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唐歿一直勸他,唐歿真是他的大恩人。


    大恩人!


    “首先,聯係所有重要家族,確保他們對聯盟條約的認同。”司鬱開門見山。


    楚三禾立刻響應:“明白,我會盡快安排。”


    “其次,確保資源分配不引起內部分歧。”司鬱繼續說道,眼神淩厲。


    溫扶生點頭:“這方麵我會親自跟進,確保公平。”


    “還有,你們要注意聯盟內部的情報安全,防止任何可能的泄密。”司鬱盯著唐歿,語氣堅定。


    “信息該是誰知道就是誰知道的,別人不行。不能出現信息傳遞的差錯。”


    唐歿沉聲應道:“保證完成任務。”


    司鬱滿意地看著他們,每一個細節都不能有絲毫的疏漏。


    “好,既然你們明白了,那就開始行動吧。”她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


    但是楚三禾躊躇半天舍不得離開。


    溫扶生也有自己的想法不想走。


    唐歿一個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一下僵住了。


    “還有什麽事?”司鬱疑惑。


    楚三禾有點點緊張說:“我想看看你的孩子……”


    溫扶生也煞有介事的點點頭。


    司鬱看向唐歿,發現唐歿不敢看她的雙眼卻也點了點頭。


    司鬱無奈,攤了攤手,“好吧,那給你們看,你們別驚訝。”


    司鬱生孩子有什麽大驚小怪的,唐歿覺得自己不會驚訝。


    但是保溫盒內的蛋被拿出來的時候。


    三個人都沉默了。


    “這是你生的?”楚三禾指了指這蛋,蛋殼看起來還挺硬的。


    司鬱點了點頭,眼皮都懶得掀,“咋了不像嗎?”


    “你覺得開玩笑好玩嗎?”楚三禾的眼皮子抽了抽。


    唐歿、溫扶生愣愣地看著這顆蛋,誰都沒先開口。


    氣氛一時之間變得極為尷尬。


    “真的……是你的孩子?”溫扶生終於忍不住問道,語氣中透出了一絲不可置信。


    司鬱點頭,很顯然她對這種反應早有預料。


    “沒錯,就在這蛋裏。”她語氣平淡,似乎對大家的震驚毫不在意。


    楚三禾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戳了戳那顆蛋,感覺到它的硬度。


    他皺起眉頭,轉頭看向唐歿,眼神中似乎在求助。


    唐歿無奈地攤了攤手。“我也不知道會是這樣,不過既然司鬱說了,應該就是真的。”


    溫扶生抬起頭,“那這蛋……需要多久孵化出來?”


    “我也不知道,醫生沒有給出明確的時間,可能孩子睡醒了就出來了。”司鬱解釋道。


    “不過你們也別期望太高,等它破殼後,也不過是個小嬰兒,不會說立馬就會走路說話了。”


    聽到這話,三人都點了點頭。


    “好了,既然你們都見識了,那就趕快去忙你們的事情吧。”司鬱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


    楚三禾歎了口氣,“好吧,我這就去聯係那些家族。”


    他轉身離開,走出去幾步又回過頭,“不過,我一定要做這個孩子的舅舅啊,都不許亂搶。”


    警告的眼神。


    溫扶生十分不屑。


    唐歿就沒想爭。


    “算你們識相。”


    楚三禾這才趾高氣昂地離開了。


    唐歿和溫扶生正在整理一些資料,暫時還未離開。


    司鬱這時才端詳起自己的蛋來。


    生蛋的時候疼了一瞬間,那瞬間她想了很多事情。


    作為媽媽,作為女兒的很多事。


    她是第一次做媽媽,但不是第一次作為女兒了。


    孩子定然想要母親陪伴在身邊。


    所以她回去一定要帶著自己的孩子。


    她回到桌前,小心翼翼地,輕輕地撫摸著它,仿佛能通過觸摸傳達出她的愛。


    “我們也該行動了。”溫扶生冷靜地說道,他利落地整理了一下衣領,然後朝司鬱點了點頭,“放心指揮官,我們會處理好一切。”


    唐歿深吸一口氣,隨後微微一笑,“沒錯,請相信我們。”


    司鬱注視著他們兩個人,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神情。


    “好,好好幹吧。”


