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卜狻紫所料,司鬱被森西博抓回去後,按在床上,第二天也沒讓她下來。


    要不是她肚子裏有個崽子,她估計是三天也不能下來。


    早上的司鬱還被翻過來一次。


    司鬱:“?”


    帝宮那麽大,司鬱的心有點漏風。


    森西博吃柚子的水平見長。


    她四肢攤開裝死,像是被欺負壞的小貓兒,誰叫都不起。


    森西博隻好把她抱起來,一口一口喂飯吃。


    當她嚐到那一口合乎心意的美食時,眼波流轉,瞬間從“裝死”狀態恢複生機。她忍不住抓住森西博的衣袖撒嬌。


    “那個……還要吃。”她指了指吃完的海鮮粥,舔了舔唇,饞蟲作祟。


    森西博輕輕地垂下眼簾,將手中已經空了的粥碗擱置在桌上,那輕微的動作中似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


    他沒有言語,隻是默默起身,走出臥室去盛粥。


    他的背影顯得有些寂寥,司鬱凝視著他,心中不禁微微一緊。


    她原以為經過了一夜的陪伴和交流,森西博的情緒應該會有所好轉,但現在看來,自己顯然低估了他內心深處的糾結與醋意。


    當森西博再度回到桌前時,手裏捧著一碗盛得滿滿的粥,熱氣在他冷峻的臉龐邊繚繞,使得他的神情更顯朦朧而深沉。


    她輕輕揚起嘴角,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然後以一種近乎撒嬌的口吻對森西博說:“我想坐你懷裏吃飯,可以嗎?”


    她的聲音猶如輕柔的羽毛,拂過森西博的心湖,泛起一圈圈漣漪。


    森西博聞聲,看向她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暖意,盡管內心的沉鬱尚未完全消散,但他還是默許了她的請求,沒有拒絕。


    他小心翼翼地張開懷抱,讓司鬱安穩地坐在自己的腿上,手中的粥碗穩穩地遞到麵前。


    他沒有拒絕也不拒絕,寵著慣著,就是不說話。


    “森西博,燕燕,你到底怎麽了?”司鬱輕輕接過並擱下手中的飯碗,那瓷白的碗沿與桌麵相觸時發出一聲輕響。


    她挪動著步伐,轉了個身,雙手捧起他向來冷靜而深邃的臉龐,企圖從他的雙眸中得到信息。


    然而,森西博此刻卻刻意避開了她的視線,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掙紮和猶豫。


    司鬱心中一緊,開始在記憶中梳理最近發生的事情,最終將思緒定格在昨晚那場狗血且不安生的選妃盛典上。


    她深吸一口氣,滿是歉意地道:“我想起來了,是我的錯,我不該沒有早些察覺卜藍兒對我的感情,並妥善處理這個問題,讓你受了委屈。”


    森西博聽到這番話,原本僵硬的身體微微顫動了一下。他悶悶地回應了一聲“嗯”,聲音低沉,像是壓抑著某種複雜的情緒,但已經比剛才不給反應的情況好了太多。


    “好吧,親愛的,別再委屈自己了,你得知道,在我心裏,我最深愛的隻有你,獨一無二。”


    司鬱輕輕歪著頭,她那白皙細膩的小手溫柔地捧起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滿載委屈的眼眸。


    她的指尖觸摸到他皮膚的溫度,感受到他微微顫抖的情緒。


    此刻,當她的視線對上他的眼睛時,卻赫然發現他的下眼瞼已經蓄滿了晶瑩的淚水。


    那淚水在他的眼眶中搖搖欲墜,仿佛承載著他所有未曾言說的情感。


    “哎呀,我的兔兔怎麽哭了呢?”司鬱心疼地輕呼一聲,語氣中充滿了憐惜與疼愛。


    她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為他擦拭眼角即將滑落的淚珠,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嗬護一件易碎的藝術品。


    森西博的眼尾終於承受不住沉重的情感,一顆淚珠悄然滑落,留下一道濕漉漉的痕跡,就像在他俊美的臉龐上刻下了深深的印記。


    他的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失落與悲傷:“鬱寶是不是不要我了,要去找別的女人……”


    她看到他如此痛苦的樣子,心裏瞬間湧上一絲心疼與愧疚。


    \"我錯了好不好,不哭了乖。\"這句話從司鬱口中說出,語氣平靜得如同湖麵上的一陣微風,輕輕吹過,卻帶去了一絲森西博心頭的醋意。


    她看著眼前人哭泣的模樣,心裏竟然有些無奈,像是被眼前的光景牽動了某根弦,照亮一種從未有過的情緒。


    司鬱從來沒有想過,在她的生活裏,那個平時高高在上、無事能夠觸及到的燕裔會變成眼前這個哭泣的樣子。


    曾經對著她還有掌控欲、想讓她失去自由的人,現在已經對著她哭哭啼啼的撒嬌。


    這就如同錯位的拚圖,讓她唏噓他有這樣的轉變。


    森西博此時像是一隻被主人丟棄的小狗,無助而又可憐。


    看著撒著嬌,流著淚的男人。


    司鬱緊握住森西博的手,用力將他拉近自己,“崽崽都已經在我肚子裏了,不要怕這些好不好?”


    司鬱的話語如同春風拂過湖麵,撫平了森西博內心的波瀾。


    一滴淚珠從臉頰滑落,恰巧跌落在司鬱的頸窩,帶來一陣微妙的癢意,森西博點了點頭。


    “怎麽懷崽子的是我,患得患失的倒是你了?”司鬱無奈地哄著,抱著他倒在床上。


    “鬱寶,我真的想和你結婚,這次我們一定要結成婚。”


    結婚這件事他們已經討論了無數次,卻因種種原因未能如願,一想到此,森西博的眼眶又開始泛紅。


    司鬱見狀,頓時緊張起來,連忙坐起身來,捧起森西博的臉頰,用手指輕輕拭去他眼角的淚痕,語氣凶巴巴的,


    “崽子在我肚子裏,不許你哭!”


    還真把森西博的眼淚嚇回去了。


    “以後不許哭!”


    司鬱暴君似的,連哭都不叫人哭。


    森西博抽了一下,司鬱都覺得有點沒眼看了,這老哭包。


    司鬱也知道森西博現在這樣,情緒不穩定,前一陣心裏的陰暗麵,占有欲掌控欲放大。


    還有現在這委屈的哭不停。


    都是從她懷孕開始,他替她承受了孕反開始。


    他體內的激素不穩定。


    “鬱寶不喜歡她的吧?”森西博不放心似的又問了一句。


    司鬱:“?”


    白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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