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菜回過頭一看,從暗道裏麵竄出四個壯漢,已經張牙舞爪的朝自己撲了過來。


    她馬上左閃右躲的,憑借自身輕盈的身法避開他們,她想盡快找到門在哪裏?趁機逃出去。


    她目前的法力隻達到第2級,身上所具備的異能是不能在別人麵前施展的,不然的話會五雷轟頂,永世不得輪回。


    所以她除了避開別無他法,然而房間再大,也不過百來平方,能躲多久?


    不一會,她就被一個壯漢抓到一隻手,她用力掙紮,連拖帶拽,剛擺脫他的大手,另一個人又撲了上來,紫菜躲閃不及,一下子就被他們抓住了。


    就在這時,有手機響了,鈴聲是一曲雄赳赳氣昂昂的《好漢歌》。


    屋子裏的幾個壯漢麵麵相覷,不由得都有些尷尬起來,眼下這種行徑別說是好漢了,簡直是孬種!


    站在一旁看好戲的莊平嘴角抽了抽,他拿起手機一聽,頓時臉上的肌肉都在顫抖。


    他急切地問道:“什麽?她在醫院?那現在人有沒有危險?……喔~~喔~~,好的好的,我馬上過去。”


    放下電話,他對幾個壯漢吩咐道:“先把她鎖在暗室裏,等我回來再說。”


    幾個人應了一聲,馬上把紫菜架起來,嬌小的紫菜在他們手裏,猶如老鷹拎小雞一樣的,被拎到了暗道裏麵。


    這時,助理阿芳敲門進來了,她笑容滿麵的說道:“平哥,今天的牌局已經結束,莊家全贏,大小通吃,濱海那棟樓和油麻坊那片廠房都是咱們的了。”


    “嗯,他們的反應有什麽異常嗎?”


    “沒有,願賭服輸,不過,他們都說明天還要繼續,一定要把今天來的那個賭注贏下來為止。”


    莊平想起紫菜果然是道香饃饃,確實誘惑力夠大的,剛才把她禁錮起來是對的。


    “那好,明天你安排,今天除了將贏來的房契地契收起來,其它贏的錢全部還給他們。”


    莊平順手摸了摸腦袋,做人不能做絕,贏錢也一樣,不能一下子把人家的底子全吃光了,要留下一點給他們回本。


    “好的,平哥,您這是要出去?”阿芳看莊平心急如焚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是啊,我母親心髒病發,現在醫院,我要趕緊過去。”


    莊平說完,就再也沒理會阿芳,自顧自的開門出去了。


    阿芳知道,也就平哥的母親才能讓他這樣緊張,雖然他平時壞事幹盡,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孝子。


    他母親年輕時守寡,獨自把莊平撫養大,現在老來享福,但她有心髒病,身上常年帶藥。


    他母親每天早上都要去海邊去跳廣場舞,像她這種情況本來是不適合跳廣場舞的,可是因為她生平強勢,現在年紀大了也一樣,莊平怎麽勸都沒用,想盡一切辦法都不能阻止她。


    最後莊平隻能特意安排了兩個人暗中跟隨她,保護她母親。


    今天不知怎麽又病發了,這心髒病發作起來挺凶險的,就是命懸一線的事,等下自己還是到醫院去探望一下吧。


    這時,她突然想起來,怎麽沒有見到剛才和自己進來的女孩子呢?明天人家還要拿她當賭注呢。


    不過,她馬上就領悟過來,像這種長得像仙女一樣的妙人,平哥不把她留起來才怪呢。


    於是,她看了一眼那麵巨型的掛壁書櫃,然後就出去了。


    紫菜望著眼前這間小黑屋,這裏潮濕逼仄,空氣中有一股爛草的味道,和當初被關在苗家莊園的那間小黑屋差不多。


    但不知為什麽,她覺得這裏陰森森的,說不出的讓人討厭,而在苗家莊園那裏,留給她的回憶卻是甜蜜的。


    可能是因為那裏曾經有苗邈呆過的緣故吧?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那隻蒼鷹把他帶回去了嗎?他的記憶恢複了嗎?


    紫菜盯著牆壁頂端那個小小的排風口,想著苗邈想得出神。


    就在這時,她想到隔壁傳來了隱隱約約的聲音,好像女人的聲音。


    她把耳朵貼在牆壁上,聽到有人在哭。


    她自己被關在這裏,倒沒有什麽恐懼的,因為她想了解一下這個平哥的底細,而且王小艾的駕駛證還沒拿到手,她還在等他回來後找自己。


    可是,別人如果被逼在這種環境下,就不一定能讓自己這麽淡定了,難道這裏還關著其它人?


    想到這裏,紫菜有點坐不住了,她決定試試能不能打通這麵牆壁,看看隔壁是什麽情況?現在沒有其它人在場,正是施展異能的好時機。


    於是,她用拇指和中指結了個手印,閉上眼睛,默念了一段口訣,然後伸手喝道:“開!”


    麵前這堵牆在她的手印下,磚頭塊塊剝落,最後出現一塊透明如同玻璃的硬膜,把兩間房隔阻開來。


    紫菜可以看到對方,但對麵的人卻覺察不到。


    她想繼續運功,把那塊硬膜完全去掉,可是,再怎麽使勁都推不動了,2級的法力也隻能到此為止。


    於是,紫菜收了手,專注的望著隔壁。


    那間屋子裏的情景清晰可見。


    幾個麵容姣好,披著長頭發的年輕女孩子,有的倒在沙發上,有的睡在單人床上,有一個呆呆的坐在梳妝台前,望著鏡子裏的自己。


    還有一個趴在桌上,臉埋在自己的手臂中,嚶嚶的哭著:“還有半個月,我再也幹不下去了。”


    “你當時的合同簽了多久?”


    女孩抬起頭,滿臉淚痕的說道:“兩個月。”


    “怎麽這麽久?大家不都是簽了一個月嗎?”


    “我當時想著能賺就賺多一點,上學了可以交學費。”女孩子又再次傷心的哭了起來。


    紫菜這下明白了,這些女孩子應該都是被莊平誆騙來的學生,是來當賭注的。


    莊平利用她們青春的身體陪客,和她們簽了合同又有報酬,就算把他告發也沒有用。


    因為合同裏麵,工作性質肯定會以各種隱晦的名目遮人耳目,如果當時王小艾進來這裏工作,也將會是她們其中的一員。


    紫菜暗暗的下定決心,一定要把她們這些人全都救出去。


    就在這時,門外由遠而近的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聽起來至少有四五個人以上。


    紫菜結起手印,將手往牆上一抹,掉落在地上的磚頭全部“噌噌噌……”的往上貼,牆壁立刻恢複了原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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