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鬱抿了抿唇角,覺得有趣:“你怎麽告訴燕裔?”


    小寸頭活動一下肩膀,嗤了一聲:“總之你裝的這些,燕裔不久就會知道的。”


    司鬱嘲諷地抬起了眉,看他像是看一個笑話。


    小寸頭收起所有偽裝的軟弱和羞澀,一股惡意生在麵上,對司鬱不留實力的攻擊著,隻為逼出她的實力和潛力。


    然而這種程度的小打小鬧司鬱根本不放在眼裏。


    司鬱雙手交叉擋住小寸頭帶著狠勁兒的一記下劈,然而就這個力道,根本不如昨晚上燕裔那一腳。


    她雙手交鎖,抵住燕裔的儲物櫃,用手臂的力量,腰肢抬起,把腿甩了出去。


    小寸頭舉起手臂擋在自己的臉前,巨大的衝擊力讓他後背猛的撞到牆上。


    司鬱愉悅地捕捉了他痛苦的麵部表情,上前揪住了他的領子,把人拽了過來。


    然後又一甩,把人二度摔在了牆上。


    那表情,是燕裔等人從沒機會可以見識到的狠厲和陰鬱。


    司鬱語氣極低,聲線嘶啞:“你可能不知道,我從來討厭被威脅。討厭變數,討厭要打破我原則的人。”


    小寸頭唇角不知是破了還是內傷,一點血絲溢了出來。


    他是真的沒想到這個粉頭發的小少爺有這麽大勁兒,尤其是剛才她不顧及下半身重心平衡直接靠雙臂把自己整個人甩起踹的他那一腳。


    把自己當做鞭子,以手為柄,腳為鞭梢,整個體重甩來的慣性加上手臂力量給的加速度,讓她整個人的攻擊力最大化。


    如果說他剛才的下劈是利劍,她的這招像魚似的翻身甩腿像個大炮彈。


    五髒六腑都好似移位,疼的他現在甚至難以舉起手來反擊。


    該死!她到底隱藏了多少實力。


    小寸頭麵不露慘態,依舊囂張道:“你再討厭…我也會幫你打破的,不必謝我……咳咳。”


    他握拳擦掉了唇角的血絲。


    “是嗎?”司鬱冷笑著抬手掐住小寸頭的脖子,把人的臉部抬起。


    看著他逐漸憋紅的臉色,司鬱突然放開了手。


    喉管內突然進入的空氣讓小寸頭劇烈咳嗽起來,他蹲下去捧著自己的脖子哈哈大笑。


    “你是真的不怕被燕裔發現,若他看見我脖子上的痕跡,你該如何解釋?”


    小寸頭洋溢的語氣,到現在都以為自己占據上風。


    司鬱左手食指點了點左頰,思考中看著他在陽光投射下的脖子。


    她嫣然一笑:“你該照照鏡子,看看那脖子上真的有東西麽。”


    她手法巧妙,勁兒不大,足以讓他窒息,卻不在肌膚上留下掐痕。


    小寸頭聞言,麵色一僵,隻是瞬間恢複如常:“不愧是你。”


    “多謝誇獎。”司鬱聳聳肩背過身去,擺正了剛才不小心挪動的儲物櫃。


    小寸頭冷哼一聲,理起被司鬱拽皺的領口。


    他覺得自己拿到了充分的證據,準備離開時,聽見背後的聲音說道:“燕主教官快回來了,不如讓我見識見識你怎麽製裁我?”


    小寸頭聞言,自傲地轉身:“你這就忍不住套我話了嗎?”


    司鬱淡淡地把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倒也不是,是燕主教官確實快回來了。”


    中午快下訓的時間,她還在燕裔宿舍,她推測燕裔應該是會先回來然後叫她一起去吃飯。


    看了眼窗外的司鬱心生一計,她從褲兜摸了塊兒泡泡糖,塞在嘴裏,因為是最後一塊兒,所以她覺得這塊兒格外好吃。


    司鬱將糖果咀嚼成薄片,抿在舌尖,在小寸頭趁她鬆懈想要反擊一腳挽回剛才被暴打時丟掉的麵子時。


    卻發現司鬱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任由他那報仇出氣的一腳朝自己頭部踹來。


    她微微扭開頭,錯了半步,這一腳擦過她身前衣服留下了腳印,卻沒擦到她一丁點皮肉。


    司鬱抿唇一笑,隨著糖膜的炸開,她突然趴倒在一旁的儲物櫃邊。


    剛擺正的儲物櫃再次被拉歪,小寸頭還在疑惑司鬱怎麽突然這麽弱時,就聽見了外麵的腳步。


    “司鬱。”燕裔喚了一聲就推門進來了。


    司鬱恰到好處地在此時捂住小腹,麵色蒼白,痛苦地呻吟著。


    而在小寸頭麵前,司鬱半分鍾內就做好了這一切。


    她掀掀眼皮無力地喚了一聲:“小燕叔叔……”


    小寸頭方藏住滿臉敵意還沒控製好表情,就被司鬱這一手幹了個措手不及。


    小寸頭睜大眼解釋:“燕……老大,不是這樣的,他不是我打……不是,我意思是他……”


    燕裔瞬間冷下來的臉激起了小寸頭趨利避害的本能,他接下來一個字兒沒敢繼續說。


    “讓開。”


    小寸頭觸電似的挪開了地方。


    燕裔上前把司鬱攔腰抱起,大步就往外走。


    走到門口不忘冷聲提醒那個還在自己宿舍站著的小寸頭:“周索釗,一會兒來我辦公室報告。”


    司鬱在燕裔懷裏哼唧了兩聲,挑釁地看了一眼在燕裔身後等著自己滿臉殺意的小寸頭。


    笑死,綠箭誰不會啊。


    懂不懂“裝”界鼻祖的含金量。


    收回目光後,司鬱可憐兮兮地靠在燕裔肩膀上,捂著小肚子呻吟。


    燕裔擔憂她的情況,腳步越來越快,正在樓下撞到回來的白貓。


    白貓挎著醫療箱刷著手機哼著小曲兒差點撞到燕裔身上。


    “喲,老板這是什麽興……小綠,小少爺這是怎麽了?”


    抬眼兒一瞧,燕裔懷裏的司鬱真是淒慘。


    咬著下唇捂著肚子,靠在燕裔身上還微微發抖。


    白貓“哎呦”了一聲,把人趕緊送進醫務室,開始檢查。


    可一上手,白貓就很不解。


    這哪有什麽問題?沒查出問題啊,一直捂著小肚子司鬱也不放手看不著啊。


    “司鬱,聽話。”燕裔耐心地哄了一句。


    司鬱可憐兮兮地咬著下唇,微微發著抖躺在病床上,看著燕裔的雙眼濕漉漉地帶著懇求。


    燕裔沒由來的心裏不舒服,看見她慘唧唧的模樣就心裏不舒服。


    這番情況,白貓也能理解燕裔一直在這散發冷氣。


    他氣場盛,壓迫的白貓往旁邊挪了挪。


    但即使如此,司鬱還是捂著小肚子不撒手。


    一回生二回熟,白貓也能猜個大概,但不敢貿然忤逆燕裔。


    燕裔此時就算是命令白貓強行去掰開司鬱雙手也是不行的。


    他盡量把語氣軟了下來,哄著司鬱:“乖,讓白貓叔叔給看看。”


    白貓聞言: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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