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滄月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屁股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白非月看了看沈滄月的腦袋,“你這腦子裏裝的究竟是什麽?”


    “自然是博古通今的學識和成千上萬的兵書陣法。”沈滄月還頗為自豪地挺了挺胸。


    白非月瞄了一眼,“好像也不是值得驕傲的樣子。依我看你的腦子裏裝的都是怎麽調戲人和吃的吧。”


    沈滄月不忿地看著白非月。


    白非月伸手捏著沈滄月的下巴,“張嘴,我看一下你的舌頭。”


    沈滄月“哦”了一聲,“你早說啊。”說完聽話地張開嘴巴。


    白非月看著沈滄月粉嫩的小舌頭,不自覺地咽了口水,“果然是被燙傷了。”鬆開手,轉身去拿了藥瓶,用棉簽蘸著藥粉,再次捏著沈滄月的下巴,“上點藥就不疼了。”


    看著白非月的眼睛,伸手環住白非月的脖子,“白公子,你真好看。”


    聽見這話,白非月再次黑了臉,“沈姑娘如此熟練,這話究竟是對多少個男子說過?”說完拂開她的手,給她的舌頭上了藥。


    棉簽覆上舌頭的時候,沈滄月隻覺得冰冰涼涼的,甚至還帶著些甜。看著白非月黑得如墨汁的臉,沈滄月說道:“白公子是介意我對其他男子說過這番話嗎?”


    白非月看著沈滄月靈動的雙眼,眼中隻有笑意沒有絲毫的淫欲,雙眼幹淨清澈。扮豬吃老虎?


    白非月放下手中的棉簽,一把摟住沈滄月的腰,沈滄月被他嚇到了,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全身僵硬,耳邊隻聽得見他說:“姑娘如此風流,在下也隻有從了姑娘,與姑娘歡愉片刻,如何?”


    沈滄月從來都是嘴上占便宜,什麽時候來過真的。看著白非月越來越近的嘴,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卻聽見白非月的輕笑,“我還以為姑娘經驗豐富呢。”


    沈滄月睜開雙眼看著白非月眼中哪有什麽情欲,全是取笑。伸手使勁推開他,“你給你姑奶奶等著。”起身向外走去。


    聽見身後白非月的聲音,“沈姑娘,我等著。”


    沈滄月邁步出了蓬萊苑。


    白非月斂了笑容伸手覆上心口,“安分些。”


    次日清晨。


    蕭承禹約了白非月和任旭彥在宸王府談論關於迎接夜瀾送親隊伍的事情。


    巳時一刻左右,蕭賢熙和歸靈來了,歸靈來了以後就帶著小白和蕭宥宣玩起來,蕭宥宣很喜歡小白,每回見到都要騎一圈,一點也不害怕。


    李伽寧看著小白被自家兒子欺負得鼻間哼氣的模樣,暗暗發笑。這小白看著威猛無比,實際上是個軟弱的小老虎,現在蕭宥宣使勁薅它的毛它也不會反抗。


    蕭賢熙長籲短歎的模樣,讓李伽寧放下了手中的繡繃,“阿熙就這般擔心李禦醫嗎?”


    蕭賢熙憋著嘴,用手撐著腦袋,“可不是嘛,那個淳於煙簡直就是個妖女啊,無恥下流,卑鄙淫蕩,阿遇要去,我的心哪裏能放得下啊。”


    歸靈扛著蕭宥宣走過來,“那你為什麽不跟著去啊?”


    “我倒是想去啊,父皇不許啊,我這兩天正在想辦法偷偷溜出去,可是好像沒什麽辦法,父皇派了人跟著我呢。”


    歸靈將蕭宥宣放下,蕭宥宣肉嘟嘟的小身子撞進李伽寧的懷中,李伽寧抱起兒子,放在腿上,蕭宥宣也不吵不鬧,安安靜靜聽著幾個人說話。


    歸靈說道:“阿熙,看你的樣子,好像是淳於煙是妖怪,一定會將小舅舅擄走一樣。可是我們都忘了,淳於煙再厲害也不過是個隻會毒不會醫的女子。我哥哥當初著了她的道,無非是因為她人多勢眾,當時哥哥身陷夜瀾王庭,可是這次的情況可是相反的。”


    蕭賢熙恍然大悟,“是啊,夜瀾將淳於煙送來是和親的。一個物件,我們怕什麽。現在是我們人多勢眾的。”


    李伽寧心裏的擔心也放下幾分,“雖說夜瀾王庭定然是會送很多的人來到大宣,隻要我們將送嫁的這些人鏟除,再加上京都的暗樁大部分都被拔除了,淳於煙就算是想做點什麽也是孤掌難鳴。”


    蕭賢熙此時邪魅地一笑,“這次要是不讓淳於煙死在京都,我都對不起我這個大宣最受寵公主的名頭。”


    沉湘走進來說道,“王妃。榮王府五姑娘來了。”


    蕭賢熙猛地一拍手,“正好滄月來得太是時候了,我們找她一起商量一下。”