    隨著兩人的離開,屋內瞬間安靜下來。司鬱稍微放鬆了一下,深呼吸,兩手撐在桌子上,腦海中有無數的想法湧現。


    這時,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司鬱皺了皺眉,“進來。”


    進門的是ai小yu。


    “主人,付茗未校長拜訪。”


    “讓他就到這來,你去換新茶。”


    “好的。”


    ai小yu比ai小yi要活潑,揮舞著自己的觸手臂就離開了。


    像一個快樂的孩童。


    如果孩子長大,應該也是這樣。


    付茗未還是坐在懸浮台上,穿了一身鶴氅形製的衣衫,身側跟著一位醫師。


    “身體最近怎麽樣?”司鬱走近他,順手就摸上了他的脈搏。


    付茗未心底一跳,還是大大方方讓她為自己把脈。


    “還是有點虛,但是身體真是好很多。”


    司鬱輕歎口氣,隨意在他對麵坐下,一杯茶送到她的手上,司鬱抿了一口,讓付茗未別嫌棄,敞開來別拘謹。


    “我……我可以看看孩子嗎?”付茗未搓了搓大拇指,神色還是有幾分拘謹。


    司鬱又歎一口氣,把恒溫盒拿了過來。


    付茗未怔怔地看著裏麵的蛋,手掌伸出來,忍不住撫上去,雙眸微微顫抖,好像是有一些觸動。


    “已經幾乎見不到蛋殼裏的孩子了。”付茗未不知道想起什麽,眼眶微紅。


    “怎麽你也是這麽生的嗎?”司鬱有些好奇,隨口一問。


    卻沒想到付茗未點了點頭,語氣鮮少的激動。


    “我比較早慧,有胎裏的記憶,我記得自己是破殼而出的。”付茗未說著,突然一笑。


    “蛋殼保護的孩子都有好運。”


    付茗未鄭重其事的說。


    “嗯?什麽意思?”


    “破殼是孩子蘇醒的選擇,也可以是抵禦一次外界危險的結果。”


    司鬱聽明白了一半,“意思是說,我的孩子,如果自然蘇醒會破殼,但是被外界影響破殼也無礙是嗎?”


    “一般來說是這樣的,但是你的孩子不是自然成殼吧,中間有過意外?”


    付茗未聰明,隻需要把司鬱之前經曆過的大事件串聯在一起想,就能推測孩子是顆蛋完全是意外的結果。


    “嗯對。”


    “還是小心些吧,我記得我是不小心摔碎了蛋殼,但我沒什麽事。”付茗未微微一笑,柳絮扶風般。


    溫風化雨、霽月清風、水月鬆風,真真是一個端方公子。


    司鬱笑了笑,“那你做孩子的教父吧,可願意?”


    驟然被巨大的驚喜砸昏了頭腦,付茗未呼吸一滯,忙問:“你說的是真的?”


    “是啊。”司鬱從來不誆人。


    不誆好人。


    付茗未眼中閃過一絲感動,低聲說道:“能成為孩子的教父,是我的榮幸。”


    他停頓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情緒,“我一定會好好愛護這個孩子的。”


    司鬱點了點頭,笑了笑:“那就這麽定了。以後有機會常來看他。”


    付茗未聽到這裏,原本緊張的神情一下子放鬆下來,他輕輕撫摸著恒溫盒裏的蛋,心中滿是憐惜和期待。


    和他一樣是顆蛋的孩子呢。


    “謝謝你,司指揮官。”


    付茗未柔聲說,目光溫柔。


    絕無他思,不含半分私心,沒有一丁點對司鬱的妄想,幹幹淨淨的,就如天邊之雲,幹淨的毫無雜色。


    “你的品性,天底下數第一。”司鬱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


    “謝謝司指揮官的誇讚。”


    “別客氣。”


    “……方便問一句別的問題嗎?”


    “說。”


    “什麽時候舉辦婚禮?”


    孩子都有了,付茗未的問題很正常。


    司鬱卻突然一頓,露出半分苦澀的笑來。


    “我突然忘了,這件事,應該是辦不了了,以後再說吧。”


    她著急拿捏完整的技術啟程,不想因為別的事情拖延時間。


    付茗未好像突然悟到了什麽,神色略微暗淡,“所有人都會支持你的決定,但是……不知道有些事情該不該我對你說。”


    “什麽?”


