嗎?”李楠遇雖然是問白非月話,可是眼神卻是盯著兔子肉。


    白非月此時有些窘迫,“你為什麽這麽問?”


    李楠遇聽著話音不對,轉頭看他,心中大驚,“那化無粉的秘方是你給她的?”


    白非月歎了一口氣,“算是吧。但是也不能算是。”


    “到底怎麽回事?”蕭承禹實在是想知道到底怎麽回事。


    白非月幽幽地敘述,“當年落入淳於煙手中之時,她在我身上搜到了一本秘籍,上麵記載了幾種秘術,化無粉和媚藥都是其所記載的。我記得上麵還有一種比較厲害的毒就是蛇心寒。再就是還有幾種毒藥的煉製。”


    “蛇心寒?是蛇毒嗎?”任旭彥疑惑地問道。


    白非月點頭,“這蛇心寒不僅是劇烈的蛇毒,還是一種霸道的媚藥。”


    “霸道在什麽地方?”


    “蛇性淫蕩,所以取其蛇心入藥媚藥霸道無比,非交合不能解毒。但是蛇心劇毒,所以帶著媚藥的毒,可想而知。中毒者會失去理智地要找人歡好。可歡好的時候會氣血翻騰,這就會引發蛇毒發作,如此一來,神仙難救。”


    “管殺不管埋啊。”


    “這要是中了豈不是必死無疑?”


    李楠遇嘿嘿地笑起來,“能救能救,藥王宮聖女能救。可千萬別砸了我們藥王宮的招牌。”


    沈滄月恍然大悟,“所以你說的她在毒術上有天分就是因為南疆的秘術?”


    白非月搖搖頭,“不是這樣的,秘術之所以稱之為秘術就是需要煉製之人有極高的天分才能煉製。當時她將這秘術搜羅走之後,我也試圖搶回來,爭執間,意外將秘術撕成殘本。所以,她能煉製出差不多的,可見淳於煙在此術上,確有其天賦。”


    李楠遇起身煩躁地在原地轉了好幾個圈,指著白非月的鼻子說道:“好你個大長老,好你個白非月。我平時要看一眼秘術你怎麽說的?啊?你怎麽說的?你說,藥王宮有藥王宮的規矩,隻有聖女可以看,結果呢,你給了一個瘋女人……”


    “你太聒噪了。”蕭承禹伸手將李楠遇拉著坐下來。“所以,淳於煙雖然在毒術一事上有天賦,但並不是我們所想的那樣可怕。我們隻需要按時服用百解丹還是可以化解淳於煙的毒。”


    白非月點點頭,“這百解丹是我親手煉製,隻要按時服用,絕不會出問題。但是你們若是動了內力,最好來讓我診一下。”


    幾人鄭重地點頭,隻有沈滄月托腮看著白非月。


    任旭彥笑了笑,“眼看著天就亮了,我們是不是啟程了?”


    此言一出,李楠遇怒視他,“啟程什麽啟程 ,我吃完兔子再走。”拿起架子上的烤兔子,呼了呼,開始大快朵頤。


    任旭彥看著兔子熟了,也想伸手拿,比他更快地是蕭承禹,一把搶過,任旭彥此時也餓著,便伸手去搶。


    不知怎麽地兩人就比劃起來,你來我往的。


    沈滄月看著看著,突然加入陣營,沒一會兒時間就將兔子奪了過來,“幹嘛呢這是。”


    眾人以為她是勸架呢,沒想到下一刻,她就啃上了兔子,“這兔子肉涼了就不好吃了。”


    蕭承禹和任旭彥愣住了,眼前的一幕,隻有白非月笑了出來,蕭承禹咽了咽口水,任旭彥也氣憤地看著沈滄月。


    沈滄月啃得開心,再次打了一個響亮的飽嗝,將啃完的兔子,手中的樹杈子一扔,一臉壞笑地說道:“天亮了,我們該啟程了。”


    李楠遇倒是吃了個痛快,隻有蕭承禹和任旭彥還餓著肚子。


    幾人一夜沒睡,仍舊覺得神清氣爽。


    回到營帳,蕭承禹便下令拔營,李楠遇知道兩人沒吃東西,自覺地去抓了兩隻兔子。人家收拾東西他烤兔子,等大家的東西收拾好了他也烤好了。拎著兩隻烤兔子上了馬車。


    蕭承禹和任旭彥吃得滿足,和白非月、李楠遇四個人擠在馬車裏聊天。


    隻有沈滄月一個人在另一輛馬車裏補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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