    李伽寧讓沉湘將人請進來。


    沈滄月進來之後根本就沒有理幾個人,追著老虎到處跑,玩累了,才走進來。往椅子上一癱,伸手拿起茶壺,本想對著壺嘴直接喝,看著幾個人都在盯著自己,於是放棄了這個想法,乖巧地將茶倒進茶杯,狠狠地喝了兩杯茶,這才放下茶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月月,你沒瞧見小白看見你就跑嗎?你以後別欺負我們家小白了。”歸靈雙手撐著下巴,無語地看著沈滄月。


    蕭賢熙笑得捂著肚子,“每次滄月看見小白都要追著跑很久看,看小白現在累得,窩在地上不肯起來呢。”


    沈滄月絲毫不在意,“我最近要出一趟遠門,暫時看不到小白了,稀罕稀罕它再走。”


    李伽寧和蕭賢熙異口同聲地說道:“你要跟著隊伍去接夜瀾送親隊伍?”


    沈滄月看著兩人說道:“這很奇怪嗎?”


    歸靈將臉湊到沈滄月的麵前,被沈滄月伸手抵住眉心,防備地問道:“你要幹嘛?”


    歸靈很肯定地說:“月月,你喜歡我哥哥啊?”


    沈滄月一使勁,將人推出去,“我沒有,隻是聽著白非月的描述,對這個淳於煙很感興趣,所以想要率先去看看。”


    歸靈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腦門,一副我都明白你不用解釋的樣子看著沈滄月,“我知道,你隻是去看看淳於煙。沒有別的意思。”


    蕭賢熙笑著說:“你要去給白非月報仇啊?”


    沈滄月“嘖”了一聲,“我就是跟著去玩玩,你們可別多想了。”


    像是在遮掩著什麽,沈滄月伸手從李伽寧的懷中抱走蕭宥宣,“宣兒,姨姨教你武功好不好啊?”


    沈滄月將蕭宥宣抱出去,沒一會兒兩人就在院子裏嘻嘻哈哈地笑起來。


    歸靈嘿嘿地笑起來,李伽寧和蕭賢熙兩臉懵圈地看著歸靈,李伽寧問道:“你在笑什麽呢?”


    歸靈指了指外麵的沈滄月,“我未來的嫂子。”


    聞言,李伽寧和蕭賢熙也嘿嘿地笑起來。


    李伽寧伸手輕輕地戳了戳蕭賢熙,問道:“你和李禦醫的婚期一拖再拖這樣真的好嗎?”


    蕭賢熙絲毫不在意地擺擺手,“沒關係的,反正現在阿遇也是日日住在公主府,還有歸靈的父母哥哥,都住在公主府。這樣我已經很滿足了,一切等阿遇回來再說吧。”


    李伽寧見她不在意,她也不再說什麽,隻說:“你們現在也跟夫妻無甚分別,橫豎聖上和皇後不在意就好。”


    蕭賢熙想起皇後臉上的笑容少了一些,“她現在還是不肯見人。父皇多次去看她,都被拒之門外了。”


    對此,李伽寧也隻能感歎一句命運無常了。


    午飯的時間到了,蕭承禹讓人去請李伽寧等人去吃飯。人不多,又不是外人就沒有分桌。


    歸靈是最後一個進來的,看著任旭彥還在看著外麵,笑著道:“你別看了,微微今天沒有來。”


    聽到歸靈的話,任旭彥有些失望的走到座位上坐下,李伽寧看著他垂頭喪氣的樣子,忍不住取笑,“京都人都說長安候世子最是風流無情,百花從中過,片葉不沾身。怎麽如今瞧著無精打采的樣子,難不成任世子也為情所困了?”


    任旭彥雙手抱拳道:“王妃可別取笑在下了,如今嚐過情之一字的滋味,才明白以前當真是虛度了。”


    “任世子可會後悔明白得太晚?”蕭賢熙看著他問道。


    任旭彥苦笑道:“何止後悔。簡直是抱憾終生了。”


    “微姐姐也是喜歡你的,隻是你傷她實在太深了,就是不知道今生還有沒有緣分了。”李伽寧有些惋惜,他們倆都是後知後覺地明白自己的感情,也是攜手知道什麽叫愛,可惜結局實在是有些慘烈。


    大家都在唏噓著任旭彥和沈滄微的過往,隻有沈滄月一個人吃得開心,整條魚她自己一個人吃了半條。


    歸靈驚奇地發現,白非月一直在看著沈滄月,尤其是沈滄月吃東西的時候像個倉鼠的時候,他尤其開心,眼中都帶著淡淡的笑意。


    歸靈起了壞心思,“月月,為什麽你對於任世子和微微的事情一點都不在意啊?”


    歸靈的話,讓大家都看著沈滄月,沈滄月不得已地放下手中的排骨,將口中的食物都咽下去,然後說:“這件事還有什麽好說的啊。三姐姐是不會原諒任世子的,再加上有這麽一個母親,想要姐姐原諒任世子,隻怕是難上加難。”


    任旭彥想起自己母親之前做的事情真的是頭疼得很,但是孝道大過天,他有時也是無能為力。


    歸靈繼續問道:“月月,你說怎麽樣才能讓微微原諒任世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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