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兩個穿著t恤的成年男性搬了兩個椅子,坐在樓梯口。其中一個坐在走廊與樓梯口的拐角,可以同時看到兩側的視野;另一個人正好坐他對麵,視野同樣優秀,可以看到電梯出來的人。


    兩人此刻百無聊賴地發著呆。不時說兩句話消遣一下。


    “噠噠噠……”忽然樓梯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兩人對視一眼,停止了談話,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保持警戒狀態。


    兩人視線中出現一高一矮兩個人影。高的那個看起來都超過兩米了,高大魁梧麵露凶光,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矮的那個居然大夏天還帶個圍巾,神神秘秘,一看也不像什麽好人。


    “誰?!”當先的t恤男子先開口喝問道。


    “你們又是誰?這不是酒店麽?你們管我去哪兒?”高大男子開口就很衝,倒是符合他的外表。


    “先生,現在酒店三樓被我們租用了,上麵現在不方便外人走動。”t恤男子還是在盡量保持克製地回答。


    “啊?大爺我就好看個風景,這三樓風景好,你們把三樓房間都租了下來也不妨礙我來走廊看看吧?”高大男人似乎不願意講道理,走到了樓梯口,推了樓梯口的t恤男人一下。


    “先生,我們三樓有女眷,麻煩您諒解一下,不方便其他人上來。”t恤男還是沒有動手,隻是開口勸說。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忽然走廊裏麵傳來幾道聲音,幾個同樣人高馬大的男人從走廊裏麵走了出來,滿臉不善地看著一高一矮想上樓的兩人。


    “東哥,這兩個人說想上來看風景,我已經勸過了,他們不同意。”t恤男看到有人出來了,也是有了底氣,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朋友,你也聽到了,三樓我們包了。我們這裏不方便讓外人走動,勞煩您移駕他處,可以麽?”


    雖然是商量的語氣,但是這幾個肌肉男可沒有商量的意思,凶神惡煞地圍了上來,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意思。


    “切……走吧,看給你們囂張的……”似乎是自覺對方人多,高大男人啐了一口,悻悻地帶著矮小男子咒罵了兩聲才往樓下走去。


    “不對勁。小李你跟一下他,看看是不是故意的。有異常及時報告,如果沒有異常再回來。不要被發現了。”


    待到兩人消失後,從門裏出來的肌肉男中的一人沉思了一下,從門裏叫出來另一個剛才沒露麵的男人,囑咐了幾句,那個叫小李的男人就點了點頭,往樓下走去。


    “怎麽樣,克萊姆,有什麽收獲?”高大男子此時完全沒有剛才蠻不講理的模樣,目光沉靜地詢問身後矮小的男子。


    “大部分都對,說到女眷那裏是假的,很明顯是他現場編的一個借口。其他沒看出來說謊了。”


    克萊姆細細回想了下剛才的心理學檢定結果回答道。


    蘇凡點了點頭。雖然克萊姆失誤了一次,但是是在無關緊要的地方,目前來看樓上應該十好幾人都是大男人,而且自己在樓梯口剛鬧出一點動靜,立刻就有人從門裏出來,很明顯他們是有備而來。


    “先別回去,出去轉轉。”蘇凡低聲說了一句,克萊姆雖然不知道他的意思,但是點了點頭。


    蘇凡和克萊姆出門走了不到百米,鑽進一家便利店,買了包煙,買了幾罐啤酒,找了個路邊的角落,蹲在路沿上就抽煙喝酒了起來。


    克萊姆倒是不抽煙,跟著拿了罐酒,但是就抿了幾下,裝裝樣子。


    “怎麽,你還不喝酒、不抽煙?”蘇凡看到克萊姆的反應,也是有些好奇地問道。


    “不抽不喝。喝酒會影響身體協調性,很容易拿不穩實驗器材。抽煙容易上癮和戒斷,會幹擾我的大腦。”克萊姆嚴謹的回答道。


    “沒看出來這小子還挺自律的。不過他剛說實驗器材……”蘇凡沒有吭聲,稍微記了一下。


    “蘇凡進行靈感檢定,結果為25\/60,檢定成功。你感覺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視線在看你。”


    蘇凡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突然進行了一次檢定。蘇凡不動聲色,餘光微微掃視周圍。視線的來源似乎是路邊一個男人,他拿著手機正在自拍,像是現在流行的視頻播客。但是他的視線確實若有若無地掃著自己和克萊姆兩人。


    “蘇凡進行觀察檢定,結果為71\/70。由於對方離得比較遠,而且你衝的太多了,視線模糊,所以你看不太清對方的身形和打扮。”守密人用著沒有感情的語氣說著惡毒的話。


    “特麽的,你才衝多了。勞資在全國直播間當著全國觀眾麵衝是吧?”蘇凡也是暗中罵了守密人一頓。不過既然檢定失敗了,那就隻能靜觀其變了。


    “蘇凡,那個人好像在看我們。”旁邊的克萊姆很快也進行了一次靈感檢定,成功後也是感覺到了那個人的視線。


    “正常。如果你是剛才三樓那群人,遇到我們這種突兀的不速之客,你會不會找人跟一下看看是不是試探的人?”


    蘇凡剛才已經想明白對方的身份了,加上對方那個同款的穿衣風格,基本可以確定就是三樓的人。


    蘇凡拿起手裏的罐裝啤酒,噸噸噸一口下肚,然後一邊發出很大的聲音一邊直接拿手臂擦了擦嘴,一副粗鄙的樣子,假裝喝了上頭了,還摟著克萊姆開始放聲高歌,一副市井無賴的樣子。


    果然,鬧了半小時後,那個黑色t恤男似乎是覺得沒什麽問題了,才收起手機轉身離開。


    “行了,人走了。不過我們還是得小心點,回酒店後再裝裝吧。”蘇凡低聲說道。


    二人前前後後也就花了不到一小時,此時距離酒店的午餐時間還有個十幾分鍾,其他人似乎也在外麵收集信息還沒有回來,兩人也是各自先回房間偷懶一會兒,等到飯店再去吃飯。


    此時苑柳鎮內,歌德正操著一口生硬的漢語向一位路過的大媽詢問線索,但是大媽一看歌德和他身邊伊斯頓的外貌以及這個口音,也是連連擺手,頭也不回地就走了,讓兩人一陣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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