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茗未抿唇別開了臉,他麵對司鬱的話語,緊抿著唇,臉色微妙,終究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側過臉去,目光中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在回避。


    而此時的付琉,像是在茫茫大海中抓住了一塊浮木,他眼巴巴地望著司鬱,帶著近乎懇求的眼神托住了司鬱伸出的手,


    聲音顫抖著問:“阿朗,我真的是錯了嗎?我真的做錯決定了嗎?”


    司鬱不動聲色地抽回了自己的手,那動作顯得疏離。


    她禮貌一笑,“付琉,你先冷靜一下。”


    付琉被他的舉動一愣,下意識地握了握拳,努力平複著內心的波瀾。


    片刻後,他抬起頭,眼神空洞且迷茫,像是失去了方向的孩子,低聲問道:“阿朗,那份名單上沒有你的名字,是不是意味著我可以選擇不去?”


    司鬱看著付琉,對於他的問題感到有些奇怪,不明白這其中的邏輯所在。


    她並沒有立刻回答,隻是微微皺眉。


    “阿朗,要不然這樣,你考慮一下,我們兩個換一下位置,這個交換生的名額給你怎麽樣?”


    付琉的眼中閃爍著亮光,仿佛找到了一個無比理想的解決方案。


    他緊緊盯著司鬱,期待著她的回應。


    司鬱看著眼前這個因一時興起而提出建議的付琉,內心不禁泛起一絲無語。


    她微微皺眉,斟酌著言辭,盡量保持冷靜客觀地解釋道:“付琉,你要知道,這次選拔交換生是經過了綜合考量和層層篩選的,並不是簡單地交換就能解決的事情。如果你真的不願意去,那就按照程序提交一份正式的申請報告吧。”


    本來就是千挑萬選,每一個學生也能意識到自己被挑選怕是也有任務要出。


    所以倒是允許他們提交報告書來拒絕交換。


    但是不會有學生拒絕這樣的機會。


    付琉這樣的,讓司鬱心裏也有幾分小小的不滿。


    付琉的臉色在聽到這句話後瞬間蒙上了一層陰霾,他知道,那份報告書就算交到付茗未的手上,也絕不可能得到批準。


    付老爺子對他寄予厚望,對於任何可能影響他學業和發展的事情,都近乎嚴苛。


    而付茗未最聽付老爺子的話,付茗未這第一關,他就過不去。


    見付琉已經陷入掙紮,付茗未也不是要逼死他。


    而且經過片刻沉澱,付茗未此刻的情緒雖然已經沒有開始時那般不耐煩,但他依然以一種長輩特有的語氣溫柔卻又堅定地對付琉說:


    “付琉,你應該嚐試走出這個你自己困住自己的地方,去看看外麵的世界,讓自己的心境開闊起來。這不僅僅是一次學習的機會,更是一次成長與曆練的過程。”


    他很會教育勸說學生,他目光和藹許多,像是在告訴付琉,人生的精彩在於不斷探索和挑戰,而非固守一隅。


    他希望付琉能多去接觸一些其他的人,或許突破自身的思維框架,在不同的經曆中被其它人所感動,


    也許就會對他產生的情愫慢慢淡化,甚至完全放棄。


    這種移情別戀未必不是件好事。


    付琉望著他,壽命短暫的螢火蟲一樣的光芒在眼中閃爍,若即若離。


    付琉張開口,似乎想說些什麽,但又艱難地閉上。


    那微弱的光芒在她眼神的深處越來越微弱,直到最後,那一星點點的光亮,像一隻小小的螢火蟲,在長夜中帶著最後一絲溫度,biu地熄滅了。


    看著他的反應,司鬱的表情也緩緩收斂起來。


    這種情感事關付茗未心底人倫,無論如何,付茗未都難以突破自己內心的底線。


    更何況,付茗未心裏本來就有人。


    付琉難以突破。


    付琉內心痛苦掙紮,麵色愈發蒼白,他咬了咬嘴唇,聲音低沉而無力,“我……我想我還是先離開吧,真的很抱歉,付校長,給您帶來了這麽多不必要的麻煩。”


    他的眼神躲閃,不敢直視付茗未,那身為少年英雄的挺拔身軀此刻顯得格外單薄和無助。


    付茗未的那一句關切的話語卻如同一把銳利的刀子,深深刺入了他的心窩。


    那話語裏滿載的溫情與擔憂,像是在嘲笑他此刻的狼狽,又像是在提醒他的感情是多麽的荒唐可笑……


    司鬱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中也不禁湧起一股深深的惋惜之情。


    這一刻付茗未內心的煎熬,未必比付琉少。


    司鬱輕輕歎了口氣。


    要不說,還得是燕裔足夠不要臉呢。


    爺爺那麽打都打不鬆口。


    司鬱低垂眼簾,指尖輕輕撫過袖口精致的紋路,那裏殘留著一舊時氣息。


    盡管自己已經離開了不知多長時間,但那些回憶,還是讓司鬱有種微妙的恍惚感。


    付茗未就坐在一旁,並未催促司鬱離去,隻是安靜地守在一旁,如同一塊沉默而堅定的磐石。


    他心中有個請求一直在翻湧,像是被晨露打濕的羽毛,輕顫卻又不敢輕易抖落。


    終於,他抬眸用十分平淡從容,但依然透露出一絲小心翼翼的語氣問道:


    “這即將舉行的國之大典,對於我這種異國之人來說,是否也有機會觀禮?”


    畢竟,這場盛典之上,司鬱將會親自出席,以前所未有的姿態登台亮相。


    付茗未對此充滿了向往,他渴望能再次親眼目睹那風采卓絕、曾讓自己一見傾心的指揮官。


    “當然可以,阿刹那並不限製這些,”司鬱的話語微微一頓,仿佛在斟酌著什麽,然後才緩緩補充道,“不過,能否參加,還需看具體情況。”


    付茗未聞聲,那雙深邃的眸子輕輕垂下,眼睫在白皙的臉頰上投下一片陰影,他微微頷首,嗓音溫潤而恭敬地問道:“那麽,如果是想要靠近一些的核心區域位置,是否需要特殊的請柬或者邀請函呢?”


    司鬱的目光微閃,片刻之後,給出了回答:“應該是……確實需要。那個位置並非隨意可至,必須持有特製的請柬方可進入。”


    付茗未聽罷,眸光悄然亮起,帶著幾分熱切與期待,他小心翼翼地追問:“冒昧問一句,閣下您是否有能力獲取多餘的請柬呢?我對於這個大典實在是向往已久。”


    司鬱看著付茗未那充滿希冀的眼神,拒絕的話幾乎就要脫口而出,但終究還是在唇邊停駐了片刻。


    盡管司鬱沒有明說,但付茗未的心思敏銳,從司鬱微妙的表情變化中,他已然捕捉到了那一絲難以言表的為難。


    付茗未的神色瞬間黯淡下來,比剛才麵對付琉時還要顯得失落。


    “不過付校長身份尊貴,告知場地主管官員,會自動帶領您到前排位置。”


    付老爺子還在阿刹那坐鎮,付茗未作為他的兒子,不會沒有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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