    “你記不記得《夢遊仙境》裏麵有個角色,因為穿越回去看到小時候的自己,而讓整個世界的時間停滯。”


    司鬱的臉色冷了下來。


    付茗未注意到了。


    付茗未微微垂眸,趕忙道歉:“我不是別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指,隻要順應規則的底線,就不會有大的問題。那個電影裏,有一條規矩,不能讓過去的自己看到未來的自己。”


    司鬱:“……付茗未你是不是知道我要做什麽?”


    “司梵藺公主怎麽救指揮官您回來的,又是什麽樣的存在曾出現在我們的宇宙中,以前的ai暴動,這一切,我用腦子是可以想到一些邏輯聯係的。”


    付茗未誠懇地回答。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告訴我,我要做的事如果不小心讓兩個我相遇,就會毀滅一切?”


    “我不知道,這就像bug一樣,雖然時間線上出現了兩個相同個體,但是兩個相同個體沒有觀測到對方,時間線上就可以被蒙蔽,讓時間以為存在的還是一個個體,如果兩個個體都確認對方存在,那麽誰是誰呢?是否會被取締呢,又是否會極速碰撞毀滅時間呢?這是最近物理學提出的一個好問題,我覺得很有意思。”


    (是不是物理學綺綠也不知道啊,綺綠私設,都是編的嗚嗚嗚輕噴。)


    “可我必須要看得到那個我,我才可能避免被那個我觀測到我。”


    如果司鬱回去挽救什麽,那必定也是自己存在過的時間,若是不讓過去的自己發現自己,她又必須……看著過去的自己在做什麽,而避開才行。


    “是的,我說出的理論前提條件是,互相觀測到。”付茗未拿出自己的晶體,把這個理論用三維的方式呈現出來。


    “……我知道了。”司鬱的食指點了點臉頰,“很難不懷疑,你是故意來告訴我這些的。”


    “在下隻是讀書比較多。”付茗未謙虛地說。


    “但是改變曆史,總要付出代價。”司鬱看向付茗未的眼睛,試探道。


    “是的,所以我認為,那個存在,祂,已經付出了代價吧。”


    付茗未無需多做說明,兩個人都知道這個“ta”是誰。


    “是,我也怕……。”


    如果她和祂一樣,不再存在之後,該怎麽辦呢。


    “你是祂付出過代價得到的結果,這一切,祂已經提前替你償還了這個代價。”


    付茗未現在已經能想到,祂的產生和司鬱有必然聯係。


    而司鬱要去往的地方,也可能是祂,要產生的地方。


    這一切隻能說是既定的軌跡。


    司鬱深呼吸,似乎在權衡著什麽。她握緊了拳頭,然後鬆開,眼神堅定起來。“不管代價是什麽,我已經決定了。”


    付茗未點頭,他能理解司鬱的決心,但還是輕聲提醒道:“無論什麽情況,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和孩子。”


    “嗯,會的。”司鬱微笑著回應,“我不會讓任何人受到傷害,尤其是我的孩子。”


    她會想好一個萬全之策,自己吃點小苦無妨。


    付茗未最明白司鬱是一個堅定的人,沒有人能左右她。


    話已經說到這,付茗未其實也獲得了大量的信息。


    “那就祝司指揮官好運。”


    “多謝。”


    付茗未寒暄兩句就準備離開了。


    一杯熱茶早已變涼。


    司鬱看著外麵的日落月升,微微攥緊了雙手。


    付茗未離開的時候,頭有些疼。


    旁邊的醫師扶住了他彎下去的腰,緊張地取出藥劑要為他打上。


    卻被付茗未輕輕推拒了。


    “瞧,我隻是說了一些理論,什麽都沒做,就會頭痛欲裂,我真不知道她會遭遇什麽。”


    付茗未苦笑著,胸腔難受地發緊。


    ————綺綠叭叭————


    意思就是說,讓司鬱回去,也是祂打破規則(宇宙規則,時間規則)的一個行為之一,也可以說,司鬱回去也是祂“導致”的。所以,祂已經提前為司鬱回去做的一些事情(挽回),付出了高昂的代價,就是身軀崩解。但並不完全都是祂付出代價。


    別的暫時不劇透了,寫到後麵會更清楚噠。


    (好吧我承認有點玄學……最近喜歡這個調調。


    對手指.jp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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