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鬱皺著眉,輕輕做了個幹嘔的動作,一旁的男子頓時臉色大變,急切地問道:“不會是孕吐了吧?”


    她接過紙巾輕拭嘴角,避開了他的關心,淡然回答:“這氣味實在刺鼻。”


    眼前盡是鮮紅,眼前的一幕如同地獄的血河,紅色的液體噴湧而出,那刺鼻的氣味仿佛能穿透靈魂,讓人本能地產生厭惡。


    “美人兒也是上過星際戰場,哦不,也是戰場常客了,還怕這點子血腥味兒哪。”


    男子的笑容瞬間變得深邃而富有玩味,嘴角的弧度仿佛藏著一絲殘忍的快意。


    他似乎在暗自思量,如果能消除這個潛在的威脅,能把她肚子裏的孩子弄掉也不錯。


    司鬱第六感他要對自己肚子裏的孩子不好,抬起頭來,感受到他冷冽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腹部。


    司鬱的心弦驟然緊繃,她直視他的眼睛,冷冷地警告:“動我你或許還有活路,若你動我的孩子,那就是不死不休。”


    男人仿佛被她的氣勢震懾,短暫的失神後,他捂住嘴,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美人兒,你太過於緊張了。”


    司鬱的憤怒並不常見,然而一旦爆發,卻別有一番攝人的魅力。


    這令男人心中暗暗竊喜。


    他就喜歡那樣的司鬱。


    原本應持續許久的巨大紅色噴泉,因司鬱的不滿,男子果斷下令縮短了噴發的時間,隻為了迎合她的一絲不喜歡。


    幕布緩緩落下,緊接著的是一場被冠以\"下等\"之名的角鬥盛宴。


    司鬱的目光如寒冰般銳利,緊緊鎖定著競技場中央。


    當那三頭並立的怪異生物顯現時,她的眼神瞬間凝重起來。


    這些異獸,本應是被徹底清除的存在,否則軍方不會每五年舉行一次這樣的肅清行動。


    然而此刻,它們竟在這片人為營造的舞台上重現,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這些恐怖的生物,是人類親手製造。


    送來這裏觀賞,角鬥。


    一頭融合了螳螂利爪與蛇身的三頭怪,它的每一個頭部都透露出陰森的惡意。


    百隻足的犬科異獸,全身密布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睛,仿佛無盡的深淵,注視著每一個膽敢直視它的人。


    它們惡心而獵奇,挑戰著人們的視覺和心理極限,將這場角鬥鑒賞推向了詭異的高潮。


    觀眾席上,人群如沸,他們的歡聲笑語與熱烈的呼喊交織在一起,震耳欲聾,仿佛要掀翻天際。


    \"上人!上人!\"的口號此起彼伏,帶著一種近乎狂熱的期待。


    司鬱強壓下心中湧動的不適,轉頭向身旁的男子詢問:“他們口中的‘上人’,究竟是什麽意思?”


    男子淡然瞥了一眼熱鬧的場麵,聲音平靜得如同湖麵的微風:


    “那是指在上次的遊園會上,參與角鬥或者參與押注並不幸敗北的家族成員。”


    司鬱微微一怔,目光抬起:“原來還有押注一說?具體是如何操作的呢?”


    男子聞言,輕輕一笑,解釋道:


    “在這個環節,你可以通過押號碼牌來預測哪個角鬥士能撐過多久。


    最短的時間是五分鍾,隻要他能活得比你押注的時間長,就算贏。


    當然,輸了這一輪押注的人,無需像場上這些人踏入角鬥場。


    而最後一場的‘上等’角鬥,才是真正的生死賭局,那一戰的勝負押注,將決定他們的命運。也就是說最後一次是會決定他們是否上角鬥場。”


    司鬱:“不分身份的嗎?即使是伯爵?押注輸了也需要下場角鬥嗎?”


    “不會,輸了的家族或人,可以捐足夠的金錢抵消自己的失誤,這是允許的。”


    男人解釋了許多規矩,歪頭問司鬱:“你打聽到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了嗎?還有什麽不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


    司鬱眼神微動,心底頗驚。


    雖然早料到自己的身份已經被人識破,但是被這麽挑明,還真是一種不小的刺激。


    從男人玩味的眼神裏收回視線,司鬱沉默地看著場中開始上人的地方。


    有許多戴著麵具的人,出現在視野內。


    他們的麵孔隱藏在各式各樣的麵具之後,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氛。


    他們站在一個緩緩升起的平台上,仿佛即將步入一個未知的世界。


    他們的視線被玻璃罩無情地遮蔽,無法看見前方的路,隻能任由那個色彩斑斕的小醜牽引。


    小醜手中的細繩如同命運的鎖鏈,緊緊套在每個麵具人的頸間,引領他們圍成一個封閉的圓圈。


    人群中,偶爾有人因恐懼而崩潰,被遠處傳來的異獸咆哮嚇得癱軟在地,失禁的羞恥與驚恐交織在一起。


    然而,也有人毫不畏懼,甚至活動著手腕和腳踝,仿佛在預演即將到來的戰鬥,他們的目光炯炯有神,仿佛期待著這場生死較量。


    隻是大多數人的都摩拳擦掌,準備全力以赴。


    在他們被洗腦的認知中,角鬥不再是一場殘酷的生存遊戲,而是一種榮幸,一種榮耀的象征。


    他們的心已經被扭曲。


    司鬱深深地歎了口氣,為他們的盲目和無知感到悲哀。


    這些人也並不值得同情,就像是大樹根部壞死的枝丫,應該殘忍的切除,而不是教化等待恢複正常。


    “下注嘛美人兒?”男人遞過來一個晶體,“隻需要在著點幾下,就可以下注,放心吧你掏錢的賬戶絕對私密,你算是用帝王的賬戶下注,也沒有人知道。”


    他眨眨眼,眼神中帶著一絲玩味和挑逗,不慌不忙地將晶體送到她攤開的手掌中。


    他的動作輕柔,仿佛怕驚擾了一隻蝴蝶。


    麵對這樣的挑釁,司鬱已經看淡了。


    或許想要看到她的失敗和破防才是這個男人的目的。


    司鬱看了一眼下注的程序,還有會出現的號碼牌,確定了這場會上場的人數有三百個。


    司鬱看著場上那五個異獸,聲線冷清地問:“會有人活著下來嗎?”


    “當然了美人兒,像美人兒這種的存在,也還是有的,隻是特別特別少了。”


    男人似乎有些惋惜,又似乎在考慮懷孕的司鬱下去角鬥勝利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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