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兔兔早就把鬱崽崽叼懷裏藏起來了。


    ——


    ‘magician’和宋椰似乎是交流結束了,燕裔恰好走出來,站到那二人談話的窗戶旁邊。


    “該吃飯了。”‘magician’輕咳一聲準備先行離開。


    燕裔:“請留步。”


    ‘magician’和宋椰都看向燕裔。


    “燕老狼什麽事?”


    “司鬱之前……0001的事情方便告訴我嗎?”


    宋椰聞言瞳孔劇縮,瞬間出現的貓瞳被‘magician’打了回去。


    “不好意思有蚊子。”‘magician’麵無表情地拍拍手。


    “不方便燕老狼,有事你自己去問,如果她也不願意告訴你那我們更不應該告訴你。”‘magician’說道,戴上黑色手套拉住宋椰轉頭就走。


    沒有出現過燕裔被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拒絕的情況。


    因為司鬱對在場所有人都很重要。


    他垂眸轉身回到司鬱的病房。


    護士在喂她喝粥。


    他很自然地接過粥碗和湯匙,吹溫遞到司鬱的唇邊。


    “如果你有什麽想告訴我的,就說出來,我願意聽,如果沒有,也沒事。”


    燕裔還是沒敢直接問。


    司鬱眨眨眼,抬了抬右手,搭在了燕裔伸過來的胳膊上。


    “那燕裔你知道了什麽呢?”


    “煩躁症,0001。”燕裔抿唇道。


    司鬱淺淺勾唇,渾身上下唯一沒有纏繞紗布的臉蛋露出了溫軟了然的表情。


    “是這樣的,我是個怪物,在殺戮實驗野獸腦波同化下還存活下來的怪……。”


    燕裔吻住了她的唇,不許她再說這樣的話。


    “不是怪物,是我的寶貝。”


    看燕裔那帶著哀求和疼惜的神色,司鬱挑眉。


    “對不起,如果我知道你過得會是這樣的生活,在你八歲那年,我會拉住你的手。”而不是冰冷地抽回了書包帶子。


    司鬱聞言輕歎一聲:“我不記得那些。”


    煩躁症都知道了,司鬱不想偽裝自己沒有失去那些記憶。


    “繼續喂飯啊,我還餓呢。”司鬱把那個垂眸不知道在沉思什麽的男人叫回魂來。


    卻見他一抬頭,眼眶發紅。


    哎喲,真是什麽樣的冷兔子,這是要哭?


    “都是過去式,怎麽你比我還念念不忘。”司鬱失笑,一勺一勺喝著粥。


    燕裔現在想的是,他和司蓮究竟犯了多麽大的錯誤。


    一個少女成年之前的人生,遭遇的究竟是什麽樣的地獄。


    “燕裔,謝謝你喜歡我,你知道我就是這個樣子長大的,經過了這些我可能和那些普通人不一樣,所以……”


    司鬱也有些忐忑不安,有這個打算的,被燕裔發現了這些秘密就離開。


    但是秘密被提前發現了,她卻舍不得離開。


    “我會永遠陪著你。”


    燕裔對她的每一句話都是承諾,是司鬱自己不敢去信。


    明明想要這些感情的是她,但是懼怕其熱烈又想逃離,最後還貪戀的也是她。


    “如果想說什麽就都可以告訴我,我一直陪著你。”


    “下一頓你想吃什麽?”


    燕裔捏起紙巾給她擦了擦嘴,放平了病床,溫柔到能溺死人的語氣讓司鬱的精神都有些飄飄然。


    “別走。”她的指尖觸了觸燕裔的手背。


    “我不走。”


    司鬱慢慢閉上了眼,放平呼吸。


    從夜至白晝,再白天黑夜。


    燕裔照顧司鬱到她都會覺得燕裔下一刻可能就會過勞倒下。


    直到司鬱從病床上下來,站起身,走了兩步,燕裔才敢再把她摟入懷中。


    或許是這次的事件刺激到燕裔那一直以來本就不安穩的神經。


    燕裔開始派人貼身保護司鬱。


    今天的是餘影和他手下的人。


    司鬱坐在車上吃著冰激淩,問他燕裔今天怎麽不在。


    餘影就在等她問這句話。


    “裔爺被司老爺子叫回家一趟,不知道什麽事兒,明令不許帶你回去。”


    司鬱用小勺子往自己嘴裏送草莓醬的動作一頓,可憐兮兮地問道:“可是我想爺爺了,想回去耶,所以叔叔現在可以帶我回家嗎?去司家。”


    餘影溫柔地點點頭:“當然了。”


    小夫人的命令就是絕對的。


    餘影轉身過去開車,露出了老奸巨猾的笑容。


    不讓帶司鬱回去,沒說司鬱不能自己想回去對吧。


    瞧他為了裔爺,多麽“忍辱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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